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枝回想了下。 对啊,她是怎么不省人事的?按照和娘的计划该是把傅若颜迷昏,今天被五花大绑在桌的也是她才对!
“我喝了碗东西!”卢雪枝尖叫起声,撑起酸疼的腰走姿扭捏忙往粮仓里走去。
大伙跟着一起进去,干巴巴的仓库里只见地面有两个摔碎的茶杯,想必是那两人行苟且之事时碰掉落下来的。剩余倒还保存有一个完好的茶壶。
傅若颜指着茶壶慢慢走前,“是说这个吗?我们这拿到医馆检验,或者可以拿到县丞那里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谁准备的。”
谁知丁氏几步走前把茶壶给踢歪,撒了唯一一点茶水。她没想把事情弄这么复杂,只让大家知道傅若颜失身是了。谁晓得竟是害了雪枝,又差点把自己送进大牢。今晚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卢老汉看到这一幕愕然,“锦绣,你这是做什么,你把唯一的证据都毁了!”
卢正旺狐疑的看着丁氏,“大嫂,这件事该不会和你……”
“乱嚼舌头根什么!”丁氏声大气不足的吼回去,哭喊着冤枉,“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不,我闺女已经这样了,你们看热闹的连我也不打算放过,谁会害自己闺女啊!”
是这个理儿,丁氏刚刚匆忙踢茶壶的动作的确诡异,但身为母亲哪会害自己女儿?
卢雪枝没脸见人,不想再和他们纠缠难看,别过头道:“我喝的不是这壶茶,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走。”
她一股脑的冲开人群跑回自己屋,留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
当事人指证得稀里糊涂的,男人也跑了,怎么查?散了呗!
回到屋的卢氏揣揣难安,轻拍着傅若颜的身子轻哄着,怕也有人祸害她的闺女。
另边丁氏跟卢雪枝进她屋看似安慰实则调查情况,卢雪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平日也懒散,困着困着睡着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你走开,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死了算了!”卢雪枝踢蹬着被子赶丁氏走。
丁氏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走了。
村里人碰面说点啥,不说村里一些新鲜事嘛。次日一早还没什么动静,等大家做完半天活回来都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有看笑话的,有说要防范的,乱七八糟的传什么都有,卢雪枝简直成了教育的反面题材。
今天卢家一家人的脸色都黑沉沉的,见着人低着头走。家里的卢雪枝也是连房门都不敢迈出了。
丁氏还得出面让媒婆介绍,附近哪有人家肯接受卢雪枝。
一直忙到日落西山,卢雪枝还是不肯出来。
到底是自己闺女,又因她而起,丁氏往卢雪枝住那屋轻喊了声,“雪枝,出来吃饭了,做了你爱吃的葱油鸡。”
喊了半天没人出来,丁氏怕她饿死了,端掉整一盘葱油鸡盖了一层米饭塞丁香菊手里,“给她送进去!”
丁香菊嘿了一声,“我又不是你们家专门送饭的。”
丁氏剜了她一眼,“你现在要跟我计较这个?”
是,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是碰不得的大爷!丁香菊认命的端着两手边碗,先朝卢雪枝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