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第一狗仔. > 123|【防盗】第一狗仔
    窦聪恼火不已,两眼冒出绿色的光,活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猫。

    “大胆!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退下!”窦聪厉声呵斥这些围攻他的禁军。

    禁军们自然不会听令于一个孩子的吩咐,个个岿然不动。

    窦聪慌乱片刻,立刻就冷静下来,转而冲贾赦马车坐在的方向吼:“贾恩侯你就这点能耐?自己治不了,调动守城禁军压我?哈哈哈,没想到我一个孩子在你眼里竟然如此重要,需要你劳动这么多士兵哈哈哈……”

    窦聪最后笑得捂着肚子,挤出些许眼泪来。

    马车里的人一动不动,也不吭一声。

    窦聪乐够了,瞄两眼马车,又笑起来,干脆就跳下马,朝着贾赦马车的方向去。

    “怎么了,怕了,拿我没辙了吧?”窦聪挑衅道。

    禁军们自然不敢对窦聪动手,任由窦聪穿过他们的围守,前往贾国公的座驾。

    猪毛则一直站在马车边,他眼看着窦聪一步一步走近。就在窦聪靠近马车的刹那,他立刻冲那些还在包围圈内的小厮们呵斥:“国公爷府邸,尔等也敢冒犯?一并抓了,送去见官!”

    猪毛话音一落,众守城禁军便立刻动手,轻松下了小厮们手里的棍棒,每两名兵士负责押一人,列队将二百余众押往京畿府。

    窦聪见状怒了,转身边往那冲边警告那些人住手。奈何他怎么跑也跑不过去,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低头一瞧,自己的一双脚竟然离地了,只是在乱蹬而已。

    窦聪眼瞪圆圆地喷着怒火,扭头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敢拎他脖领子。一瞧只是个面生的小厮而已,他更愤怒,张牙舞爪地挣扎,威胁其道:“放肆!给我放下来,否则小爷我抄你九族!”

    鬼三面无表情,最多只动了下眼珠子,根本不理会窦聪怎么说他。窦聪在他眼里其实不过是一个混孩子,遂不管他说什么话,都不可能刺激到他。

    “我不光要抄你九族,还要挖你的眼,割你的舌头,把你抓我的这双手剁下来喂狗。”窦聪见单纯威胁的话不好用,不依不饶,“我劝你好好想想以后,你而今不过是做了贾国公跟前的一条狗,没脸地任人差遣罢了,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拼命。他多老了,我才多大,便是有他护着你,终有一天他也是熬不过我,你最后还是要落到我手里,不得好死!而今你痛快放下我,你家主子也不过是叱骂你一顿,我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但倘若让我记恨上了你——”

    啪的一下打脸声。

    窦聪愣了下,还在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看到面容前的贾赦把手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随即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竟敢动手打自己。

    窦聪憎恨地瞪贾赦,蹬腿怒吼:“我杀了你!”

    “你最好下得去手,这样也省了我的麻烦。”窦聪如果真敢有意图杀他,他可以立刻毫不留情地把他踹到西北去,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回京。

    贾赦冷冷瞥一眼窦聪,便命管三把他拎进荣国府。

    到了荣禧堂的东厢房,鬼三才松手,把窦聪放下来。

    窦聪拍拍自己的衣裳,嫌恶瞪一眼鬼三,似乎在发誓一定会记住鬼三这个仇。

    鬼三冲贾赦拱手行礼,便面无表情地退到门口待命。

    窦聪因鬼三这副不把自己当个人物看的态度而恼怒不已,开口就质问贾赦刚刚是什么意思。

    贾赦:“老子教训儿子。”

    “呸,你臭美吧!”

    贾赦踱步到正首位置坐了下来,当即便有丫鬟端茶进门,送到窦聪身边。

    “这是干什么?”窦聪知道这茶肯定不会是给自己喝得。

    “奉皇上的命,收你做养子,痛快跪下敬茶吧。”贾赦口气略有无奈道。

    “敬茶?我看你是疯了,刚打我那巴掌你不记得,我还记得,且会记你一辈子!”窦聪捂着脸,虽然这会儿脸已经不疼了,但是这份耻辱会一直刻在他心里。他转而见丫鬟还不走,就一把推翻茶盘。

    贾赦:“你不认?”

    “就不认,你少臭美!”窦聪喊道。

    贾赦轻笑,“正合我意。”

    窦聪怔了下,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进了贾赦的圈套,他压根就不想认自己,也知道自己不会认他,但为了给皇上交代,他刚好就可以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这个男人肚子真黑,太歹毒了!

    “这是给你安排的房间,不用看满不满意,你必须住这,没得挑。”贾赦介绍道。

    窦聪越加不满地瞪一眼贾赦,转而就打量屋子里的环境,字画桌椅倒都是极为精致的上品。

    呵呵,窦聪上去就一脚踹翻了凳子,然后还故意扯掉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撕个粉碎,什么斗彩镶金的瓶子,西洋钟摆设等等,总之能掀的摔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放过。

    贾赦就安静地看着他闹,荣府随从们要么规避在门口看着,要么就是侍奉在贾赦身边,一如他们主子一样安静。

    窦聪闹了好一顿,最后发现根本没人拦着他,就他一个人在耍,觉得好生没趣,也便停了下来。

    “够了?”贾赦问。

    窦聪冷哼着挑眉,“不知道,看心情。或许等新东西上来,我心情更好,会比刚才更加使劲儿。”

    “光这一幅画,估计就值八千两银子,可惜了。”贾赦惋惜道。

    窦聪笑话贾赦是穷汉,“你连这么点东西都舍不得,还想做我养父,哈哈哈……”

    “一文钱浪费了,我都舍不得,不过你弄坏的这些我倒是不心疼。”贾赦扬起嘴角。

    窦聪愣住,不解地看向贾赦。笑成这样,他肯定是有后招,窦聪心里莫名有点慌。

    贾赦扫一眼地上那些撕成碎片的画,吩咐属下,“看看屋子里还有什么能用的,拾掇一下继续用,缺的少的便去长公主府拿过来填补。”

    窦聪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怪不得刚刚他觉得那幅画有点眼熟,那是他母亲房里一直挂的,他母亲最喜欢的那幅桃花图!

    窦聪气得发狂,涨红着脸怒瞪贾赦,他想骂贾赦黑心太坏。但是似乎没有资格,因为刚刚分明是他亲手撕掉了他母亲最爱的画。

    窦聪终于绷不住脸上的怒气,崩溃地掉眼泪,却哭得很倔强,偏过头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用袖子抹眼泪。

    “这世上能无条件对你好的人不多,屈指可数,你却偏偏不珍惜,因小失大。”贾赦没有用厉声教训人的语气和窦聪说话,语调淡淡地,像是一位朋友对另一位朋友的忠告。

    窦聪红着眼瞪他。

    “从今天起,他们八人负责你的饮食起居。你若有事儿就和他说,”贾赦最后指了下万福,又补充一句,“你刚来,已经成功惹得荣府所有的下人对你起了厌恶之心。这几个人还算是不错的,对你能用点心,你若是还不懂的珍惜,那以后我就只能让鬼三来伺候你了。”

    贾赦转而看向鬼三所在的方向,示意窦聪。

    窦聪发现鬼三正是那块揪着他脖领,不通情理的木头,更恨贾赦来,瞪着眼睛冲他吼,“我不住这里总可以吧,我走!”

    窦聪说罢就甩袖子跑出荣禧堂,预备跑出荣府。因荣府大门不能开,他又不熟悉路,兜兜转转到了西角门才跑出去。这一路他边哭边跑,终于出了荣府的门才算松口气,赶紧快步往街头走。宁荣街很长,毕竟两座敕造的府邸都很大。窦聪倒腾半天步子,才到了宁国府的门口,他本来还害怕荣府有人追过来,拉着他回去。但走到这会儿了也没听到身后有一点动静,窦聪就渐渐放缓了脚步,然后试探地往后看。荣国府门前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唯有两座冰冷的大石狮子,气派地屹立在那里。

    没有一个人追他出来。

    窦聪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的有一点点失落。转即他就觉得自己这想法不对,还是早些回长公主府为好。

    窦聪出了宁荣街就觉得腿有点发酸,奈何身上没有什么银两,他带来的小厮们也都被那些禁军给押走了。没车没马也没人,他随身也没有钱,只能自己慢慢徒步回去。窦聪好容易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公主府,却见公主府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窦聪冲上去敲门,大喊开门,半晌没有人应。

    窦聪恼火了,用脚踹,“小爷我回来了,还不快给我开门!”

    哐哐踹了很久,窦聪终于听到里面有缓慢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俩小厮开门,却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见到果然是窦聪,个个面带慌色。

    “混账,快开门让我进去。”

    “求大爷饶了小的们吧,您就好好地在荣府呆着就是,求你千万不要再回来了。小的们刚得了吩咐,若是敢放大爷回长公主府,必定人头落地。”俩小厮说着就惧怕的哭起来,对窦聪又说了一声对不住,便连忙把门关上了。

    窦聪忙继续拍门,结果一直得不到回应。

    窦聪转而就去角门和后门,但最终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都是门紧闭,没人愿意给他开门。

    窦聪仰头看着公主府近两丈余高的院墙,自己是没有能力翻墙进去了,遂在门口跺脚撒火一阵儿,最终还是丧气的蹲在门口,想等着里头人出来的时候他再冲进去。然而这一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出来。

    天已经入秋,晚上凉,窦聪还饿着肚子,更觉得难受,蜷缩在角落里,越发觉得自己一个人凄苦,想起娘亲,便难受地落眼泪。对,他还有娘亲可找,娘亲瞧了他这副凄惨相,一定会心疼难受,回头好好替他收拾一顿贾赦。窦聪立刻起身飞奔朝宫门的方向,然他还没有走到通往宫门的主干道上,就被守城的禁军擒获,抓入了大牢。

    张赧听说属下报说抓了个小鬼,就跟他之前所描述的人很像。张赧不敢耽搁,立刻来看,一打两这孩子的衣着,再看他撒火的混劲儿,张赧就料知这一位必定是他姐夫所言的小魔头窦聪了。

    窦聪一眼就看出张赧是个管事的,忙站起身,抓着牢门的木头就冲他喊:“喂,你过来!”

    张赧真走过去问他有什么要说。

    “快把我放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长公主府的窦大爷!”窦聪挺胸抬头,很有气势道。

    张赧无奈笑,“别吹牛了,深更半夜的朝宫门那边跑,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就不怕被守宫门的侍卫把你乱箭射死?”

    窦聪冷笑,“我的身份尊贵,谁敢!”

    “身份尊贵的,会一个人大半夜在街上乱跑,连个座驾、随从都没有?”

    “我……”窦聪吃瘪。

    张赧:“我劝你别再胆大的往宫门跑。贸贸然然小命都会没了,还能指望见谁。”

    窦聪立刻警惕起来,打量张赧:“见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见人?”

    张赧愣了下,没想到这小鬼竟然会这么机灵的抓住自己话里的漏洞。

    “自然是猜的,不然你大半夜往宫门那边跑干什么,难不成卖豆腐?”

    “你是贾恩侯的人?”窦聪冷笑问。

    张赧再愣,忙摇头嘲笑窦聪胡言乱语。

    窦聪一直保持冷静的面容,死死地盯着张赧,“你骗不了我,你就是贾恩侯的人!”

    窦聪说罢,便气愤的让张赧放他出去。张赧不放,窦聪便把头往墙上撞,要自尽。

    张赧很怕这小祖宗伤着,无奈之下,只好解释道:“我不是什么贾恩侯的人,他只是交代给我,可能在巡逻的时候遇到你,让我嘱咐属下不要鲁莽伤了你。”

    “你以为我会信?”窦聪冷笑一声,便大叫要出去。张赧被他尖锐的吼声闹得受不住了,真开了牢门放他出去。

    离开禁军大营之后,窦聪就一直低着头慢慢走路,耳朵不时地竖起来听听四周,穿过两条街之后,他果然听到身后有些微弱地响动,而且一直跟着他。

    窦聪冷笑一声,一口气跑回荣国府拍大门。

    西角门这时候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婆子,挑着灯笼,很恭敬地给窦聪行礼,“窦大爷既然玩够了,就请尽早回房歇息。”

    窦聪听这话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时候他回来,还有荣府的人愿意恭敬地对他,而且瞧那婆子开门的速度,应该是在此等候了很久。窦聪转即见那婆子回身伸手,请他进角门。窦聪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饭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饿着肚子的关系,总觉得很好闻,而且婆子身影蹒跚等待她的背影,也很让他莫名心酸。

    窦聪本来满脸声讨的愤怒情绪,因此渐渐消退,整个莫名的安静下来,乖乖跟着那婆子进了屋。

    印婆子推开东厢房的门,笑着跟屋子里的丫鬟说人回来了。便有两名换作细雨和春风的丫鬟,连忙过来搀扶窦聪进门,一边用热毛巾给他擦脸,一边伺候他更衣。印婆子又问窦聪有没有吃东西。窦聪摇了摇头。印婆子忙去厨房端来热乎的饭菜。

    “特意给窦大爷留得,就怕你出去回来肚子空着,夜里肉不好吃多了,容易积食。大爷就吃点鱼,多吃些菜,对长身体也有好处。”印婆子憨笑道。

    窦聪抬眼看一下印婆子,也不吭声,便接过她递来的饭碗,低头乖乖吃起来。他吃饭的时候一点声没有,自己夹了很多绿叶菜放碗里,只吃了一口鱼肉。把饭吃干净了,窦聪便漱口,净手。

    印婆子这时候铺好了床,待春风伺候窦聪沐浴后,印婆子便哄着他在榻上睡。

    窦聪全程没听到印婆子提一声他们老爷,这会儿躺下来,却有些忍不住。

    “是他让你这么伺候我的?”

    印婆子慈爱地笑看窦聪,劝他别多想,赶紧睡。窦聪死拽住印婆子的衣角,不许她走,眸子若晨星般亮晶晶的盯着印婆子。

    印婆子看眼那边的春风和细雨,摆摆手打发她二人先去,方对窦聪道:“我家的老爷,我自然不会说坏话,说好话恐怕窦大爷又不爱听,何必呢。”

    “好话就好话,你说吧,我听着。”窦聪倔强道。

    “窦大爷您是调皮了些,但在老爷眼里,始终还是个孩子。你别看老爷面冷,但却是这府里最心肠热的。窦大爷这性儿,说句实话,满京城恐怕没谁家受得了的。我们老爷的倔性子恐怕大爷也有耳闻,老爷要是真想推辞圣意,真会有一百种法子拒绝不让你来。这非亲非故的,却揽下教养大爷的这份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为什么?”

    “呵,能为什么,为了多挣点官儿做呗。”窦聪冷笑道。

    “大老爷前些日子刚被封了侯爷,圣宠正盛,以后也不愁接连立功的事儿。您凭良心讲,教养您,真是个轻松容易,立功好活儿?”印婆子反问。

    窦聪垂下眼帘,蹙眉想了想。印婆子说的没错,他犯了事,惹了太后和皇帝都对他厌恶,生了戒备之心。其它那些亲戚就更不必说了,便是不知情他的所作所为,也一样会个个躲着不敢养他。

    自己还真是个招人嫌弃的人物。

    印婆子拍拍窦聪的手,“老爷知道窦大爷是个嘴狠心善的人,便是大爷先前做错了那事,也并非是真有坏心。这错就错了,只要以此为警示,记住这个教训,端正心思,将来反而会走得更长远。”

    窦聪闻言不禁动容,转而反应过来,对印婆子冷笑,“你们主子还真会想招,派你来游说我。”

    印婆子颔首不语,也不争辩。

    窦聪把头埋在被里,“我要睡了。”

    印婆子便在桌上留了一盏油灯,方退出门。

    次日。

    贾赦起床穿戴整齐之后,便听印婆子回报了昨夜的情况,转而见东厢房还没有动静,贾赦笑了下。

    “传饭吧。”

    用饭毕,东厢房那头还是紧闭着门,没有一声。

    印婆子便问询贾赦今儿个白天该如何应对窦聪。

    “他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想开,只要是不犯浑,尽量细心伺候着。”贾赦顿了下,接着吩咐道,“他爱吃糖皮糕,鸽子蛋,备一些。园子里的月季花,挑些好看的折一些每天放在他房里。”

    “这是?”印婆子不解问。

    “听闻长公主爱月季,想来他念着母亲的时候,看着也是个念想。”贾赦道。

    印婆子忙应承。

    贾赦喝了口茶,斜睨后窗一眼。

    鬼三进门,小声和贾赦道:“人走了,刚跳窗回了自己房间。”

    印婆子闻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禁叹道:“这孩子还真是调皮。”

    管家徐安这时候进门了,请安后,问贾赦:“这窦大爷的教书先生怎么定?”

    “让他和琮儿一个先生便是。”贾赦道。

    徐安愣了下,“老窦大爷性子厉害,出身高贵;三爷憨厚,又是庶出,这俩人凑一块的话,只怕三爷有的苦吃了。”

    贾赦:“你懂什么,便是憨厚的,才合他口味。”一山不容二虎,两个聪明的在一起才容易打架。

    窦聪性子伶俐,有些城府心思,但本性不算太坏,而且他是个最怜贫惜弱的人,越是笨的弱的,他对待的态度越温柔。反而是那些看起来厉害刚硬的,容易激发他火爆性子,顽抗到底。

    贾赦临走前,嘱咐印婆子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就打发人去御史台通知他。

    今日,贾赦在御史台安稳坐了一天,一切还算风平浪静,窦聪那边果然安稳了一些。

    贾赦回去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林府,得知黛玉倒是不咳血了,但病还是不好不坏的,心情便沉了几分。

    “琴继续弹了么?”贾赦问林如海。

    林如海怔了下,“这两天大理寺有些忙,我本以为红雪莲对她有……”

    贾赦让林如海不必说了,只嘱咐他:“从今天开始,别断。不要以为你的琴声不能治你女儿的病,能治,且很有可能比红雪莲更有药效。”

    林如海又怔住,虽然很不解,但还是应承了贾赦的话,同时心里也觉得羞愧。

    “对了,有一事还是该和你说,虽然你家老太太特意打发人嘱咐,要我不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