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91章:微服私访才能体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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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见另一方向大路上又来了一伙人,前呼后拥有二十几个人,有挑行李的,驮书箱、带金银细软的,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骑在马上,用马鞭一指大河,说:“歇歇,这进京赶考太难了!谁出的馊主意!当官考什么卷子,谁有钱出钱买就是了。”

    一个奴仆说:“就是。就凭我们家大爷,连皇上都向咱家老爷借钱,还不赏个官儿?”

    又一个老仆说:“咱公子是必中的。有张大人一手包办,不中个状元,也是榜眼、探。”

    公子哥道:“那是,除了这三样,其他的我不要。”

    不远处的楚美玲、李玉听了,差点笑得喷饭。

    公子哥一行也下马了,饮牲口,吃饭。

    公子哥在河边席地而坐,吃着卷肉大饼,喝着米酒,无意中发现了不远处的李玉二人,就站起身,信步来到楚美玲二人跟前,因为看到了马背上的书箱,很有兴致地说:“哎呀,你们也是进京赶考的吧?”

    李玉说:“是呀!公子家住哪里、尊姓大名啊?”

    公子回答家住苏州。他姓钱,叫钱大。

    楚美玲笑起来:“这名字实惠,官大不如钱大。”极富讽刺意味的话却并没引起钱大反感。

    钱大说:“我们家,钱大,那不是吹。骑上好马跑七天七夜跑不出我们家的田地。说出我爹的名字,我怕吓死你们。”

    楚美玲说:“公子千万别说,我可胆小。”

    李玉说:“只要不是皇上,吓不着我。”

    钱大说:“南京皇城谁出钱修的?我爹!谁在南京聚宝门底下埋的无价之宝?我爹!连皇上都召见我爹,皇上缺钱了就冲我爹借。你见过我家苏州宅子门前的牌坊吗,皇上御笔题的‘为富而仁’,就是为我爹题的。”

    楚美玲不屑地说:“这钱是够大的了。”

    钱大问他们来赶考准备文章了吗?

    “准备什么文章?”李玉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概怕钱大泄密,一个老家人过来,在背后拉了他一把,不让他说下去。

    钱大大咧咧地对他二人说:“到了南京,有什么难处找我去,我住中书省张大人府上,那是我舅舅。咱们三个,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一个探,都给它占了!将来宰相也由咱们当。”

    李玉和楚美玲相视而笑。

    钱大走后,楚美玲说:“这样的人来应乡试,大汉皇帝实在应该感到悲哀。”

    “还有你这样的江南才女呀!”李玉说,“你只要考,是一定中的,那你可就永远不能脱男装,一生一世不能嫁人了,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楚美玲说:“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不后悔。”

    李玉说:“我劝你别弄这个恶作剧了吧。”

    楚美玲说:看我的高兴了……

    陈宁赶到了皇帝仪仗林立的行宫,他向守卫说了几句,守卫进去不久,胡仁忠出来,说:“哎呀,是你?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跑来惊驾呀?再有三五天,皇上就回南京了。”

    陈宁说“丞相有封信给你,你看了再说。”说着递上一封信。

    胡仁忠说:“走,先到我那去,别叫皇上看见费口舌。”他早猜到陈宁不明不白地跑来,不会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事。

    果然,叫他猜着了。胡仁忠沉思片刻,好心地劝他别太冒失,千万不能说是宰相派他为赦免许斌的事而来,要见机行事才行。吃过了饭,胡仁忠才带他去晋见皇上。

    顽兵见胡仁忠领陈宁进来,顽兵多少有点意外就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宁跪下去行了大礼,诡称是丞相派他来接驾的,陛下北巡这些日子,京中秩序井然,一切都好,丞相请陛下不要惦念。

    顽兵有些奇怪许向前没有信?

    陈宁说:“他说我口头禀报就行了,江南乡试筹办就绪了,贡院、舍号都修葺一新,单等皇上拣选吉日开科了。”

    顽兵忽然说:“你和胡仁忠凑到一起很有意思,一个胡剥皮,一个陈烙铁,哈哈哈哈。”

    陈宁脸上很不自在,一时弄不明白顽兵的本意,忙说:“那是臣初当地方官时,不知天高地厚,地方不清静,臣太着急了,便苛以重法。”

    顽兵正色地说,并没有非难他的意思。但告诫他记住,对百姓要宽,对官吏要严。对官吏宽了,放纵了,他们就会扰民、害民,百姓不堪其苦,就要揭竿而起。百姓并无他求,吃饱饭穿暖衣足矣,当官的连这个都不给,这官员就十分可恶,所以今后对贪官枉法者要处以重刑,这是根。官不贪则民无怨,民无怨则天下太平。

    这些话听起来平常,却是顽兵的切身体会,他不就是被逼得没有活路才铤而走险的吗?他所虑的,也是民不得安生,也会有人效法他揭竿而起,再来推翻他一手创的大汉帝国。

    陈宁和胡仁忠都说:“圣上所说真是至理名言。”

    顽兵问陈宁:“没有别的事了吗?”

    陈宁说:“啊,没有了,没有了。”他犹豫再三,始终没敢把许向前求情的事说出口。顽兵一见面就说痛恨贪官的话题,他再不识时务地为贪官说情,这不是往虎口里送吗?

    走出行宫后,胡仁忠埋怨他:“问你还有什么话,你怎么不说了?”

    陈宁说:“皇上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没开口,他就说了一大堆对贪官要处以重刑的话,这时候替许斌求情,那不是往套子里钻了吗?”

    胡仁忠说:“你不说,怎么能救了许斌?你回去怎么向丞相回复?”

    陈宁说:“再找机会吧,我想,有丞相的面子,又没皇上手谕,刘守仁不至于下手先斩了许斌吧?”

    胡仁忠说:“那倒是。”

    在等开封消息的几天里,许向前再没有开口求过刘守仁,二人每天同朝商议、处理军国大事,好像从没发生过龃龉之事,刘守仁也不再提许斌这个茬儿。许向前私下里与当着太常寺丞的弟弟许存义议论,认为这是好兆头,一定是刘守仁醒过腔来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惹恼了当朝首辅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满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天早上,许向前吃过饭,正走出来要上轿,他的弟弟太常寺丞许存义说:“这刘守仁也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午时,要在午门外杀许斌了。”

    “不可能,”许向前说,“他纵然越过我这个门槛,也得怵惮皇上的嘱托吧?我们二人共同留守南京,我又是首辅,他敢这么做?”

    许存义把行刑的布告都揭来了,说着从宽袖里抽出一张纸,许向前抖开一看,果然有红笔勾决人犯的字样。

    许向前气得胡须直抖,说了句“无法无天!”便上了轿,他要去礼贤馆破了脸去理论。

    刘守仁执意妄为,在许向前看来,已不是奉不奉公的事了,而是对他许向前的挑战和欺侮,他岂能忍下这口气?

    与此同时,他派出的陈宁也在等待时机讨皇上赦免的旨意。

    从昨天起,顽兵一行已经取道南返了。

    正是收小麦的*,骄阳似火,农夫们三三两两在田中割麦,牛驮马拉,将麦子拉到打谷场上。

    远远来的一彪人马很显眼,在很远的树林边停住了。

    一个赶牛驮麦的小孩看见了,对割麦的大人们喊:“看,官府来人了!”

    一个老农揩汗直腰说:“今年不怕了,大汉皇帝有令,不准预收三年后的税赋了。”

    原来是顽兵路过此地,顺便考察民情来了。他穿的是一般官服,随从人员,包括十五岁的太子顽彪,都是民装,他们步行向田间走来。

    他们一出现,引起了农夫们的注意,大家趁机休息,纷纷到地头喝水,乘阴凉,实际是看热闹,想看看官府又有什么新样。

    顽兵走到一块麦田里,掐了一个麦穗,捻了几粒麦子在手中,吹去皮儿,把麦粒放到口中嚼着说:“真甜啊!成色不错,籽粒很饱满。”

    顽兵彪十分惊奇:“陛……”见顽兵使眼色,又改口:“父亲生吃?”

    顽兵说:“麦子生吃也甜啊。”

    一老农说:“这位大官人看样子种过田?”

    “种过。”顽兵关切地问起今年收成怎么样?

    “托当今皇上的福,”那位老农说,“让种田人垦荒,让富户减租,又不提前抽税,今年能吃饱饭了。”

    顽兵问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

    一个老农民说:“生猪税收的不合理。”

    顽兵说,养猪总得交税呀。

    老农民告诉顽兵,生猪税是按户交,一年三斗米,大户人家养几百头猪,交三斗,我们穷户养一头过年的猪,也交三斗,便宜了大户,苦了小户。

    顽兵纠正说,便宜了大户,亏了社稷!户部堂官们不会算账,各府州县的官员也都不会算账吗?为什么不按猪的头数收税?

    陈宁在一旁说,一定是嫌麻烦,谁知道哪户养几头猪?户口却是死的。

    “不行,要改。”顽兵断然说,这是违反天道的损不足以补有余,胡仁忠你记下来,回去就改,颁布法令。

    胡仁忠答应一声:“是。”

    那老农民对顽兵说:“哎呀,这位老爷可是个大清官啊,一听就懂,说改就改,是不是新来的父母官啊?”他把顽兵当成县太爷了。

    胡仁忠笑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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