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看向皇后,没想到皇后竟然亲手阻止自己,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太子与自己的儿子争抢这般激烈,她又怎么会放过打压自己的机会。
皇后甩开珍妃,对着皇上说:“陛下,良娣乃东宫之人,不管因何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都是臣妾管教不当。”
皇后跪倒在地:“请陛下责罚。”
皇帝勃然,大拍龙椅!
“都给朕住口!”
大殿上又安静下来。
皇上指着陆莞尔说:“你,给朕说说,你在敏昭阁所见所闻,朕要听你的说法。”
陆莞尔抬头看向皇上,只是视线就被一个坚实的后背给挡住。
裕晞作揖说:“父皇,在敏昭阁之时,莞莞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们清楚的听到屋内传出声音,也听到了母后审问赵良娣细节。相信母后已将具体事宜向父皇禀告过了。”
“朕问的是七王妃,你答的却是痛快。”
“父皇,儿臣王妃受到了惊吓,回府后已感不适,她怕是说不出来什么。”裕晞回答。
“哈哈哈!”一直不语的二皇子裕启跪在地上,呵呵的笑出声音。
“惊吓?不适?”裕启看向陆莞尔:“七王妃身子很弱啊!”
裕晞皱眉不着痕迹的将陆莞尔拉到自己的身后。
“本王好奇,这么巧你就会带人出现在敏昭阁?宴会开始之前你又与赵良娣发生过冲突,莫不是在准备给我下药?”裕启的质问响彻大殿。
陆莞尔挑眉,二皇子真是好计策,居然要拉她下水。
“二皇子是在怀疑我?”陆莞尔反问。
“当然。”裕启即使是跪在地上,身上的皇子气魄仍旧不减。
“二哥。”裕晞说,“敏昭阁是我母妃之所,早晨我与我的王妃去拜祭我母妃时,掉了玉坠。众位娘娘出于好意帮忙寻找,这也就成了你诬陷我王妃的理由?”
裕晞又看向皇上说:“父皇,实不相瞒。我与二哥一样,都被下了药。”
众人惊愕!
“只是我中药较浅,尚存理智,后到水房浸了冷水才缓解过来。算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之一,难道我的我王妃连我都算计?”裕晞看了一眼裕启。
宴会上,两位皇子皆被下药,凶手借助酒水针对性的给二皇子和七皇子有药之酒,那绝对就是有意谋之。
皇上看向地上跪着的赵良娣。
赵良娣立刻否认:“陛下,我不知道下药之事。珍妃娘娘与我说,只要我出现敏昭阁即可,其他事由她完成,我只是去了敏昭阁而已啊!”
皇上又看向站在后面的两个人,今日参与开酒仪式的舒蔓和小秦氏。
两人立刻下跪。
“禀皇上,我们只是负责开酒从未在酒里动过手脚,请皇上明察。”舒蔓说。
“我们二人只是奉了太后旨意,确实不知其中纠纷。”小秦氏叩首说。
太后开口说:“这个我可以作证,她们是我临时找来,断没有时间做此事。”
其中更深的理解便是,七皇子是舒蔓的心上人,她不可能害裕晞。
而二皇子的侧室大秦氏又是小秦氏的姐姐,她也不会做出有损启王府的事情来。
“酒检查过吗?”皇上问慧妃。
在场,只有精通医术的慧妃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禀陛下,事后我们检查过酒,没有发现问题。”慧妃答。
“没有问题就说明不是酒的事,难道还邪乎了不成?”陈贵妃看热闹不嫌事大。
与酒无关!
陆莞尔皱了皱眉,这其中应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其实,这件事情目前的来龙去脉已经十分明了。
赵良娣不知何时起对七皇子裕晞心存惦念,甚至私藏了裕晞的画像。这一点却被被偶然珍妃知晓。
二皇子一党与太子党竞争激烈,刚从西南回来的裕晞手握兵权,成了两个党羽争相争抢的对象。太子选择游说,而珍妃则选择威胁裕晞。
所以珍妃利用赵良娣的把柄,欲对裕晞设下陷阱。
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进行,计谋者欲对裕晞下药,可是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二皇子受到牵连。
最后反让二皇子裕启受到连累,成为了受害者,成为整件丑闻的主角之一。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转折,珍妃的动机不纯,二皇子玷污赵良娣已成事实。
现在等待他们的除了事情发展中曲折,还有皇上最后的裁决。
只是,二皇子裕启是如何中招去了敏昭阁?
最让人不解。
珍妃跪着说:“一定是有人陷害启儿,就算我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我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珍妃说的没错,她承认了自己是想陷害裕晞,但她绝对不会陷害自己的儿子。
大殿之上又一次陷入安静。
二皇子裕启突然仰天大笑。
“父皇,今日一事您还看不出来吗?是有人要陷害儿臣于不义!”裕启面向皇上指着陆莞尔说,“而这个人就是七王妃!”
裕晞咬紧后槽牙,准前一步要说什么,被陆莞尔轻轻扯住。
她明白裕晞不想让事情牵连到她,但若是关于她的质问一直由裕晞代劳的话,必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二殿下何出此言?”陆莞尔站前一步问。
裕启冷哼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去的敏昭阁吗?”
“我正是被七王妃约去的敏昭阁!”裕启说,“宴会之前,有人告知我宴会半个时辰后七王妃约我到敏昭阁一会。不正是七王妃你的命令吗?”
所有人将视线转移到陆莞尔身上。
陆莞尔想不到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肯定的是这次事件中还是将自己和平庚王府牵扯其中。
她走到前面,看着裕启,神情淡定。
“二殿下说是我约的你?是谁带的话?约的理由是什么?”
“敏昭阁的宫女传话,传你邀我一会就七弟相谈。”
陆莞尔听后不禁一笑:“二殿下,你又如何判定是我派人叫你?”
“你说什么?”
“首先,我若是私下会见皇子,定要隐秘才是,只能派我的贴身侍女去通知,又怎会让我不熟识的宫女去做?第二,我既然要见你,又为何会挑在敏昭阁,这样不就暴露了自己?第三,你说是事关我家殿下——”陆莞尔轻笑,“我家殿下的事我从不自作主张,有何来的相谈?”
陆莞尔俯视裕启说:“二殿下,你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