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蹙了眉,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冷风刮过,这个冬天没有护体罩,怕是会冻死不少人吧?
“呆瓜。”有一颗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蜷缩在司瑾的发梢里。
“怎么了?”她微微侧头,边迈开步子边问。
“大白见过很多人。”小家伙故作沉吟,一脸严肃的表情。
司瑾应了一声。
“是真的喔!”大白扯了扯司瑾的发丝。
“你再扯,我就把你丢下去。”司瑾不动声色的威胁着。
大白委屈的收回了手,“那些人,脸上都有一块大冰花······”
司瑾顿了脚步。
大白没有注意到司瑾的怪异,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曾经···哦不,是大约一百年以前,又来了一个脸上有冰花的人,他大约是所有人里面最厉害,也是最老的一个哇······”
“他先是没有跳崖,对着崖底连击三掌,那动静,杠杠的······还吵醒了不少老妖怪,然后他跳了下来,结局和其他人可不一样哦~”
司瑾抿嘴,将肩上唾沫横飞的小家伙用两只手指提到了半空。
“诶呀呀呀······大白没说谎呀······”小家伙的两只小脚不停地扑腾着。
“继续。”司瑾无视了它的委屈。
“呜呜呜······要人家讲就直说嘛,作甚么这样吓唬人家······”大白无辜的低垂着头,一边丧气一边委屈。
司瑾的手指动了动,作势要将它提的更高,小家伙立即哇哇大叫,“好嘛好嘛!他没有连击三掌,他只是没有完全跳下来,攀爬在了半空岩壁上!”
司瑾轻哼了一声,仿佛对它的表现总算是认可了那么一点,顺手将它丢在了地上。可怜的大白,小小的屁股哐当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委屈的它毫无痛感的哇哇大叫。
她就说嘛,敢连击月镜三掌?恐怕他还没出手月镜就自发把他轰成灰了。
“诶,呆瓜等等窝嘛!”大白蹦跶着边追边喊,“他可没有死呢!”
她的脚步蓦地顿住。
吓了大白岂止一跳。
“没死?为何之前不说?”司瑾蹲下来,又把那只可怜的傻傻的家伙提了起来,清冷的眼神波光潋滟,那样认真的眼神,大白还是头一次见到,看的它心底直发毛。
“唔······你没问啊。”大白天真的仰着脸,一脸无辜的童真模样。
司瑾看的想笑,于是也就放过了它,但她的心底此刻,怎么说呢?该是欣喜还是震惊,亦或是,惊恐。
“是我放出去的。”大白看着司瑾惊疑不定的没奈何自己,即刻变得洋洋自得起来。
“······”司瑾抿了唇。
傻萌的大白当然又没发现司瑾奇怪的平静,它更加得意的说:“因为他实在是太老了,咱们月镜不收岁数大的丑八怪!这是传统!”
“······”以前的自己不是这么没下限吧。
“后来呢?”司瑾尽量看上去显得随意。
“后来他走了。”大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随即又咬上了自己的指甲(有吗?),“一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他那时候都那么老啦,肯定也活不到现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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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罐真的好累的,一直都没有人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