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可真好看,五指自然的蜷着,指尖圆润透着粉色,皓白的腕子在灰色衣袖下若隐若现,楚桥飞愣了一下,有点害羞的握住了这只手,他把脚踩在马镫上,随后,一股大力传來,助他成功坐上了马背。
“慢、慢点骑……”他紧张兮兮的同南风一道抓紧缰绳,生怕马儿一个颠簸把他给弄下去。
“好,驾!!!”
“哇啊啊啊,我叫你慢点听不到啊啊啊啊!”
“这也不快啊。”
“我快掉下去了啊啊啊、啊,,!!!”
“吵死了你!再吵就把你丢下去!”
“……”
一路还算平安无事,到达莒县后楚桥飞主动跳下來牵马,原因在于除了害怕马之外,南风坐在他身后绕过他的身体拉着缰绳有点像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來自于背后的陌生体温和气息让他头晕目眩,脸红快要滴血,只能赶快选择逃离。
楚桥飞擅于用亲切的笑容轻易让人放下心防,才问了第一个人,那人就很热心的亲自给两人带路,将他们送到了制香人的家门前。
这是一处低矮的小茅屋,不大的小院里种满了白菜,只留出一条小径通往茅屋门口,楚桥飞把马拴在小院外的树上,和南风一起踏入小院,茅屋木门紧闭,楚桥飞轻轻敲了敲,软声问道:“有人吗?”
一叠声问了好几遍,里面才有人姗姗來迟的來开门,门一打开,一阵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的清香迎面扑來,有点像刚下过一场雨的竹林里竹子的翠韵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好感顿生。
來开门的是位好像刚睡醒的年轻人,眼神有点朦胧,只披了件外衫,头发也有些乱,看清敲门的是两位陌生人,疑惑问道:“请问两位小兄弟找谁?”
“我们是來找一位制香人,名为祁五郎,我们对他有事相求,哦,在下楚桥飞,他是南风,我的好朋友。”
“嗯,我就是……二位先请进吧,外面冷。”祁五郎很客气的把两人迎进來,屋子里很明亮,令人倍感舒适的暖香处处,虽然摆设很是简陋,却很难让人嫌弃的起來。
土炕上还睡着一个人,头发花白,应该是这位祁五郎的长辈,两人自觉的放轻动作,放低音量,在小板凳上坐下,年轻人给两人倒了杯热水,询问道:“二位可是來买香的?我这儿什么都缺,独独不缺香,什么样的香都有,喜欢什么味道我也都可以调制出來,二位尽管开口吧。”
碗里的热水清澈见底,奶白色的洁净碗壁不难看出这位祁五郎很讲卫生,南风端起喝了一口,似乎连水里,都浸了那种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楚桥飞把小香炉从怀里掏出來,放到矮桌上,南风敏锐的看到祁五郎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不过情绪如过眼云烟,快的根本就什么都抓不住。
“这里面曾经燃过的香,您能看看是什么香吗,我们就要买这种香,呃……因为味道很好,又一时忘了叫什么名字,所以就想着來您这儿问问。”
祁五郎不复刚才那么客气,神色间有了些许戒备,不过很难发觉,他端起香炉嗅了嗅,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这种香,很复杂,我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不过根据味道,我可以试着给你们调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