“没有。”
前门没经过,那就是从后门离开的了。
瑽瑢一拍手掌,扭头就往来的路上走。
一边走,她一边暗自盘算,如果路上一不小心撞见辛袂该怎么讲。
渴了?饿了?
好像都不好用。
她瞥了一眼大雄宝殿上空空袅袅的烟雾,心里就有了答案。
她摸了摸后脑勺,稍微松开一点发髻,故意把衣服折了两折,然后加快脚步往后山走去。
路上依旧没碰到几个人,可能是在做早课吧。瑽瑢在走出后门前先故意躲在一旁石灯笼后面仔细听了听,围墙后没有声音,他们应该还在更远的地方。
瑽瑢继续往前走。
前行约莫小半个时辰,她终于隐约听到了一点谈话的声音。
声音断断续续的,但肯定是辛袂的声音。
瑽瑢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里,又好像夹了一点冷淡,瑽瑢也能理解,枢密使嘛,身居高位端点架子也是应该的。
她踮起脚尖悄悄的一点点挪动过去,冬天的山林枯叶遍地,稍有不慎踩上去就会发出动静惊扰到里面的两个人,瑽瑢可不想在什么有趣的消息都没听到前就打草惊蛇。
距离逐渐被拉进,瑽瑢的一颗心也越掉越高,她俯下身子,通过低矮的灌木看到两个人影。
正是妄禅辛袂两人,他们面前还有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被灌木枝挡住了。
瑽瑢躲到灌木后就不敢再往前了,支起一双耳朵费力的听着。
运气还算不错,刚好有一阵风吹来,把他们的话悉数灌进瑽瑢耳内。
这一句话是妄禅说的,他的右手放在石碑上轻轻摩挲着:“原来他也已经故去三年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