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卓秋准备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抓住先机。
“沈夫人，刚刚是我失态了，不好意思，因为小布丁这些年一直被少爷当男孩来养，又只留短发，只穿男装，所以……”
沈音茹听到这里，被逗乐了。
沈音茹笑起来和小布丁有七分相似，让人有一瞬间的恍然，似乎觉得以后小布丁若是到了沈夫人这个年纪，也该是如此好看优雅的女人。
“这么说来，还是因我今天见了卓总，卓总才知道橦橦是女孩了？”
卓秋尴尬地挠了挠头。
本来是一场冷酷的谈判，因为他的一个失误被人看了笑话。
因为这事，包间里的氛围缓和了许多。
沈音茹和卓秋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会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主母姿态的厉害角色，一番接触下来，卓秋发现这是个很识大体又很贤淑的女人。
身上透露的贵气和书香气根本掩盖不了。
这肯定不可能是一些市井之人身上会有的气质。
以前卓秋还在想，是哪对狠心的父母居然抛下了小布丁这么可爱的宝宝，后来知道是一次意外，卓秋的态度改观了不少，但依旧不会真正同情沈家，而是只会站在寒家这一边。
如今见了沈夫人一面，对方的行为举止语言都让他敬佩。
这么一来，卓秋觉得安排小布丁和这位沈夫人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
只是少爷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并不清楚。
之后又和沈夫人交谈了一番，结束的时候，卓秋礼貌地道：“我暂且无法代替我家少爷做决定，我会回去通知少爷，若是少爷同意，我再联系您时间地点。”
沈音茹突然激动地连连点头，一直雍容的姿态也有了一丝变化。
似乎只有在谈到女儿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激动。
“好，好，那就麻烦您了，卓总。”
“不客气。”
走出“蓝山咖啡”的大门，双方彼此点头告别，各自离开。
卓秋回到自己的雷克萨斯ls上坐着，却没有立马开车。
先是拿出手机同寒莫琛说了一些话，对方表示都明白了，让他回去以后再详谈。
卓秋挂了电话以后，依旧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
左手耷拉在方向盘的一侧，另一只手盘弄着手机屏幕。
点开微信。
点开某个头像。
愤愤不平地连续发了三个表情。
【猪头】
【地雷】
【狗屎】
对方很快回了一串省略号。
【南风过境】：“……”
【南风过境】：“是本人吗？”
卓秋感觉自己好像更气了。
【秋风扫叶】：“你觉得呢？”
对方似是能感受到屏幕这边的情绪，竟是十分默契地回复过来。
【南风过境】：“吃炸药了？还是脑子抽了？需要我给你请医生吗？”
【秋风扫叶】：“【狗屎】【狗屎】【狗屎】【狗屎】【狗屎】……（此后省略n个【狗屎】）。”
这回对方连一串省略号都没回复了。
卓秋看了半晌见对方不回复，继续【狗屎】轰炸。
依旧沉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