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56章:狗眼看人低的钱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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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绩好,不如河豚烧得香,但二者比起沉鱼落雁的美女都尽失颜色。兰者为王者之草,芝兰生于深山,顽兵称王前得的是王者之草吗)

    七巧说顽兵没在大夫人房中过夜,金菊没必要骗她。

    武丽丽问:“不会通宵达旦处置公务吧?”

    “没有。”七巧说,“反而这几天他走得比往常要早。”

    武丽丽问:“你没去问问云奇?”

    “那个狗腿子!你把他牙都掰掉了,他也不会吐一个字出来。”七巧说,云奇一口咬定,公事办得多,天太晚了,怕打扰夫人休息,就在书房睡了。

    武丽丽冷笑一声,知道底细的人除了云奇,还有一个胡惟庸,他是个牵线的、搭桥的。不过他更不会说。武丽丽已猜到八九分了。

    “真的把那个倾国倾城的人弄回来了?”七巧问。

    “我早就疑心过。”武丽丽想起在湖口时,顽兵指派胡仁忠到泾江口去探听多尔滚是死是活,准信有了,胡仁忠却不回来,在那里耽搁了好几天,不是去抢人家王后是什么?

    “不会吧?”七巧认为,天下什么样好女人没有,非得去抢一个亡国克夫的女人,也不吉利呀。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武丽丽认定他早就存心不良了,不然箱子里藏着那人的画像干什么?这一连串的疑点,会都是巧合吗?

    七巧建议去告诉大夫人,她也许有好主意。

    “没用。”武丽丽说,“那是一尊佛。咱们先把事儿探听明白再后发制人。”

    七巧问:“怎么办?跟踪?”

    武丽丽叫她盯住云奇,晚饭后他一动,就来告诉自己。

    “我一个丫头,盯他也不方便啊!”七巧说。

    “死性!”武丽丽说,“我给你几贯钱,你买通跟着云奇的那几个人,不就有耳报神了吗?”

    七巧点了点头,又告诉武丽丽,张惠回来了,吵着要出家当尼姑去。

    “这可奇了!”武丽丽对张惠与白玉的事也早有耳闻,只是自己与张家隔着一层,人家不告诉她,她不便多问。

    这时候最犯愁的莫过于张惠的娘了。张惠说到做到,从瓜州渡回来后,立刻变了一个人,不施脂粉,不苟言笑,屋子里也经过了一番更迭,从前所有女孩子喜欢的色彩顿时全无,墙上多了个佛龛,供着一尊观音像,佛灯长明,青烟缭绕。张惠虽未出家,早已是尼姑打扮,只是带发修行而已。

    她此时正安静地在看一卷佛经。

    见女儿这样,张夫人劝不了,又气又急又痛,在房中滴泪闷坐。萧灵犀在一边劝解,不允许张惠在家修行,她就吵着要出家,不然就要去死,闹到这地步,还不如先这样。

    张夫人说:“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呀,老天这么折磨我。这该死的白玉,你既与惠儿好一场,为什么半路上又娶了别人?”

    萧灵犀说,这也不能全怪人家白将军,原本不是明媒正娶,况且白玉现在的亲事,是顽兵为媒。

    “我去问顽兵!他就这么对待我们母女吗?”张夫人说,“忘了当年子强收留他的时候了?”她确实对顽兵憋了一肚子火。

    “娘你消消气。”萧灵犀说,“我想,顽兵他并不知道惠妹和白玉的私下恋情,不然能不成全吗?现在木已成舟,咱们还是慢慢劝妹妹回心转意吧。”

    张夫人叹了口气:“听说顽兵称吴王了?当年你父亲要称王,他百般不让,敢情这王位是留给他自己的。”这是她以妇道之心又一次发泄不满。

    萧灵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张夫人说,“你当然是向着他说话了,他称王,你就是王妃了。”

    “您也是气糊涂了,”萧灵犀纵横捭阖地给她解释,天下大事,都有个成法,都有个公论。当年父亲仅仅占了吉安、井冈山,就想称王,那不是自己树敌吗?而今时过境迁,萧灵犀势力是那时的十倍百倍,称王也是顺其自然的。如果父亲活到今天,顽兵一定不会跟他抢这个王位的。

    张夫人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她多开导开导惠丫头,别因为一个白玉毁了自己一生啊,那太傻了。

    奉天殿已初具规模,顽兵带着胡仁忠饶有兴致地来到工地视察。

    白玉走了过来,对顽兵行了个大礼。

    顽兵道:“来谢我这大媒了?怎么样?我听说新娘子品貌双全?”

    白玉笑吟吟地说:“还不是殿下的恩典?”

    顽兵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现在不准叫我殿下,大典还没举行啊。”

    白玉说,大家都等不及了,恨不得让殿下直接登极,省得再费事。

    顽兵心情特别好,说了声:“好饭不怕晚,你们跟着我,不会有亏吃的。”

    白玉禀报从镇江带来一个人,一个殿下最恨的人。

    “是谁?”顽兵问。

    “钱三万。”白玉是偶然发现他躲到镇江去了。

    顽兵果然动了气,他倒不是因为这个富可敌国的富豪不肯掏银子修城墙,恨的是他狗眼看人低,竟敢藐视他顽兵,不把他当回事。

    顽兵下令把钱三“万押上来”,用的不是“带”,更不是“请”,钱三万在他眼中就是个有罪的人。

    胖得流油的钱三万被押上来,顽兵忍住怒气,没发雷霆之怒,只是讥讽地说:“别来无恙啊!钱大老爷!”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钱三万叩头如捣蒜。

    顽兵对云奇说:“给他个座位,人家是富可敌国的大富翁,我得看他脸色行事呀。”

    钱三万从地上爬起来,说:“大帅若这样说,小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凳子搬来,钱三万却不敢坐。

    顽兵问他:“你认得我吗?”

    “认得,认得,”钱三万说,“您是红巾军元帅,不,不,马上是吴王殿下了。其实,黎民百姓都拥戴您做皇帝呀。”

    “你倒会送空人情。”顽兵说,“有人告诉我,说你钱多得超过皇帝,你买个王也是容易的事?”

    “没有这话!”钱三万说,“这是有人陷害我,殿下明察呀。”

    顽兵说:“方才你说认得我,你不过认得现在的我,我问的是你认不认识几年前的我?”

    钱三万被问得晕头转向,不知顽兵何出此言,顽兵哈哈大笑起来。

    顽兵对六神无主的钱三万说:“崇祯十六年,你我在抚州相遇过,你忘了吗?”

    “崇祯十六年?”钱三万眨着小眼睛,努力回忆着,唉呀,十年过去了,我可怎么也记不得了,在哪里见过主公,又是怎样冲撞过主公。

    顽兵说:“你那时是狗眼看人低,自然记不得一个穷要饭的。”

    “我该死!”钱三万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自己是有眼无珠啊!他只记得崇祯那些年全国干旱,灾民遍地,朝廷遣礼部尚书、挟白马祭河神,他当时实在应付不过来,多有得罪。我实在没想到,在饥民里还有主公哪!

    顽兵揶揄地说:“是啊,早知我有今天出人头地的机会,你怎么也不至于放狗咬我,会赏我一碗粥喝呀!”

    说毕,他卷起裤腿,露出一块铜钱大小的疤,顽兵说,这就是你钱家恶犬给我留下的印记。

    钱三万吓坏了,又一次跪下了:“饶命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顽兵挥挥手,说:“起来吧,世上的人都是锦上添,有几个肯雪中送炭的,这我并不怪你。但我上次要修金陵城墙,你一口应承,却藏起来不再见我,这却不可原谅。钱三万,我问你,你是不是看我顽兵成不了气候?”

    “不是,不是,”钱三万说,“主公若肯给我一个改过机会,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履行诺言,修半个金陵城的城墙。”他这次说的是真话,他想不到几年间顽兵势力陡增。

    顽兵说:“你不是说过,你的银子、粮食比国库还多吗?那你答应修半个金陵城,不是太小看自己了吗?”

    钱三万道:“那……我听主公安排。”

    “四面城墙,八个城门,你都包下来。”顽兵命令他包工包料,说自己马上率师再征武昌,等打下武昌回来,若修不好城墙,可别怪他不客气了。有本事就再逃走。

    钱三万汗流浃背地说:“我有几个脑袋,还敢言而无信啊!这次白玉将军不去找我,我内弟也再三劝我来谢罪了,好歹我内弟也在大帅手下当差的呀!”

    顽兵问:“你内弟是谁呀?”

    “张宪啊。”钱三万说。

    顽兵大为意外,他口气缓和多了,说:“哦,张宪比你明白事理。不过你不要仗着他的势力胡作非为,我是不讲情面的。”

    钱三万说:“我知道,我知道。”

    顽兵的大轿在马队簇拥下走在金陵大街上,前面有四面大锣开路,不时有净鞭响起。

    云奇骑着马,紧贴着大轿向前走着。

    一箭路之外,有一乘民间小轿悄悄跟着。轿里坐的是武丽丽,她不时从轿帘的缝里向前面张望。

    再后面,又有一乘民间小轿跟踪而来,说来也怪,武丽丽的轿停,它也停,武丽丽的轿子走,它也走。这是萧灵犀的轿子,她是发现武丽丽行动诡秘而不放心才跟来的,她出了府门才恍然大悟,武丽丽是在监视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