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将门痞妻:夫君轻点撩 > 第四十二章 是本王将你衣服扒了
    “苏小七。”

    看出苏菫肩骨处有伤,容诩搭在桌子边缘的左手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菫,“是本王将你衣服扒了,还是你主动老实交代了。”

    “这两者有区别吗。”

    苏菫暗戳戳的瞥了眼容诩,小声嘀咕道。

    容诩自然听到了苏菫不满的嘀咕,敛了敛眸,道,“当然有,一个是你主动且身心自由的交代,另一个,你觉得呢。”

    苏菫:“……”

    在容诩那幽幽的眼神下,苏菫无奈的撇了撇嘴,知道说假话容诩一听就能发现,不情愿的的将自己和秦昭的事简化了说出来,“四年前小爷欠了秦昭一份人情,现在秦昭知道小爷恢复记忆了,就让小爷还他,那黑心货竟然想要福州至渝州的商权,那可是整整十八州啊,那小爷肯定不能给他啊!然后……”

    说到此处,苏菫心虚的看了看容诩,结结巴巴的接着道,“然后,我就那什么,刺了自己一刀,抵了八州的商权,给了他徐州至渝州……”

    后面的话,在容诩越来越冷的眼神下,苏菫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听不见声音。

    盯着苏菫看了好半晌,容诩抿了抿薄唇,紧绷着脸道,“将衣服脱了。”

    “啊?”

    苏菫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戒备的看着容诩,“小爷不是主动交代了吗,怎么还要小爷脱衣服?!您身为王爷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压抑着怒意,容诩冷冷的对苏菫道,“一刀能抵去整整八州的商权,本王委实想看看那价值百金的的伤口生的何般模样。”

    苏菫连连摆手,冲容诩谄媚笑道,“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伤口罢了,没什么金贵可看的,而且王爷您身份这般尊贵无双,这一小小伤口何德何能让您老纡尊降贵的去看它呢,这不是生生折煞了小爷吗。还是不要看了吧。”

    若苏菫伤口真如她所说的普普通通,又何必遮得这般严实不让自己看呢,容诩心中迅速升起不安,站起身,神色带上了些许薄怒,“本王不介意,脱。”

    怕容诩突然来强的,苏菫紧紧抱住自己往后退了退,可怜兮兮的对容诩摇头道,“算了吧,两个大男人的,脱衣服成何体统。”

    嗅到一丝不正常,容诩向苏菫逼近几步,眸色深深,“本王突然发现,你很抗拒别人,尤其是在本王面前脱去衣服,上次在行宫外你也如此。”

    听容诩这么说,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上苏菫头顶,苏菫僵直着脊背冲容诩嚷道,“小爷又没有裸露癖,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子,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谁动不动就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的。”

    “是吗。”

    容诩仍旧目光不变的看着苏菫,“可本王在你面前宽了不止一两次衣袍。”微顿,“说起衣服,本王才发觉不论是寒冷的冬季还是酷热的夏季,你衣袍都是以宽松为主,并且衣襟从未散开过,就算是在自己房间里也是如此,你,身上是不是带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容诩那个“你”字的停顿,差点没把苏菫给吓死,苏菫紧张的抿了抿唇瓣,提高声音冲容诩道,“你丫身上才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小爷一年四季体温都冰凉,如果不穿多点,你想冷死小爷啊!那穿着宽松的衣袍,还不是因为身子单薄,穿紧了不好看吗,南梁哪条律法规定男子就不可以爱美了!哼。”

    容诩:“……”

    苏菫说的话确实是一部分事实,容诩敛了敛逼迫的神色,道,“既然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为什么不脱衣袍。”

    苏菫送了一个大白眼给容诩,语气带着轻佻,“小爷生的如此绝色,外面月黑风高的,孤男寡男单独在画舫上,万一王爷您垂涎小爷美色已久,干柴遇烈火,兽性大发,想和小爷在这画舫上发生一些羞羞不可描述的事情,小爷脱了衣袍不是将自己白白的往您口中送吗!哼哼,你想得倒挺美的。”

    容诩:“……”

    虽然知道苏菫是在插科打诨的想蒙混过去,但听到苏菫这么自恋不要脸的话,容诩嘴角还是隐隐抽了抽,后道,“就算本王垂涎你美色,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要了你,若你觉得自己脱麻烦,本王不介意亲自帮你脱。”

    见容诩今晚是铁了心的想脱了自己衣袍,如果此刻自己逃跑了,必定会让容诩生疑,所以自己还不能逃跑,并且就算能逃跑,现在身体条件也不支持,苏菫暗暗皱了皱眉,心中快速思忖着解决的办法。

    “如何?”

    没听到苏菫回答,容诩追问道,“想清楚了吗,是本王来还是你自己乖乖脱了。”

    “行了行了!”

    知道容诩让自己脱衣服就是为了看自己伤口,苏菫故作恼怒的瞪了瞪他,道,“小爷错了还不行吗,伤口是有点严重,本来已经结痂了,马车上颠了颠,就又裂开了点,赶着来见你,来不及换药,小爷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就刀口深了点,等下回去上点药愈合是分分钟的事!”

    对苏菫的医术,容诩还是相信的,而且依照秦昭对苏菫的情意,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苏菫重伤自己,容诩缓了缓怒意,将苏菫的伤记在了心里,道,“记得用最好的药,绝对没有下一次。”

    苏菫忙不迭的急忙点头,扬起小脸对容诩灿烂一笑,“好的好的!小爷对自己一向大方!”

    不想看到苏菫那傻缺似的笑容,容诩偏过头看着画舫窗外荡起层层波纹的深色湖水,“说吧,为什么一定要来凉国。”

    说到正事,苏菫收了脸上的笑容,走到画舫窗边,微凉的夜风将苏菫衣袖吹的些许浮动,肩处的墨发轻扬,嗓音中透着凌寒,“找一个人。”

    “他在凉国?”容诩问道。

    苏菫垂眸摇了摇头,隐藏了一些内容,模棱两可的道,“不确定,或者应该说在这世上可能都没有那么一个人,我没有关于他的一点的消息,只是在很多年前偶然看到白老头书房中的一封信,直觉会有这么一个人。”

    “这几年借着外出历练,我找寻了许多地方,之前我想来帝京碰碰运气,很可惜没找到,来凉国也只是想试一试,如果没有,离京前我同月白传了信,让他去了帝京等我回去,等找到了杀害司泽大哥的凶手,只能去北炎看看了。”

    在苏菫刚进京时,容诩便清楚苏菫是打着寻找杀害白行之凶手的幌子到建安来的,当时他还觉得苏菫的心太冷了,连自己养父的死都能利用,一直想弄清楚苏菫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让她这么做,所以容诩一直也没拆穿苏菫的把戏,在得知白行之是自杀后,容诩更想不清楚苏菫来帝京的缘由了,听苏菫这么说后,心中的疑惑瞬间连成了一条直线,豁然开朗,“那人,同师傅有关系?”

    苏菫点头,“极有可能,白老头就是为了保护他才会选择自杀,如果找到了他,杀害寨中人的凶手自然也就自己冒出来了。”还有一点,是苏菫没有说的,也是苏菫不能对容诩说的——那人,同自己定有婚约,由自己母亲亲自定下来的。

    苏菫的话有太多不合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事,容诩也不点破,道,“好,等到凉国后,你便是本王的随侍侍童。”

    “行!”

    有这一层身份出入凉国的皇宫也方便些,苏菫点了点头,转而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笑着递给容诩,“当时小爷失忆了,不知道这玉佩的贵重性,后来又没想起这茬,诺,还你。”

    看到玉佩上刻着“七”字,容诩眸光晃了晃,没有伸手去接,神色平静的看着苏菫,“送出去的东西,本王怎么可能还会拿回来,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你收着便是了。”

    手中的玉佩在商界中的重要性可堪比军队中虎符的存在,苏菫连连摇头,拒绝道,“小爷虽然喜欢银子,但也讲究无功不受禄,是我的别人别想拿去一分,别人的,小爷也从来不会白拿,这玉佩,王爷您还是拿回去吧。”

    “若您不要,那小爷就只能像以前你给小爷那玉佩般,拿去当铺当了,您又得让墨七去当铺里赎回去,迟早都要回到您手中的,又何必将过程弄的那么复杂呢。”

    容诩抿了抿唇,在苏菫双眸含笑的目光下,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道,“明日辰时队伍出发,早些回去歇息。”

    “好。”

    在容诩接过玉佩后,苏菫放下手浅笑着应道。

    悦来客栈。

    “吱——”

    在房门被打开瞬间,浅绿从椅子上警惕的站了起来,看到是苏菫后,迎了上去,松了口气神色带着焦急的道,“公子可回来了。”

    将房门关上,因为身上的伤口在画舫上又裂开了,血渗透纱布黏在了衣襟上,为了不给伤口造成二次伤害,苏菫只得又将里衣用匕首划破,换上了之前宽松的月色衣袍。

    换好衣袍,见浅绿神色有些不对,苏菫看着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浅绿紧紧皱了皱了眉心,自责的道,“公子,你之前给奴婢的玉佩,奴婢找不到了。”

    “嗯?”

    浅绿突然提到玉佩,苏菫愣了愣,以为是容诩给自己的那个玉佩,坐下身倒了杯茶道,“那玉佩我还给容诩了。”

    “还给王爷了?”

    浅绿眨了眨眼,疑惑的道,“那玉佩是公子您的,王爷拿那玉佩干什么呢?”

    “我的?”

    听出浅绿说的玉佩不是自己理解的玉佩,苏菫放下茶杯,想了想道,“你说的可是一块暖玉,上面刻着一个‘渊’字?”

    浅绿急忙点头,“公子您失忆时,文国公来王府探望您,您当时正在整理物品,赶着去见文国公,就将那玉佩让奴婢收着,随后奴婢听说您晕倒在花园了,着急之间就不知道将玉佩收到哪里去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奴婢将忘了玉佩的事了,刚奴婢收拾包袱,才想起玉佩的事。”

    听浅绿这么一提,苏菫瞬间想起了文国公来王府看望过自己的事,可因为自己在去大厅的路上,突然晕倒了过去,这才没有见到秦穆。

    苏菫心下沉了沉,自己当时身体按理说已经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了,当自己醒来后,后脑勺就感觉像是被重物击中过般,而那玉佩就算是浅绿不小心弄丢了,王府里的侍从捡到后也应该会交到库房,这一切,总感觉带着怪异,秦穆一来,自己就突然晕倒,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就不见……

    “公子?”

    见苏菫神色沉沉,浅绿自责了,“都是奴婢不好,连一块玉佩都保管不好!”

    苏菫从思绪中出来,见自家小婢女自责的都快要哭了,掩去眼中的沉思,失笑的捏了捏浅绿脸蛋,“就一块玉佩而已,丢了便丢了,小爷别的不多,就银子多,想要多少玉佩就有多少玉佩!”

    得到苏菫的安慰,浅绿心中的自责消退了许多,哑着嗓子仍带着愧疚的道,“可奴婢看那玉佩不同于公子您以往的那些玉佩,上面写着‘渊’字,可是淮南王留给公子的唯一遗物?”

    当时苏菫在决定以高阳长公主和淮南王之子进京时,浅绿因为在接受十二星宫的训练,并不在青峰山,而后一直待在建安,因此并不知道苏菫不是真正的小郡王,一直以为当时高阳长公主生的是一个小郡主,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才隐瞒了南宫原。

    进京后,浅绿从未问过苏菫身份的事,苏菫也因为当时忙着躲避容诩和秦昭也没同浅绿解释,这才让浅绿一直误会到现在。

    “遗物?”

    看着浅绿那水灵灵带着愧疚的大眼睛,苏菫轻笑着勾了勾嘴角,“小浅浅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现在也不是解释自己身份的时机,遂拍了拍浅绿肩膀道,“玉佩的事等回帝京后我再同你细说,明日就要动身去凉国,赶了这么久的路,今晚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