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39章:多尔滚来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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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真戏假做,又是假戏真做,顽兵满意的和担忧的都是刘守仁这个导演太称职了)

    这时顽洪正进来了,顽兵向他点点头,手点了点空着的椅子,令顽洪正坐下。

    刘守仁走动着,接着发挥,他最看不上背主的小人,但陈泰不能说有背明公,因为他们尚无隶属关系,又无感情,他不忍心背叛左梦庚,说明陈泰很仗义,这样的人可交。

    顽洪正竟然喊了出来:“好!”

    刘守仁又为陈泰开脱,何况,这次举反旗的主谋并不是陈泰,而是刘宗,刘宗被杀,已经有了了结,所以可免陈泰一死,让他在军中效力。

    大出意外的陈泰竟然傻了一样呆立着。

    大为感动的金声恒热泪盈眶地看着刘守仁,但又担心顽兵会不依不饶。

    刘守仁故意问顽兵:“这样判可行?”

    顽兵极为宽厚地说:“你是主审,不必来问我。你既已这样判定,我已无法更改,谁让我给你权了呢?你可是把我定的法度破坏了,依我,绝不会轻饶。”

    刘守仁说:“那今后再处分我破坏法度,这已是后话了。给陈泰松绑,叫他舅舅金声恒领回去严加管教。”

    于是当场卸去镣铐,金声恒带着外甥给顽兵、刘守仁叩头谢过,下殿去了。

    最先松了一口气的是刘守仁和叶剑,总算号准了顽兵的脉,没有南辕北辙。

    顽兵更是在心里暗自高兴,他感慨万千,一来为自己识人而高兴,二来为刘守仁对自己的意图心知肚明而欣慰。不过也不能不有三分隐忧,这人聪明到如此地步,今后在他跟前还有手脚可做吗?

    直到这时,刘润东、许向前、王国用才拨开云雾见了青天,知道顽兵用了一手高招,既不由他本人破坏法度,人情也做了,如若执意想杀陈泰,刘守仁的宣判就不会这么顺利。

    这么一想,许向前知道,连陈勇也是有惊无险的。

    王国用对许向前耳语:“刘守仁断案,出了奇了,闻所未闻,主公却默认。”

    许向前说:“说默认,不如说是授意。”

    王国用说:“噢,是了,我懂了。这样也好,传出去也好令投效者踊跃而来。”

    这时刘守仁又发话了:“带陈勇上来。”

    下面轮到大将陈勇了。他方才已在殿外亲眼看到陈泰安然无恙地活着出去了,心里惊疑不止,这时刘守仁传令带他上堂了。

    陈勇拖着沉重的镣铐艰难上殿来,站好,看着刘守仁。

    刘守仁又一次离座,走到台阶下,问道:“陈勇,你知罪吗?”

    陈勇说,破城之羞,无可推脱。

    刘守仁说:“如果因众寡悬殊或弹尽粮绝而城破,可说你无罪。但洪都是沦陷后的新降之地,左右都是左梦庚的旧党,你身为江西参知政事的镇守大将,却疏于防范,临变处置不当,这你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陈勇梗着脖子不吭气。照理说,刘守仁历数的罪状,他无话可说。但你刘守仁把反叛者、杀人者放了,却来怪罪我,岂不有悖常理?

    刘守仁下面的话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了:当年陈勇跟随主公,转战南北,久战沙场,开拓了大片疆土,应当说功大于过。如果因为兵败一次就砍头,那我们的将军,包括游效忠大将军在内,恐怕早都人头落地了。

    顽洪正救人心切,吼了一嗓子:“这话公道。”

    顽兵笑出声来,气氛愈加轻松了,大家已料到了会有不错的结局。

    刘守仁又说,主公向来反对不教而诛的,这次让陈勇留守洪都,事先主公并未指明利害和责任重大,这是不教,如有过,明公也无法推诿。

    刘兵不服:“怎么反推到主公身上去了?”

    顽兵却说:“守仁先生说得对,我确实应引咎自责。”

    刘守仁说:“这一来,都清楚了,陈勇可当堂开释,戴罪立功。”

    游效忠和刘兵都说:“好!”“得人心!”

    顽洪正也说:“不然谁肯卖命!”

    顽兵见刘守仁亲自去为陈勇松绑了,却故意用埋怨口吻说:“这刘守仁啊,菩萨心肠,以后我可不敢再叫你断案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松了绑的陈勇说:“谢先生不杀之恩。”

    刘守仁却小声说:“烧香烧错了佛了!你是聪明人,主公若想杀你,我能做成这个顺水人情吗?”这话顽兵偏偏听到了,很高兴。

    陈勇过来,给顽兵叩头:“谢主公不杀之恩。”

    顽兵扶起他来,说:“哎,拜错庙了!是人家刘守仁先生慈悲为怀呀!”

    那面,站起来的许向前对天国用说:“很默契吧?”王国用会意地笑了。

    本来人们认为不可避免的黑云猛雨轻松地被一阵风卷走了,露出了明净的蓝天,皆大欢喜。

    顽洪正已经走下台阶了,顽兵叫住他:“洪正。”顽洪正忙又跑回来。

    顽兵说,丢了洪都,丢了江西,多尔滚不会甘心。叫他马上去守洪都。

    顽洪正问:“不用陈勇不好吧?”

    顽兵说:“再用他为主将,别人会有议论,你去了,我才放心。”

    顽洪正说:“请父亲放心,有我在,定有江西在。叫陈勇随我去吧。”顽兵说,“也好,从跌倒之地再爬起来,是好汉。”

    三个月过去,云奇的秃头长出了头发,找上门来,顽兵认了这个失散多年的“表哥”。既然是亲属,安插在内府办点杂事,谁也不好多嘴。

    这天,换了官服的云奇显得精神焕发,一瘸一拐地在书房里忙着,外面久雨初晴,阳光充足,云奇正指挥几个小厮把图书搬出去晒。

    一个小厮不小心把书掉在地上,云奇责备说:“小心点,这书可是主公的命根子呀!”

    武丽丽和张惠款款走来,看见晾满院子的书,武丽丽说:“新来的这个小厮可真勤快,几年没晾的书也晾出来了,有些书都叫虫子咬了。”她顺手翻弄一套被虫蛀的书。

    “还小厮呢!”张惠说,“我看他都快有四十岁了。姐夫也真是的,上哪儿弄了个瘸子表哥来!”

    “你别小瞧这瘸子。”武丽丽说,“绝对地忠诚,对我都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只忠于你姐夫一个人。”

    “是吗?”张惠说,“我看他傻乎乎的。”

    “他可不傻。”武丽丽说。

    云奇在书房里又打开了一个上锁的箱子,里面是一些顽兵的笔记之类,还有两张字画,一张是萧灵犀题的“能屈者能伸”,一张是美人图,正是多尔滚王后嫡福晋的。云奇动了好奇心,捧起那张画,看了又看,不知为什么,他笑了。

    这时武丽丽二人已进了书房,问:“云奇,是一幅什么画呀?”

    云奇忙把画卷起来往箱子里塞。

    武丽丽伸手去拿,云奇挡住她,说:“这可不行,他的东西谁也不能乱动,这是主公吩咐的。”

    “是吗?”武丽丽揶揄地望着他。

    张惠说:“你以为你是谁呀!她是我嫂子,你怎么连里外都分不清呢?”

    武丽丽已经不客气地从云奇手中夺过美人图,打开一看,大为震惊。张惠伸头看了一眼,武丽丽连忙用手盖住顽兵的题款。张惠说:“这画的是谁呀?”

    武丽丽故意平淡无奇地说:“一幅仕女图。”随手扔进了箱子。

    武丽丽随手翻着一本书,问云奇:“听人说,你和顽兵是表兄弟?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姨表弟呀,还是姑表弟?”

    云奇说:“是姑表弟。”

    她又问:“你从前为什么不来找你弟弟?”

    云奇说找不到,不知道他发迹了。

    张惠问他:你这腿怎么瘸的?

    “叫人打的,”云奇说了又马上改口说是狗咬的。

    张惠咯咯地乐起来。武丽丽说:“你好好干吧,顽兵一直想找个贴身的仆人,一直相不中,你够幸运的。”

    张惠挖苦地说,找来找去找个瘸子。

    她们都确实有点纳闷,觉得这人来历不明,肯定不是什么表亲,却又这么受顽兵青睐,令人不解。

    正如顽兵所料,多尔滚战败后憋足了一口气准备报仇,为夺江西,必与顽兵在长江和鄱阳湖上有一场水战。多尔滚欺顽兵水师不精,战船小而陈旧,特地造了百余艘巨舰,每只舰有几丈高,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有马厩,可藏战马百余匹,人住的舱更壮观了。这船大到上下层说话听都不见的地步,巨大的橹都用铁皮包裹,大船涂以红漆,十分醒目。

    顽兵得到情报,称多尔滚是破釜沉舟而来,把文武官员带到战船上不说,连官员家属也随船出征,号称空国而来,其势汹汹。

    顽兵知他是背水一战,来拼命的,当然不能掉以轻心。顽兵已令顽洪正率部死守洪都城,说要用分城拒守之策。

    刘守仁建议,必要时可令游效忠、常无忌撤庐州之围去救援洪都。

    许向前却反对,庐州指日可下,现在撤围,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我们不宜自乱了阵脚。

    顽兵说:“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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