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慈恍神了很久,水沿着发梢“滴答滴答”掉在地上,最终,她还是把它穿在了身上。
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挑剔的资格。
下楼时,南慈才注意到陆宅里装修的很古典,触目可及的墙面和地板,都是稀有名贵的黑檀木,深沉内敛的色调,纹理自然流畅。
昨天晚上进来的太过仓促和狼狈,现在细看一遍,果然很有那个男人的风格。
客厅里,几个佣人正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见她走下来,立刻神色慌张的散了开。
南慈给自己倒了杯水,趁着没人注意时,将一把水果刀暗暗藏在了袖子里,带回了阁楼。
阁楼里依然阴气沉沉,新换的被单上绣着蜂鸟和绣球花,也看不到任何生机。昨天落在阿维拉宫酒店房间里的东西,被整整齐齐的搁置在床尾。
南慈将刀子压在枕头底下,她不知道,如果下次陆时顷再来侵犯她时,刀尖是该冲向他,又或是自己。
从包里掏出烟点上,坐在床边,手机里只有左加妮今天早上发来的一条短信:慈啊,你跑哪野去了,怎么没回家,快点……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南慈清浅的笑笑,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过半,手指间回到:我很好,不用……
她的话输入了一半,手机就没电关了机,南慈随手扔到一边,吐了口白雾,木然的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空……
她回望了一遍自己的过去,好像从她出生那一天开始,就一直被囚禁,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自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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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山,陆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