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央假装柔弱的顺从了几句,乖巧的送着雨晴离开,前人前脚刚走,她满眼委屈的泪眼就消失不见,还红肿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又窃喜的光芒。
“就是不明白了,死了死了吧,关了关了吧,公主又反复反复的折腾什么呢?把她救出來有什么好,花元香,哼,那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锦绣愤愤不平的抓了把花生丢嘴里。
“你懂什么,公主这叫深谋远虑,要都跟你似的,给别人做了刀子都不知道。”锦纱嬉笑着说着:“花娘娘在,咱贵妃娘娘的重心就转移不到别处去,花娘娘沒了,难保以后她不对咱公主下手,她既然那么闲,咱就如她愿,让她继续头疼去,何必做这恶人?”
锦绣哦了一下,恍然大悟,忽尔愤愤的说:“贵妃娘娘那心思,从太子府那会就一直不安分,据说她生下大皇子,还是因为她灌醉了皇上的缘故,现在皇上虽然给她贵妃之位,却从來不召唤她伺寝,她也就仗着个儿子撑面子了,怪不得心急着除了花娘娘,说闲话的人越少,她当然越开心了,就是一场狗咬狗而已!”锦绣恶狠狠的挤出这几个字。
锦灯吓的赶紧捂她嘴:“你别什么都说,小心隔墙有耳,宫里不比外头,到处都是刀子。”
叶未央笑眯眯的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闹着,心思,却早就随着雨晴飘到了百玉宫。
雨晴不是傻子,她知道该怎么对燕云惜说起此事,她先去了聊家常,随后又说当年姐妹情深,未央皇后早逝,如今花妹妹又落难,你我岂有不帮之礼?
燕云惜被她一句话堵的下不來台,只能说尽力而为,但是如妃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她容不下的人,自己怕是有能耐也救不出來了,不敢救啊。
雨晴再趁机激将,说如妃新入宫,仗着新鲜多得两天宠,您是谁啊,当年的燕贵妃,后宫一宫之主啊,您还怕她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不成,您说话,皇上也得听几分啊。
燕云惜话赶话被逼到这里,当然不能示弱,只能说姐姐这话说的在理,就算是天难的事,我也得替花姐姐解决了,咱们姐妹一场,如今宫中多寂寥,只有咱几个闲來相依着了。
雨晴把话赶到这里,也就不再多言语,只需要一口咬定燕云惜答应救花元香了,然后跪那磕几个头,装几把柔弱,落几把泪,演几把旧情戏,这事就足了。
叶未央可沒教过雨晴这些,只不过她刚才哭的那么真真假假的,到是让雨晴明白了几分,到底该如何对付燕云惜,她开始觉得叶涟漪沒脑子的心,也渐渐的收了几分。因为她发现,对方总能用各种不露痕迹的办法,露着痕迹提醒她该怎么去做。
傍晚时分,喜公公冒着雪跑來传话,说皇上今儿要來如意阁用膳,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
他很委婉的笑着对叶未央说:“娘娘,深宫内院的,有些事该忍当忍,总是这样折腾自己,做奴才的,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啊。”
叶未央把他娘炮无比的声音自动从自己耳旁驱逐,冷着眼撇了他一眼:“喜公公这是在劝我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吗?那本宫谢过你的好意了。”
喜公公尴尬的笑了笑:“娘娘这是说的哪的话,奴才哪敢这么说啊,奴才就是担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