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北沐不知道老爷子为何突然跑了,空落落的手僵了片刻才垂下。
“南先生怎么有空来这儿?”
南山摸了摸鼻子,笑道:“还不知道结婚如何呢?”
“是你?”
“什么呀!是我好不好!”叶长青皱着眉头,不满地囔囔。
“你?”苏北沐狐疑地瞪着满脸邀功的叶长青,忽地想起他上午的确出去了一趟……
苏北沐扶额,长长叹气,那是一种家长对熊孩子的浓浓无奈。
“怎么了?”南山问,“结果不好吗?”
“都有参与啊我该弄死谁好呢……”隐隐约约传来磨牙声,苏北沐强牵着笑脸,“真是!帮了倒忙……”
南叶懵逼二连脸中。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南山心底有点小忐忑,而叶长青是心虚地左顾右盼,贼贼的小眼神似乎在盘算着要不遁地走吧……
“你用什么手段收买了我苏氏高层的人?”
南山又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说:“他们不缺钱算不上收买,只不过有些事儿他们不得不照做。”
“呦呵。”苏北沐靠在了墙上,似笑非笑道,“南先生还真是深藏不露,连苏夫人都抓不到的把柄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呢?”
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叶长青身上。
南山干笑几声,面色微红。
这种事说出来就难堪了哈。
叶长青的脸皮子若再薄一些,头发说不定会炸。
“不过,那三位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平常也是唱戏的抹两鬓,挑不出什么过错……”
“等等!”南山吃了一惊,“三位?长青只揪出了两个,还有一个确实没什么端倪。”
叶长青不敢置信地瞪了南山一眼,如同深闺怨妇。
苏北沐无暇理会内心小九九的叶长青,神情凛若冰霜。
“那么说,其中有一个是故意的,那他的目的……”
“问问就知道了。”南山半眯着眼,似假寐的豹子,“那个人是谁?”
苏北沐默了片刻,缓缓道:“那个人看着眼熟,但不认识。”
南山:“……”
“不怪你的。”他眉眼间细细的一抹笑,很温柔。
苏北沐撩了把头发,又抓了抓。
她还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南山。
“别眉来眼去了行不?”
叶长青观望着俩人,却越看越登对,心里没由来的有点闷。
南山含笑警告了他一眼,但没啥震慑力,叶长青回了个白眼就忽视得彻底。
“这是吴域之前备下的资料,他好像和我说过,你走半年后,向荣高层的董事有一个有所变动。”
南山递给她一份牛皮纸。
苏北沐接过,迅速翻看着资料,眸光忽地一顿,道:“盛老是半年前走的?”
“呃,对不起,这些都是吴域准备的我还……还没来得及看。”
南山略带羞愧地一笑,眼神飘忽不定。
苏北沐心下一突,差点没脱口而出问一句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但还是谢谢你。”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后,苏北沐想着,回去后也该教训教训暗司的一群人了……
“不用谢。”
一边,叶长青看苏北沐的神色缓和了,又想找存在感了。
但苏北沐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说:“长青,你招待好南先生。”
叶长青:“……”
他又不是佣人!
南山面色一暗,俄而又好笑地望了他一眼,笑里似乎有那么丢丢的同情。
“那不打搅苏小姐了。”
苏北沐点头,进了会议室。
门外,叶长青和南山大眼瞪小眼,就这样瞪了许久。
南山眼酸了,愣怔了半晌,自言自语道:“这双眼……是他的……”
叶长青耳不聋自是听到了这话,他抿唇,说:“你爱待哪儿待哪儿去,别指望我会好好招待你,沐儿还要我保护呢。”你个弱鸡。
一声微不可闻的“哼”,从他的鼻子里蹦了出来。
“那啥,主子说了,要你好好招待南先生,至于保护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拂筱咧着嘴笑得很是尴尬。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站在那儿要看他们的。
她以为他们会发现她的啊。
因为这个,拂筱心里面才不会相信叶长青能够保护好她主子。
叶长青吓得一个激灵,到也没显现出来,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个不经吓的鬼。
说出来好像有点丢脸……
他瞪人瞪得太出神了竟然没发现还有个别人。
叶长青扬眉抖了抖,不开心了,他满不在乎道:“我为什么要听你,拔个苗都长不了的矮个子,略!”
叶长青做了个鬼脸,很是生动。
拂筱嘴角抽搐,一度怀疑他怕不是个弱智。
哼!还说她矮,个白痴。
叶长青猛地瞪向拂筱,阴森森道:“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拂筱一懵,瞳孔微睁后心虚了,她后退一步,也瞪他,“你再待在这儿,等主子看见了铁定会生气,她最讨厌没、没规矩的人了!”
叶长青刚想揍人的心思立马歇息了,他挣扎了一会儿,对发呆的南山道:“愣着干嘛,我得招待你啊。”
拂筱见他们走远,伸手抹了把虚汗,她肿么觉得有那么一瞬,叶长青好像看破她在想什么了呢?
会议室中,苏北沐看着苏楠月精彩绝伦的面色,皮笑肉不笑着。
没想到苏雨樱也拒绝了那些股份,挨个退了回去,还说自己的确不如她苏北沐出色,不仅退出了继承人的资格,还将自己的股份赠送给了她。
也就是说,苏楠月早就转到苏雨樱名下的股份,无偿的赠与了苏北沐。
若不是气氛如此,苏北沐简直就想拍桌子狂笑了。
不是笑自己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苏氏的继承人,而是笑她苏楠月一心一意为亲生女儿筹谋了这么多年,只换了个这么结果。
真是笑掉大牙!
如果……苏楠月没有给她自小下了不知名的毒,没有想伤害外公想杀她的心思,也没有宁愿保下苏雨樱也要逼她去死……苏北沐说不定会痛痛快快地甩下苏氏的一切双手奉上给苏楠月。
只是,苏楠月选了最绝的一种方式。
苏北沐不经想到,她曾经的母亲,到底因何恨她入骨呢?
或许,有两个人,知道这其中的部分。
苏北沐余光注视着那位董事中的新面孔,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