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叔,你骗人图个乐算了,骗别人买回去治病算怎么回事?”
得了先前这骗子的话,傅若颜倒有由头开始了。(品書網)!
她拎着罐子环视周围人群,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这位大叔刚刚也说了,这瓶水还没施法对吧?这么说来是这罐子里装的只是普通的水,可你们看着,我也会表演方才你们看到的。”
她试着倾斜了下竹筒,发现里边的澄清的液体极其浓稠,顿时胸有成竹。
也学骗子那样倾倒竹筒然后收回手去,控制好角度正立后,那水竟然也源源不断的接连流了下来。
“真的和刚才一模一样!”
“这位小姑娘也会法术吗?”
“真是太神了!那是不是我们都可以做到?”
傅若颜出声回:“当然了,人人都可以做到。因为这活儿关键在于这水,因为这是大分子物质……这么说吧,你们可以把它看成一条光滑的粉丝,想想看只要粉丝滑溜的露出一截,那剩余部分也会控制不住被牵连下去。”
大家一知半解,都想跃跃欲试,骗子红着脸不敢前阻拦,他们便各个前拿起竹筒自己演示起来。
水是挺神的,给他们的感觉不像油也不像真正的泉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可天下之大无不有,众人好归好,还是在乎它到底能不能治病。
傅若颜站出来是不能让他们买,“不可以,这个吃下去会毒的。”
这下人群谩骂起来,可他们一扭头,表演的骗子早已经走得不知踪影了。
傅若颜当时看到了,可是没戳穿让大家把那人抓起来。
这事儿闹到县衙去还真不好说,还没害死人呢。而且听说云城的县衙里的县主是个贪财的,最近收了不少钱办了几场冤假错案,害得百姓有冤不敢伸。
傅若颜从人群悄悄离去,吊起半边嘴角冲赵湛嘚瑟,“怎么样?”
“厉害。”
两人继续并肩走着,傅若颜东瞧瞧西望望,走到一个画糖人的小摊面前,咂嘴道:“这可是门技术!我一直很佩服他们怎么能一笔画出那么多花样?有这手艺怎么不去当画师呢。”
没想到也有她佩服的,赵湛虚荣心有些起浮,“这个其实不难。”
“不难?你看他们画什么像什么,我怕是连画个圆饼子都画成方块。”
赵湛低声在她耳边道:“首先你说的当画师,未免太抬举了些。糖人都是浅黄色的,有些尺寸的差别鲜少人计较,而当画师则要严格百倍。至于怎么画出这些东西的诀窍,四个字,熟能生巧。你看那张价格表,一个铜板的有鱼,蝴蝶,海棠……三钱的有狗、兔子、甚至女子穿的服饰。有这么多,可仍旧是有限的,那便是他们事先全都练习好的,如果你要求价格表没有的东西,他们不一定画得出来。”
“喔,可也要练习很久吧?”傅若颜随意问。
赵湛想了想道:“那只是一个途径。如果你对某样东西非常熟悉的话,熟悉到它的每一寸肌理,每一条纹路,以前对它的构造都了然于心,而且会拿笔的话没问题。”
傅若颜乜他一眼,“说得你好像会似的?”
赵湛直接给那摊主十钱,让他把地盘暂时让出来下。
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条蜜色结实的胳膊,拿起舀糖稀的勺子开画。
颜值高是好,摊主这里本来生意冷淡萧条的,来了赵湛坐镇后,渐渐围拢过来很多人。
见周围的人都对那只未成形的作品虎视眈眈,傅若颜赶紧预定,“你画这只我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