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的自然是要教训人了,见不顺眼了让人揍,至于揍得什么程度,得看顶人什么喊停了,按照江湖那种揍人的定义,只管留口气成。
混乱眼前人跟鬼影似的飘过,别说拿针扎什么人了,不会武功的傅若颜全然像破麻布口袋一样被赵湛扯来扯去躲避敌击。她也尝试过往门外跑先脱身,可屋里人太多,她念头刚起被敌战心转移了位置,像海的浪花随着大海浪尖走,根本身不由己。
傅若颜也发现了,或许在她没认识赵湛之前,他已经不知打了多少架了,眼下这种群战他应付起来得心应手,那拳头好似铁还硬只要人挨了爬不起来,可谓真正诠释了双拳敌四手。
最终至于被赵湛敲出个破洞口,趁机攥紧了傅若颜带人逃之夭夭。
只不过代价是有的,他脑袋汨汨流着红色血柱,还有哪处挂彩了傅若颜不清楚,光头那伤看得她触目惊心。
两人一口气跑到城村交接处的一座郊林才停下,赵湛旋即仰躺在草地,大口呼着气。
傅若颜想去帮他检查伤口,没想到伸出手手里还攥着那个花洒,顿时觉得羞愧难当,看待它的目光像看着罪魁祸首,扬手想丢掉。
赵湛握住她腕子,道:“别扔,这肯定是我当木匠生涯最后一个作品,也是最完美的一个。”
傅若颜撇嘴将其放到一旁,这才撕下衣袖一圈给他止血。赵湛双手覆在后脑,眼神漠然的看着顶枝节盘错承托着湛蓝天空,一言不发的由着傅若颜摆弄。
傅若颜愧疚又心虚,“我这人是不是没什么旺朋友的命,每次遇见我准没好事。你出了这档子事又打算去接什么新活计?不会连饭都吃不了吧…总归因我而起,要不你跟我学种药,我给你工钱?”
见她越说越没谱了,赵湛回过神白她一眼,“不需要可怜我,我有手有脚不会饿死。我只是想在哪里都有压迫,那到底站在什么样的高度才能像他们肆意主宰人的生命?他们为刀俎,我为蝼蚁,唯有变成刀俎,才能摆脱蝼蚁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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