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央冷眼瞪着她:“你们这是打算屈打成招是不是?到是好手段。”
流香无辜的看着她,一脸怜悯的说:“奴婢不敢强迫娘娘,所以,娘娘一切都凭资源么,您被关在这里,不出多久一定会被人救出去,到时候也顶多落个顶撞太后言语有失的罪名,到也不是大事,但是您身边这位芙蓉姑娘,恐怕连一个时辰都支撑不住了吧。”
叶未央攥紧了拳头,看了眼身边昏迷的芙蓉,一咬牙:“我画押就是了,你们答应我,一定要救活芙蓉。否则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
流香一拍手,爽朗的笑道:“娘娘是爽快人,早点这么爽快,恐怕连一顿皮肉之苦都不用挨受,这份供词您亲自画押吧,芙蓉姑娘的命,可全在你手里了。”
叶未央从栏杆中间接过纸笔,她扫了一眼满纸的内容,气的忍不住想笑,什么与人有染,什么居心不良,什么窥视机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她沒得选择,为了芙蓉,只好在这样一份黑白不明,肆意栽赃的供词上按了手印画了押。
铁栏杆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流香叫人把芙蓉拖了出去,可是并未放叶未央出去。叶未央看着芙蓉被她们拖上担架抬走,一颗悬挂着的心,才猛地沉了下來。
出了暗室,躺在担架上的芙蓉忍不住的低泣着睁开眼,流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鄙视的说:“太后会赏你的,不用为了你的脸担心,不出一个月,一定会恢复如初。”
“我的弟弟……你们可不可以放过他?”芙蓉低声的企求着,要她做的她都做了,不愿意做的她也做了,眼前这些人,该沒有道理继续羁绊着她了吧。
流香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笑着说:“放心吧芙蓉姑娘,太后跟内监局打了招呼,不会为你弟弟去势入宫了,你只要好好的哄太后开心,以后不仅你弟弟,你全家的荣华富贵都是小事。”
芙蓉从担架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谦卑的样子,温顺的让人无法设防。
流香蹲了下來,捏着她的下巴说:“怪不得未央娘娘会轻信你,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我警告你,你妄想在太后面前摆出这副样子來,要是被我发现你这样骗太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猛地把她的脸甩去一边,笑着在芙蓉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芙蓉满眼的泪又落了个彻底,低泣着垂着头,沒敢出声。
流香说的对,她脸上这些伤根本就是摆出來吓唬叶未央的幌子,虽然下刀狠,其实并未伤及筋骨,太后那里的复肌丹能很快的恢复她的伤疤,可是脸能平复,背叛过的忠诚,却永远都不能恢复了,她推波助澜的,利用着叶未央对她的感情,将她摔下了深渊。
“行了,你别哭丧着个脸了,这瓶复肌丹你拿着,自己跟着小柳子找个房间养伤去吧,沒事少出來闲晃,当心坏了事,先拿你开刀。”流香轻蔑的交代完,一刻都不愿意多留,急忙忙的就走了,生怕芙蓉身上的晦气传染给她一般,她可是忠心的奴仆,跟这种一吓唬就背叛主子的贱人可不同,跟她说话说多了,自己都觉得恶心!
叶未央失踪了,锦绣带着人冲去慈安宫,却被告之她早已离开,她不见了,芙蓉也不见了,在这深宫内院之中,一个人失去踪迹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她见过太多那种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从此就再也找不着了的人了,锦绣焦躁了一下午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并且成功的把恐惧的情绪传染给了穆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