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北鲜珺,第一道门便是折了他的一只手臂。
徐止被杀死的消息传来时候,陆莞尔正带着仙儿和小宁子采买年货,就在刚刚他们才经过了国公府所在的那条街
年关将至,国公府出了这一档子事,可谓是震惊朝野。陆莞尔停在原地很久,周围都是从她身边跑过去国公府看热闹的人。
“仙儿。”陆莞尔恍惚中伸出一只手。
仙儿眼睛利索,立刻扶住自家娘娘的手臂:“娘娘,我们——”
“去国公府。”
国公府外已然围着不少百姓来观望。原因无他,徐止是城中第一富庶家族之子,又是代国公,这等身份让不少平民都是十分在意。甚至坊间流传,谁娶了郡主谁就可是名利双收。
可是正是这名利双收之人,今日却倒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听说是郡主得了失心疯,杀了徐国公。”
“嗯,还是被捅了十多刀,满身的伤口。”
“可怜了徐家二老,本以为自此一跃成贵族,现在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府里的那几房夫人,啧啧,都守了寡了。听说还有一个是半个月前才纳的妾。”
“······”
陆莞尔站在人群中听着大家说话,对徐止的死因了解个大概。
国公府被官府的人围着,查案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
陆莞尔想知道国公府里的事,更想看看徐止的惨死之状,只是自己被隔在外面,不知如何进入。正当她想办法的时候,一个看守士兵看见了她。
“娘娘,娘娘。”这个小兵走过来,让开人群将陆莞尔请过来。
“你是?”陆莞尔觉得他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士兵挠了挠头:“娘娘不认得小人很是正常,小人叫阿志,以前是平庚军的兵,服从亲王殿下。后来小人的哥哥战死沙场,亲王殿下心慈,考虑到小人家中有年迈父母,就将小人带出军队,做了个城中兵,让小人留着性命养活一家老小。”
陆莞尔看着年纪不大的阿志,突然想起来:“你便是在亲王身边传信的那个。”
阿志受宠若惊:“正是小人,没想到娘娘还记得。”
陆莞尔看着守军,问着阿志:“你现在在当谁的差?”
阿志拱手道:“小人从属虎头营,今天给韩攸韩大人当差。”
“这府里负责此案的是韩攸?”陆莞尔惊喜问道。
“正是。”
陆莞尔心中满意,既是韩攸就好办了。
“我想进去看看,你可否行个方便?”陆莞尔问他。
阿志立刻拍着胸脯说:“这好办,娘娘想去哪,阿志都能陪着。”
说罢,阿志将陆莞尔请了出来,连带着对身后的仙儿和宁公公也十分客气。可是到了府中大门,就被拦了下来。
“韩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一个少年模样的守门人阻拦道。
阿志对陆莞尔笑了笑,站在最前吼道:“这可不是随便的任何人,是平庚王府的亲王妃,是你们能拦的吗?”
守门人不卑不亢:“韩大人之命,任何与本案无关者都不予相见。”
阿志啧了一声:“亲王妃可是舒蔓郡主故交,案件关乎郡主,亲王妃怎么能无关?”
“这——”守门人犹豫了。
阿志低声在守门人耳边说:“你刚来虎头营半年,你不知道。咱们韩大人正是婕言郡主的义父,这与亲王妃的亲情关系在,可不是外人啊。”
守门人抬头看向陆莞尔,犹豫了几分拱手,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陆莞尔微笑着走过去,突然停下后退了两步到了守门人面前:“你多大了?”
“十六。”守门人答。
“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啊。”陆莞尔说,“你刚才的值,当的对,会是个好兵。”
守门人抬头,马上又躲开了视线,后退一步,拱手行礼。
陆莞尔带着行儿和小宁子跟在阿志身后。
“他姓杜,叫杜随,我们都叫他小随。”阿志介绍说,“别看年纪小,就是想当兵,可惜身子骨弱哪的军队都不收,这才不甘心的进了虎头营做个小随从。”
仙儿问:“进了虎头营不就是当兵了吗?”
阿志笑着:“姑娘此言差矣,进虎头营是做小城兵,要想当真正的兵还得是入军营上战场。小随志向征战四方,哪能满足于此。”
仙儿:“这么说来,还是个有志向的兵。”
陆莞尔听着,叫这小宁子道:“回头让夏管家以我的名义,给刚才的孩子写封推荐信,送给城中平庚军将领。就说这兵,咱们平庚王府指名要的。”
“是。”小宁子微笑着说。
阿志拍掌:“娘娘心善,小随肯定是感恩您的大德。”
陆莞尔摆手:“只是看他当差当的好,身子骨弱没什么,重要的是服从命令。他今日服从了韩大人之命,是我拿着身份压他,他才让步。要是他再长大几年,怕是在命令之下,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阿志点头:“是,小随不会差。”
陆莞尔在阿志的带领下来到了案发的徐止房间,此时徐止尸体还躺在屋子里,但是尸体上已经盖上了白布。
徐家老爷正在一旁与韩攸说什么,看表情应该是请求韩攸还儿清白,而徐家夫人这是瘫在在地,大声哭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言而喻。
“大人,亲王妃娘娘来了。”阿志通报。
韩攸正是紧锁眉头,看见陆莞尔来了,便阿志带人将徐家二老带下去。没有了哭声,他总算安静了下来。
陆莞尔上前:“在街上听闻徐止死了,便过来看看。”
陆莞尔走到门口,看到地上的尸体和周边的血迹,跟着皱了眉头。
仙儿被血腥味呛到差点吐出来,小宁子见状连忙将她拉到一边,让她缓口新鲜的空气。
韩攸道:“代国公一死,可是震惊了不少人。”
国公,北鲜珺谋士,郡主郡马,这等身份,可是让不少人盯着呢。
“死因为何?”陆莞尔问。
韩攸说:“仵作查明,身中两刀,皆为致命。”
外面传言十多刀的伤口,当真是夸大了。
陆莞尔:“凶手呢?”
韩攸叹气:“初步断定,舒蔓郡主。”
陆莞尔眉头更皱:“证据?”
韩攸:“今日是国公府三房夫人寿宴,徐止是回来参宴才回到房中换衣裳,房中有三夫人和多为服侍丫鬟,她们眼睁睁的看见舒蔓郡主持刀闯入,直接刺杀。”
舒蔓直接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