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32章:轻言投降者当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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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乱世用重典,顽兵造就了胡剥皮和陈烙铁,也同时创造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盛世。可以在张献忠膝下称臣,但绝对不能对满清多尔滚称臣)

    徐瑗却不愿逃生,丢失太平府,他这知府岂有脸面独生?说罢从地上拾起一把刀也参加了搏斗。但他本是文人,年纪又大,不上几个回合便被敌兵砍死,陈小兵来救时,为时已晚。

    东城火起,敌兵已打开城门涌入,百姓纷纷逃难。

    陈小兵的妻子周氏和奶娘孙氏抱着三岁的儿子随着难民向南城奔来,周氏一眼看到了写有“陈”字的帅旗,陈小兵妻子扯着奶娘的手,不顾一切地向那里奔去,一路呼喊着:“小兵——”

    陈小兵正与五六个敌兵拼杀,猛听妻子叫他,蓦然回首,大声喊着,叫她快出城。

    周氏未及出城,已有一群敌兵围上来,狼哭鬼号地叫着“抓美人”。陈小兵妻子吓得不知所措。

    陈小兵企图过来救,敌将阿济格已登上城墙,挽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陈小兵中箭倒地,头抬了抬,似乎想对妻子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胸口血流如注死去。陈小兵的孩子吓得大哭不止。

    陈小兵之妻周氏眼看自己要被人捉住,为不受辱,她向孙氏大喊:“我随小兵去了,好好抚养我的孩子,我在九泉下也感恩了。

    孙氏凄厉地大叫:“夫人!”想上去拦阻。

    陈小兵妻子已跃上城垣,一纵身,跳入浩浩长江。孙氏抱着孩子拼命跑,钻入人群。

    多尔滚骑马入城,身后有一顶大轿,里面坐的是嫡福晋。她不时地掀开帘子看看,但见城中四处起火,大兵正在抢劫民宅,大包小裹,公然与土匪无异,多尔滚却不闻不问。

    阿济格过来问他还是老规矩吗?

    “老规矩。”多尔滚说,“你不让兵士得点油水,谁肯卖命。何况满城百姓都是追随顽兵的叛民,都是有罪的。”

    多尔滚说打下太平,下一步就是攻金陵了。

    多尔滚的军队连普通逃难百姓也不放过,全都拦截下来,驱赶到大船上。多尔滚早发过话了,男的强壮劳力强行充实军队,当民夫,年轻女子拉回武昌分给士兵淫乐享用。

    孙氏与陈小兵的孩子也挤在人丛中。

    士兵们不明白弄这些男男女女干什么。

    一个千户说:“干什么?男的去当苦役,修城,女的分给弟兄们玩。”这一说,船上的士兵淫笑起来,高声欢呼。

    陈小兵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孙氏怎么哄也哄不好。

    一个士兵过来吼叫:“号什么丧,再号,扔江里喂鱼吃。”这一吓孩子更哭得厉害了。孙氏拍哄着孩子:“不怕,不哭,人家是跟你说着玩的……”

    孩子仍是哭个不住,千户过来了:“你这个号丧的丧门星,你别给大伙带来灾呀!”他从孙氏怀中夺过孩子。孙氏大惊扑上去夺:“老总啊,我哄他不哭不行吗?”

    千户狞笑着说:“到龙王爷那里哭去吧。”一举手,咚的一声把孩子扔入江中。众人敢怒而不敢言,孙氏惨叫一声“孩子”,也一头扑入水中。

    大浪起伏的江中,陈小兵的孩子挣扎着。

    孙氏从水里浮起来,挣扎着四望,她看见了孩子在浪中忽隐忽现,她手刨脚蹬地靠近了孩子,抓住他一只胳膊,孩子死命地抱住孙氏的腰,这一来两个人又向下沉了。孙氏拼命挣扎着,在她已经绝望时,对孩子说:“这是命啊。”又仰天大叫:“陈将军、夫人,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在天之灵,怎么不保佑你们的儿子呀?”

    正巧这时从上游漂下一块门板来,孙氏伸手拉住,先把孩子放到门板上,自己推着门板缓缓沿江河漂流而去。

    大江浩瀚,浪卷起千堆雪,在这茫茫水中,一块木板上载着两个小黑点仿佛漂到了天的尽头。

    江西一路到大平府的失陷令顽兵痛惜不已,特别是又损失了陈小兵这样的良将。他虽出兵去驰援太平,但王有成的船队距太平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就看到太平府城门上换了多尔滚的旗帜,只得无功而返。

    于是顽兵召集文武官员开重要会议。

    顽兵首先分析局势,承认多尔滚贼势猖獗,占了江西一路到太平府,陈小兵、王文逊、徐瑗、朱鼎全部战死,现在多尔滚大军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是心腹之患。原以为攻下滁州,六合一战伤了他的元气,不料他反变本加厉了。他问各位有何良策?

    人们先去看刘润东,又去看刘守仁。刘守仁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毫无表情。

    王国用显得消极,他认为现在贼势大张,我们无力与其争锋,不如用权宜之计,对其称臣。

    刘兵的络腮胡子气得乍了起来,他怒目吼道:“向满清恶魔称臣?这是惑乱军心!”

    王国用来了个反唇相讥,我们曾经不也对大西的张献忠称臣吗?满清不过是要汉人涕头,而张献忠却是个放牛姓出身,既可向放牛娃称臣,就不在乎向多尔滚称臣,这是保全实力的良策。

    游效忠不赞成未曾交战先投降,未免太窝囊了。这与对张献忠称臣不一样,那不是打败了,而是自愿。

    许向前说:“金陵临水,多尔滚的战船高大,攻城便捷,我们可退守钟山,放弃金陵。”他虽没说投降,也是退避三舍,上下一片悲观论调。

    顽兵扭头去看刘守仁,刘守仁闭目不语,顽兵说:“刘先生有何高见?”

    刘守仁仍未睁开眼,他为什么不睁开眼?不忍心看着一朝文武在这儿喊投降。

    叶剑与文溢邻座,二人窃笑。

    这时有人来报,陈小兵家的奶娘抱着孩子来见主公了。

    顽兵站了起来,兴奋无比:“快抱来见我!”

    孙氏抱孩子上来,立刻哭倒在地,说:“陈将军只有这根独苗,上天有眼,大难不死,望我主善待他。”

    顽兵眼含热泪走下台阶,抱起孩子,回到座位,说:“你们看,虎头虎脑,十几年后又是一个陈小兵!这是将门虎种,我给起个名字吧,就叫陈炜。炜是光明之义,他的父亲就是光昭日月的君子,守仁先生想想气壮山河的陈小兵,还不敢睁眼睛吗?”

    刘守仁果然睁开了双眼,抱过陈炜,说:“面对猛将陈小兵,我敢睁圆双目。我以为,轻言投降者,当立斩不赦,军心摇动,能取胜也胜不了。”

    许向前忙说:“守仁之言很对,那就议一议抗敌办法吧。”

    刘守仁慨然说,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大敌当前不可先挫自家锐气,不可畏敌如虎。

    王国用颇为不悦地说:“我想的是退敌之策,我虽主降,也不是真降,权宜之计罢了。”

    刘守仁力陈自己的见解,认为骄兵必败,多尔滚现在正是骄兵,他架空顺治帝自己专权,既是骄的标志,又是不得人心之举,我认为可用诱敌深入之法。

    常无忌主张先夺回太平以雪耻。

    顽兵认为,多尔滚得了太平,刚刚新筑堡垒,新挖了壕堑,我们很难取胜。

    游效忠说,主公可统大军亲征,必然威风八面,令敌丧胆。

    刘守仁冷笑,打仗不是吓唬人。主公出战就能吓退了强敌?除非那敌人是纸糊的。

    这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王有成火了,有什么好笑的?他刘守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巧,打仗还不得我们武将冲锋陷阵。

    顽兵打圆场说:“不要争了,文武好比左右手,缺一不可。没听说吗,兵书上讲,当年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都尊崇守仁先生,你们再无礼,我可不客气了。”

    众将不服也不敢再顶撞。

    刘守仁说:“最怕的是多尔滚与鲁王朱以海联手夹攻我们,而现在有可能出现这种局面。”

    “很对,”顽兵说,“必须抢在他们联合之前,打击一个,震住一个。”

    刘守仁笑吟吟地建议可先令彭大怀出兵,出其不意地直捣多尔滚攻占我们的江西门户信州,牵制他的兵力。既然贼兵声势浩大,难以力取,他想再一次用反间计,诱陈友谅上套。

    许向前嬉笑道,利用周林杀了一个洪承畴了,多尔滚再傻也不会再上当了吧?

    刘守仁说:“那也难说。他也像你这么想,就必然再次中计。”

    太平一仗的得手,膨胀了陈友谅的野心,

    采石矶的摄政王行宫就在五通庙的配殿,嫡福晋纳兰很不乐意与那些残肢断臂、裸露着黄泥稻草的泥像为伍,她说害怕。幸好她出的主意被多尔滚欣然采纳,既然要收复南京,不可无画像,她建议把画师李玉请来。其实嫡福晋纳兰是想见李玉,打发难挨的光阴。

    于是几经周折,李玉来到了五通庙,嫡福晋纳兰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多尔滚在正殿里与众将商议事情,嫡福晋纳兰便要李玉为她画一张弹琵琶的像。

    嫡福晋纳兰在泥像前弹着琵琶,墙壁上挂着李玉为她画的画像。此时李玉正在为她画弹奏的像。

    李玉说:“我以后不能给王后作画了,我得干点其他什么事了。”

    嫡福晋纳兰说:“画画多给你银子就是了嘛。”

    李玉说:“你也要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嫡福晋纳兰说:“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若真的不能常来见我,我更寂寞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是他惟一准许我见的男子,这都因为你会画画。”

    李玉说:“行宫里有的是太监、宫女,不会寂寞的。”

    “你挖苦我?”她放下琵琶,有点生气了。

    这时多尔滚进来了,一进门就大叫:“画师来了吗?快给我画像,进南京要用。”李玉忙站了起来。

    嫡福晋纳兰说:“他来半天了,闲着没事,又给我画了一张弹琵琶的像。”

    多尔滚看了一眼,依然是“像,很像”。他走到里间,很快换上了摄政王的袍服,坐到了椅子上。

    外面起风了,风刮得门窗砰砰乱响。嫡福晋走过去关好窗户说:“起风了,云也越堆越厚,

    铜钱大的雨点开始敲打窗户,不一会天上雷鸣电闪起来,雨越下越大。

    正在静坐供李玉作画的多尔滚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瓢泼大雨犯愁了,心情顿时变得很恶劣,烦躁不安起来。

    嫡福晋纳兰说:“改个日子吧,这大雨,天亮肯定停不下来。”

    多尔滚说:“下刀子我也要照常率师东下去打顽兵,拿下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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