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陪老头，还是陪小子啊？几天的功夫，就能穿得起上百元的衣服鞋子，小心你的身体。”
习风这种一门心思学习的人，是不会懂得那些周末就站在学校门口，等着老男人开车门就上车跟人家要零花钱的女人的经历的。
但是李牧知道，对于她说的那句陪老子还是陪小子，他深深觉得玷污了自己所有爱着的人。
“你说话客气一点！不是每个没有钱花的女孩子，你要是对习风再口不择言，小心我抽你！”
他红着眼凑到农莉莉跟前，眼神像是锐利的刀片，毫不客气的刮着农莉莉的脸，但是农莉莉并不退缩，她不知羞的接过他的眼神，神情暧昧，
“这世人啊，果然多得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蠢货，又把上次全校通报批评的事情忘了吧？”
说道这些，习风多少听懂了一些，她突然间脸红到脖子跟，很想转身就走，但那样又显得自己过于小气，没见过世面，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红着脸，还要显出自己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是太尴尬了。
“李牧，你血口喷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出现过，都干了些什么！”
显然，农莉莉被揭了老底，她有点气急败坏，
“不好意思，我更知道你都干了什么！我虽然去过，但是，我可不会跟那种地方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接触。”
农莉莉急了，跟着身后的那几个散发荷尔蒙的男人娇滴滴的求助，习风真是见识了，为什么会有些小说里会描述着，男人对女人的哀求欲罢不能。大概，是这种让女人都鸡皮疙瘩的娇声，融化了身为男人的那一份骨气吧。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是不是让我们教训教训你啊？”
那个留着黄头发的家伙向李牧走了过来，笑里藏刀的样子，还好围观的好几个老人家，纷纷劝着，哀叹着如今的伤风败俗，总算是把几个男人驱散了，临走，他们还对农莉莉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说什么老地方，吃老面。
习风一头水雾，李牧则是厌恶的样子，拉着习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你不要跟农莉莉这种人有来往，她跟你不是同一类人。”
“我想跟她有来往，她还看不上我呢。”
听习风这么一说，李牧停下脚步，很不高兴的看着她，
“我是认真的！一生一世，都希望你不要接触那类人，那类事。”
看着李牧生气又认真的模样，她微笑的点头，跟农莉莉有来往，从来没有在她人生的旅途上有这一站。
“你们的对话真是高级，穷尽所学，才听懂一些。”
为了缓和气氛，习风假装很轻松的说道。李牧皱着眉，在那段混蛋的初一和初二的时间里，他总是找借口去那些混社会的朋友家，把自己的激情岁月献给了屏幕上的日本老师，浑浑噩噩，好几次，跟着几个腿脚发软的老江湖从灯光暧昧的小屋子里走出来，那时候，庆幸他们总是带他去一些人手不够的店面
那时候，看着那些妖娆的身影听着让人血脉偾张的呻吟，在把一切交给双手的时候，那种怨恨与屈辱，使得他像个分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怨气冲冲，大家却总是笑着说让他观摩学习，还好，遇到习风，所有的观摩戛然而止了，万幸，那些昏暗的店里总是人手不够。
谢天谢地，命运给自己观摩的时间，让他没有机会去品尝那些据说有各种味道的角落！
“你想什么呢？”
“啊，没有。”
面对着习风想起那段经历，他感到尴尬，自己没有成为男人，但又很幸运，还是个男孩子，对面，站着一个让人心中洁净的女孩子。
在习风的提议下，两人去了书店，买了几本理科参考书，路上买了两杯奶茶，在霞光万丈的傍晚里，走过金光弥漫的街道，上了一个绿树浓阴的道路，回了那个打上有钱人标志的别墅区。
也许是习风的努力，也许是李牧的付出，他做题越来越顺手，李氏夫妇也越来越开心，二十多天的时间里，进步比李牧更快的，还有习风的身体，在这二十多天以前，她干瘪得像是一个被阳光雨露忘记的豆荚，除了一点淡绿色可以显示她还是一个生命——一个初生的生命以外，她的前后也跟那个没有发育的豆荚一样，两边看去，只有脸能辨别正反。可是，二十多天的营养搭配下，她突然像一只被催生的蓓蕾，满面光彩，自信满满的等待着春天的阳光。
她的变化，让人想起那些被石头压住的小草，等到有人把石头移开，没有了抑制的东西，它们就拿出惊人的毅力，往有阳光的地方张扬着生命。
原本松垮的衣服，很快就能清晰的勾勒出一个正在成熟的体型，它有一种在成长中的美感，挺拔而有线条。
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习风想家里的阿娘，想看看那个还在神秘之地的宝宝，但是她不敢提任何一个要求，也不知道，过年是不是能回去一趟。即使可以走，身无分文的她，又能让那里去呢。
就在她悲伤的时候，兰姨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看着床头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她很不明白这个和善的女人怎么会这个时间来她的房间。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习风，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
“是该好好穿一穿了。”
说着把一袋子的衣服放在床边，习风看着最上面的小衣服，不禁羞红了脸。她不敢看那两个厚而隆起的地方，虽然她来例假已经一年多了，也知道很多生理上的变化，可是，胸罩这个东西，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该穿了，不然阿牧的眼睛移不开了。”
她不敢抬头，脸上火辣辣的，整个人都很不自在，但也不忘感谢他们的体贴细心，
“还有这些裤子，都是买大一点的了。刚来的时候，跟个毛猴似的，现在啊，这生命啊，真是旺盛的让人惊叹。”
兰姨坐在她身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试图安慰这个惊慌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