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严抬手摸着光滑的画卷,眼里流露出深切的真情,好像回忆起往事。
“以琛,其实这幅重华千叶图,还有下卷。只不过并非李大千所作。”盛严用一种淡漠的哀伤对木以琛说着,老爷子深邃的目光透着睿智和超然。
至于下卷是谁所作,盛老没有说下去。
徐楠笑吟吟地走过来挽着盛老的手臂,娇媚的面容如同桃花,她柔媚一笑:“先生,今天接客也累了吧,我们去楼上休息吧。就让两个小孩先回去吧。”
盛老柔和的看着徐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拿起拐杖准备上楼。
“以琛,你们回吧。外面还下着雨,这段路尤其湿滑,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们了。”
盛老说完便收起画卷,带着徐楠回到楼上。
木以琛轻轻地呼了口气,转眼间,盛老已经这么开放了,不知道阿盛该怎么想,他总觉得徐楠妖艳的面容底下,隐藏着什么。
宁心拉了拉他的袖口:“走吧。人家都让我们走了。”
木以琛微微颔首,薄唇轻启:“外面既然湿滑,那就我来背着你吧,免得你摔倒,还要上头条。”
宁心气结,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走向大门,离开别墅。
“哎,宁心……”这女人居然敢不等他。
木以琛放下朝她伸去的手,跟她一起走出别墅,门前那只秋田犬已经躲了起来,外面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好了,我背你吧。”木以琛把手搭在宁心肩膀上,强迫她同意。
宁心拍掉他的手,走到他背后,一跃而上,压在他的背上。
哼哼,压死你……
宁心任由木以琛抱着自己的两条腿,高跟鞋因为重力有些滑脱,她没有在意,细雨落下,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她象征性地举着伞,不怀好意地让雨水落在木以琛身上,他的衣衫上落了雨滴,留下水痕,片刻间湿透的地方已经透明。
“我要是感冒了,就把你儿子宰了下酒。”明明是略带威胁性的话语,可在木以琛的口中说出来,竟带着几分宠溺和不忍责怪。
“哼。你敢!”宁心口是心非,嘴上强硬,却还是举正了伞,要是感冒了她可不想照顾他。
雨路淅淅沥沥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雨幕中两人的身影十分和谐唯美。
木以琛带着宁心回到车上,身上湿透了大半,连头发也被淋湿了。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垂下,给他徒添了几分孱弱的气质。
“你这女人,可真是坏透了。”木以琛拿着毛巾擦着衣服,擦干头发。他伸手撩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顺畅又帅气。
宁心瞧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心里几分得意几分欣喜,更多的是心满意足的快感。
“你这男人,可真是诱人啊。”宁心回答着他,从副驾驶上凑到他身前,拉下他正在擦着头发的毛巾,与他四目相对。
片刻的宁静,空气中凝结着小水滴,气氛诡谲而刺激。
木以琛的双眸盯着宁心的脸庞,刹那间有些失神。
他不知道的是,宁心也怔在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