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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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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九好容易才甩开追兵,躲进事先准备好的空房间,快速换掉沾染血迹的夜行衣。

    摸出白药一边自己熟练的处理身上的伤口,暗九忍不住苦笑一声。没想到十三竟然越发无情了,剑气也格外凌厉,想来是修行了无情剑的原因。

    想起归剑山庄的无情剑,暗九嫌弃的撇了撇嘴。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怎么小十三还是这么不开窍,非要选这个让人变得冷心无情的破剑法?

    收拾好伤口,暗九拿出笔墨,不假思索便落笔写上了一句话,然后盖上自己的私印。

    二皇子正逗自己正牙牙学语的女儿叫父亲,温婉言坐在一边温柔的看着他们。

    “主子!”

    二皇子的贴身侍卫李如风在窗外唤了一声。

    二皇子逗孩子的动作一顿,温婉言立刻伸手接过自己的女儿:“我来吧!”

    二皇子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去去就来,晚上一起用膳,等我!”最后两个字说的暧昧无比,温婉言脸立刻红了,娇嗔的斜了他一眼:“殿下快去吧!”

    那一眼看的二皇子心神一荡,窗外的李如风不知做什么又弄出点动静,他只能收敛自己的心思,只是抱了抱温婉言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走进偏厅他才威严的说:“什么事这么急?”

    李如风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枚蜡丸双手递过去:“这是那位的来信。”

    二皇子神色微动:“哦?拿来!”

    他打开蜡丸,小心翼翼取出其中的纸条打开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哈哈哈!好!做得好!这样一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李如风立刻恭维到:“是主公运筹帷幄,指挥有方!”

    二皇子面色舒展,显然心情很好:“好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拍马屁了?”

    李如风连说不敢,再三赌咒发誓自己对二皇子发自真心的敬服。

    “对了,听闻昨夜驿馆进了刺客,可有消息传来?”

    李如风立刻收起之前讨好的笑,变得一本正经:“回殿下,尚未有什么消息透露出来,此事陛下交给了大理寺寺卿协同京兆府府尹一起查办!”

    二皇子脸色变得冷淡起来:“既然她不想听命于我,便没有继续留着的价值了!命人照原计划进行,不必顾念旧情!”

    李如风心头一紧,大胜应是,却不敢抬头去看二皇子的表情。

    见二皇子没有什么要吩咐,李如风弯下腰缓缓退走。在门口刚要转身离开时,二皇子突然开口说:“若是……她若能逃出升天,不必硬要取其性命,逼她来见我便是!”

    李如风头垂的更低:“是!”

    二皇子这才挥手:“下去吧!对了,此事不要让侧妃知道。”

    李如风应诺,这才转身走出偏厅。

    路上,李如风耳朵尖,听到两个躲在假山后面说悄悄话的小侍女用羡慕的语气说起二皇子对侧妃情深义重,终于忍不住心中嗤笑一声。世人皆被二皇子表现出来的情深义重给骗了过去,就连一向聪慧名声在外的侧妃都深信不疑。他跟了二皇子这么多年,不敢说能将二皇子的心思猜个十成十,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若说半点感情也无,那是骗人的鬼话,真的深到宁愿冷落正妃不惜得罪母族,也不尽然。

    不过是因为他身上也流着南宫世家的血,他天然就与南宫世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罢了。无论二皇子怎么做,南宫世家都很难放弃他转投他人。除了难以割舍二皇子带来的利益,还有很难取信他人的原因。

    正因看透了这一点,二皇子才一向有恃无恐。

    而且皇帝正值壮年,对朝堂的把控力度绝非几位皇子可比拟的。二皇子看的透彻,便干脆给自己立了个迷恋女人的人设用以迷惑世人。只是情圣演的时间长了,好像也就真的是那么回事了。

    若二皇子真的那么在乎侧妃,又为什么一直对她的胞妹贼心不死?想要收服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偏偏二皇子脑子一直在收归后院上打转,难怪人家一直都不肯松口。

    尽管二皇子是自己效忠对象,这丝毫不影响李如风吐槽二皇子被女色冲昏了头脑。那么个人高马大还残忍嗜杀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侧妃娇滴滴的大家小姐才是正经女儿家该有的模样!难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个口味?

    想到他曾经见过的十三的样子,李如风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不得不感慨一声主公不愧是主公,顶着那一身血煞气都能下的去口。

    昨夜刺客夜袭驿馆一事动静太大,即使有心人想要隐瞒都瞒不过世人眼线。更何况现在驿馆中还住着包括戎狄大王子与公主在内的使团。

    此事第二日一早就被上报皇帝知晓。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卿与京兆府尹协同查案,务必要查明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昨夜前来偷袭的黑衣人死伤大半,逃走了一小部分,剩下的落入驿馆侍卫手中时直接咬破口中毒囊毒发丧命,是以竟只有几十具尸体,没有一个活口。

    谢舒凡皱眉看着整整齐齐摆在驿馆前院中的黑衣人,仵作已经开始闷头验尸。

    柳渊墨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凉透了的茶水发呆。

    “大人,一共三十五具尸体,其中十五具是服毒自尽,剩余皆一剑丧命。”仵作查验完后向谢舒凡与柳渊墨禀告。

    谢舒凡挥挥手让他不必多礼:“可有什么发现?”

    仵作托起手中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竹牌:“除了这些竹牌之外,一无所获。”

    谢舒凡皱眉,伸手拿起竹牌看了一眼,一面写着“申甲”,另一面没有什么痕迹。看来,这些牌子代表着他们各自的代号。

    将竹牌丢回托盘:“听驿馆的侍卫所言,这些人行动间配合默契,下手狠辣不留余地且悍不畏死,应是豢养的死士一类。”

    柳渊墨挑眉,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京兆伊竟与自己想到了一处。看来,皇帝如此看重他,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