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班的季如初,撇到屏幕是署名“暖暖”的来电,停下工作,却并没有立刻接听。
他拿起手机,盯着她的名字,看了好一会,才滑动,“喂。”
“如初是我,余安暖。”正准备挂断,就听到他接听的女人,自报姓名。
语气听着有些轻快。
不过这话有点多余。
季如初应,“我知道。”
这态度,跟前两天比,是冷淡了些。
“你中午有应酬吗?”有了基础判断,余安暖直入主题,“如果没有的话,你等会下班就回家好不?我想给你个小惊喜。”
她主动去他家给他做饭,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个小惊喜吧?
如果他对她的喜欢是出于真心实意的话。
原本还想傲娇一会的季如初,听到这话,有些撑不住了,“什么惊喜?”
“等你回家就知道了。”余安暖学他,卖起关子,“现在说出来就不惊喜了,你有到底有没有空嘛?没空等下次也行。”
是真的惊喜,就不管什么时候说都会惊喜。
季如初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又应着,“有空。”
实际他有个饭局。
“那我在你家等你。”余安暖整张脸都笑了起来。
季如初却是意外,“我家?”
“对呀。”
那就很值得期待了。
“我知道了。”他会尽力忍着,不提前翘班回去。
余安暖闻言,暗松口气,也一改态度,假装兴致勃勃,实则是试探地道:“告诉你哦,我刚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傅律师竟然跟我说,你生我气,不想理我了,我觉得他这个玩笑开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你觉得呢?”
双方陷入沉默。
好几秒才有声音传来,“他没跟你开玩笑。”
“啊?”没开玩笑的意思是真生气了?
余安暖愣了一会,“为什么呀?我们昨晚吃饭前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饭前在车上闹不到一分钟和好,饭后在她家楼下分开,也没有任何不愉快。
“你为什么会生气?”想不通,也没听见他回,余安暖就一问再问。
可季如初却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我在工作,先挂了。”
“喂……”
说挂就真挂了,一秒的时间都不给她留。
余安暖的心,忽然就像是被放到悬崖边上,很不安定。
另一边,季如初也没好多少。
他一面好奇她的惊喜,一面又后悔就这么挂她电话,担心她会不会生气,取消惊喜?
双方都没再给对方回电,或发信息,询问,解释一句。
直到大半个小时后,桌上手机响起警报,拿起一看是她已凭钥匙跟密码进入他家,才开始放心下来,专心工作。
实际,余安暖在被他挂掉电话后,是有过一小会犹豫的,也只是一小会,她就想到,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自己都应该要把自己的谢意送到,也有责任弄清楚,他生气的原因,而选择继续准备惊(谢)喜(意)。
且准备得格外用心,因为考虑到,若他的气始无法消除,谈不拢,这可能会成为,自己能为他做的最后一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