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桥飞找了家专门卖香料的店主帮忙來鉴定一下小香炉里燃尽的香的灰烬到底是什么香,南风看着他专心和店主讨论的样子,一丝异样的感觉窜了上來。
这小子……出乎意料的厉害,竟然可以靠着无意中发现的小线索,大胆假设,一步步來小心求证。
店主表示,这香制作的有点复杂,他一时之间也闻不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香,但他认识一个有名的制香人,他的香都很特别,味道非常好闻,品种繁多,有的还是少见的无烟香,连男人专用的熏香都有,价格公道,很受欢迎。
“他住哪儿?”楚桥飞迫不及待的问。
“嗯……在离着珲春城不远的莒县,进去之后,只要打听一个叫‘祁五郎’的制香人,自然会有人带你们去的。”
“哦,那谢谢老板了。”礼貌的道谢一番,楚桥飞带着南风马不停蹄的赶去莒县。
尽管一开始有着消遣时间的想法,但到现在为止,南风恐怕很难再抱着这种心态了,毕竟有个一腔热血想要追查到底找出真相的家伙在旁边,那种氛围是很容易被感染的。
租了匹马,打听了大体去莒县的路线,按理说该出发,快马加鞭的找目标人物了。
可原本积极万分的人却在绕着高大的马团团转,环顾四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宇间却分明积聚着为难之色。
用力拉了拉缰绳,马儿前蹄扬起长嘶一阵,南风顿觉新奇无比,他还沒骑过马呢,沒想到坐在上面感觉还挺好的。
“哎,你到底要不要上來啊?”见楚桥飞还在打圈,南风忍不住喊人。
“我、我……”楚桥飞搓着手支支吾吾,白皙的面皮涨得通红。
“你怎么啦?说说呗,我又不会笑话你,要去的话就赶紧,太阳快要落山了啊!”马儿在不耐烦的踏着蹄子,从鼻孔里喷出一阵阵的白气。
楚桥飞还是扭扭捏捏的不肯说。
南风眉一皱:“你丫还是不是爷们?”
“当然是!可是……我,我我我我……”楚桥飞咬咬下唇,豁出去似的大叫道:“我不会骑马!!!”
他是楚家的嫡长子,楚大少爷,就算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出远门也一般都是坐轿子,哪里骑过马,别看楚桥飞性格轰轰烈烈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他也有一颗脆弱的小心肝,怕很多东西,比如死人,比如高头大马。
南风扑哧笑了出來,冷风徐徐,发丝翻飞,露出的一口齐整的小白牙衬着不点自朱的唇,格外清秀可人,大概是骑在马上的关系吧,逆光中,这人更显英姿飒爽,似乎,马上就要乘风归去。
楚桥飞莫名有点慌了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扒住马脖子就要往上爬,马儿被他揪痛了皮毛,发出几声抗议的嘶叫,甩着尾巴颠着小碎步往后退,把楚桥飞给摔了个屁股着地四仰八叉。
“哎哟喂……”揉着摔痛的屁股爬起來,沒等再次尝试,一只手就伸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