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越找到此地。
几番交战之后,段文桓带着云娘的画卷逃走了。
正当吴越紧追不放,将段文桓逼得山穷水尽的时候,却被方卫以仙鹤传音召了回去。
吴越很是纳闷,可是等他回到泰山,方卫已经闭关修炼去了,只留下一头雾水,外加心情郁闷的吴越和正在暴跳的江筱语。
“小师叔,你说仙尊为什么要阻止我收了那作恶多端的道士?”吴越蹲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盯着江筱语在地上画圈圈,忍不住也捡了根木棍和江筱语一起画起来。
“物极必反。”
“此话何意?”
“不知道,方扒皮闭关前托我转告给你的。”江筱语头也不抬,在圆圈里写上方卫的名字。
“小师叔,你竟然给仙尊起外号。”
“他本来就是。”江筱语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被泡在药坛子里整整七天,她不止浑身褪了几层皮,就连筋骨都快被泡散了。
吴越不再和她争辩,“小师叔,你说仙尊这句话指的是我,还是段文桓?”
江筱语歪着脑袋想了下,“我觉得就是说你们两个。”
这个回答似乎有些抽象,吴越眨了眨双眼,还是不明白。
屋檐上的风铃响动,二人同时抬头,异口同声:“有人来了。”
“我来山中一年有余,从未有外人到此,你说会是谁?”江筱语问到。
吴越茫然地摇了摇头。
“吴越,你去看看。”江筱语露出诡异的笑容。
“小师叔,我觉得在这山中,除了仙尊之外,您才是主人,弟子、弟子还是先回房中温习功课去。”吴越说完,一溜烟跑个没影了,要是挡了不该挡的人,或是放了不该放的人,那仙尊一定会把他皮给扒了。
江筱语来到结界入口,见江诗雅正站在山下,穿着一身湖绿色拽地长裙,因连月的奔波劳碌,整个人更消瘦了一圈。
“姐姐,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半月前江筱语收到书信,说江诗雅会来泰山看望她,江筱语并未放在心上,父亲怎么会放心让姐姐独自一人出门。
“姐姐特意来看望你,在这山中修行,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江诗雅轻声说到,指了指身后马车上的大箱子,“这些都是临行前母亲特意吩咐我给你带的,都是些你爱吃的,还有一床上好的绒丝被,天凉了,怕你睡得不安稳。”
“劳烦姐姐回去替我谢谢母亲,我如今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家里就只能劳烦姐姐和小弟照顾。”
“你在这好好学道,母亲自然欢喜。”
“今晚还要劳烦姐姐转下山脚的村落歇脚,这里设了结界,外人无法进来。”
江诗雅又往江筱语身后搜寻了一番,没能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眼中流落出一丝没落,轻声问到:“吴越呢?”
“他也在山里修行,姐姐找他还有何事?”
江诗雅摇了摇头。
“那我送姐姐下山。”
“好。”江诗雅微微一笑,转身上了轿子,“诗琪,你与吴越在这山中修行,朝夕相处,你觉得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