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就算再漫长难熬,也总会过去。
往后一个月,天气日渐回暖,许是性子里长久磨炼出的韧性,南慈倒也习惯适应了在陆宅里,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
陆时顷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忙,一个月里,回陆宅过夜的时间不足十天,就算偶尔回来,也经常是携着不深不浅的酒意。
两个人见面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细数起来,不过两三次。
南慈觉得,自己在陆宅,或者于陆时顷而言,就如同摆在楼道拐角的鎏金瓷花瓶,他只是想要,不见得有多需要,更谈不上喜欢。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以前的南若晴属于他,所以,现在的南慈就必须,也只能属于他。
他不是爱她,只是不肯放过她。
爱?
这是南慈不渴望也不可及的事情,即便是在以前,他们拥有彼此的那段时日里,这个男人都不曾真正的开口说过一次,他爱她。
何况现在,他们之间,只剩恨和挟持。
*
偌大的别墅里,多数时都冷冷清清。
南慈有意无意中,也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三楼有一间房间一直上锁,她私下里也曾向苏姐暗暗打听。
苏姐,专门照顾她起居的佣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南慈这个人,只是难靠近,并非难相处,加之她在陆先生心里不一般的地位,对她不多不少的产生了些许好感。
所以,当南慈问她那间屋子有什么特别的时候,她也是如实回答,“南小姐,这个房间,从陆宅建成以来就一直落着锁,陆先生也从来不允许我们靠近,里面到底有什么,除了陆先生本人,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