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颜白了他一眼,“行了别打马虎眼了,快说。”
大叔只好神秘兮兮的道:“我找人算了一卦,说我今个儿来这军营会碰到贵人,听说他本领很强,会是我的指路人,让我医术造诣更上一层楼!”
傅若颜仰头无语,果然听了还不如没听。这都什么跟什么,算命?
她沉默不语,继续去给伤员们喂药包扎伤口。
老头子急了,“怎么你不相信我,还是想隐藏你的实力,不肯教我?”
“没有啊。”傅若颜淡淡道。
这种事说什么隐藏不隐藏呢,都彼此观察这么半天了,还能隐藏到哪去。
她光凭闻味道就知道这个大叔不凡。而大叔最开始在军营门口是呈观望态度的,就是不知她和杜元哪一个才是他的贵人。
可到这里来治了半天伤之后,他看她娴熟的手法,老道的方子,早就也知道她不简单了吧。
大叔厚脸皮的凑过来,“那你是肯教我了?我家中好多医书无解,想让你参谋参谋。”
傅若颜复又白了他一眼,“有没有点眼力劲儿,现在是帮伤员治伤的时候,你跟我谈学习?逗不逗。”
大叔已经决心了跟随傅若颜,当即是狠夸她一顿,朝她竖起大拇指,“小哥不遗余力为人看病,是我等楷模。我这不是怕您赖账,着急了点嘛。”
傅若颜从容不迫的包扎伤口,老练的道:“这种事儿有什么赖账不赖账的,医道本无界限,该广大宣扬,让人人都过上健康的生活,你肯学,我当然乐意教。”
大叔又竖起大拇指,是真心实意的感叹,“小哥这份胸襟气度,我服了,若不是碍于年龄真想拜你做师。”
傅若颜想说其实年龄不重要,但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这位大叔吵着立刻要拜师,眼下是没得这个时间的。而且师徒只是名义上的,只要她耐心的教,真心实意的教,拜不拜师没差别。她便没有搭腔了。
后来谈话中知道了这个大叔的姓名,竟然跟杜元同姓,叫杜怀。
杜元是个传统的人,听说两人都姓杜,又如此钟爱医术,登时就问长问短,相比先前的漠不关心简直达到了热情似火的程度,还说两人会不会是什么亲戚,或者是祖上失传的师兄弟传下来的等等搞笑的假设。
一个姓氏让杜元这么魔障?傅若颜哭笑不得。
几人聊到深夜,那些病人已经不堪重负睡了过去,独留他们几个轮流守夜照看他们的情况。
到第二天,一片神清气爽,帘子外传来阵阵狗吠,显得清晨的场地更加寂静。
傅若颜看了倒成一片的两个人,心中好笑,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轮到谁当差了,全体都睡了过去。
不过她还是保留一分神智的,只要哪位士兵喊痛她就立刻起来照看。
傅若颜撩开帘子走出去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这一大早的也不消停,见几个穿专门大夫服装的推着另一个瘦弱大夫,看上去好像在欺负人啊!
傅若颜走上去,喝斥他们一声,“你们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