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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帅就任华夏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们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军队的问题。
这个问题苦苦折磨了我近一年。
在此之前,我也曾认真研究过社会上各种盛行的主义和思想。
这其中自然有国家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存在主义,当然也有三民主义及共产主义。而这几种主义在我心中比较有印象的是存在主义、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
再深入研究下去,我又发现存在主义和共产主义好象都有些问题。
首先说存在主义。
这个主义的本质就是存在就是道理。
这个说法不错。存在确实就是道理,不存在了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个主义说的很实在,但是细究起来却有些偏颇。存在是有道理,但是为了存在,什么都可以不顾了吗?
一切都是为了存在,那么信仰这个主义的人做起事来就有可能没有原则,不顾道义。一个没有原则和道义的人,那做人无异没有了底限。一个做事没有底限的人,我之不耻!
再说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者要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财产为人人公共所有,因而人人真正平等,按需分配的社会。如果能够实现,那真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社会,那实际就是人间天堂。
但实现那个社会的一个最基本的条件是物质需极大丰富。
以华国目前的情况,有多少人吃饭都是个问题,饥寒交迫,甚至挣扎在死亡线上,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种物质丰富到不用花钱就可以需要什么取用什么?
更重要的是物质就是丰富到了那个程度,人们的觉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放下私心自觉的只取应用之物而不乱取?
社会优秀人物或能做到,但不能拿优秀人物的标准去要求所有人。
上帝创造了天堂,但天堂非要死后才能去,这于活着的人有什么意义?
马克思创造了共产主义,但共产主义的实现却又让人觉得遥遥无期.........
也许是因为深受我的教官公孙龄的影响,我对三民主义很是尊崇。但因为公孙龄的造反,我再不敢在父帅的面前提起。其实我的父帅并不反对三民主义。孙仙先生起义革命的时候,我的父帅曾经给予孙仙先生很大支持过。只是因为公孙龄的激进,和一些争权夺利的小人算计,因而使他老人家越来越远离了三民主义。
他有点害怕公孙龄式的三民主义。
不管什么式的三民主义,它的基本理念,我是认可的。
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三民主义者,但我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我反对外部列强对我们的压迫,我不愿意看到“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样的字眼在华国的土地上出现。就是想想这几个字,我的心也非常不舒服。
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三民主义者,但是我觉得民众的权力应该得到尊重。尤其是生命、生存和自由这种作为人的最基本的权力。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那是很可怕的。所以,应该受到尊重。任何人或机关都不应随便的剥夺别人的生命。
每个人都不愿被人强制性的管制,所以己所不欲,也应勿施于人。
如果有罪,那也应该经过充分的论证——也就是审判,证明真正有罪才可量罪定刑,这样才可以对其进行强制性的管制。
至于生存的问题即民生问题,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三个问题了。
三、我对于改善民生这样的提法是持支持的态度。
生存是人最基本的需要和需求之一。这一点存在主义说的很好,连存在都是个问题,还枉谈什么其它?那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思想,是那些理想主义者的思想,而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没有意义。
对于许多普通民众,如果你问他爱情是什么,他很大可能会张口结舌。但是不用谁特别的教导,到了一定年龄,他们就会想要女人乃至想要娶妻生崽。
至于自由是什么,对于饥寒交迫的人,更是无心关注。他们关注的是有没有饭吃,有没有衣穿,有没有住的地方。
衣、食、住、行是人生存需要的基本要求。
满足了这些基本要求,然后才会有更进一步精神方面的要求,诸如爱情、自由,乃至于教育、文化,甚或是政治方面的诉求。
而作为执政者,不是害怕这些要求,而是适时的调整政策以越来越适应这些越来越高的要求,于是这个社会就在这种要求——满足——再要求——再满足中,不断的由低级社会向着中级社会、高级社会,乃至更高级的文明社会发展。
这就是我的思想里的社会进步和发展的过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三民主义者,但是如果三民主义是一个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全心全意的为人民谋福利的主义,那我愿意做一个三民主义者。否则,我只想做一个人民主义者。
或者说,我认为真正的三民主义终结起来就是人民主义。
人民至上!
三民主义也好,人民主义也罢,终结起来,一切都是为了人民。
不管什么式的三民主义,它的本质是为了人民的。否则,为三民主义而三民主义,那是假的三民主义。口中喊着三民主义,行的却是争权夺利的构当,这是真的三民主义吗?
一切的行为行动,不是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是从个人或小团体的利益出发,借着三民主义维护的却是个人或小团体的利益,这是真的三民主义吗?
这样的三民主义者,我之不屑。
孙仙先生说:大道为公!
这话说的很对。
一切从公心出发,这个出发点是对的。即使在探索的道路上走一些弯路,但只要探索下去,总会走上正确的路。
一切从个人或小团体利益出发,这个出发点是错的。即使一时能骗得了人,但绝骗不了长久。
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三民主义者,但我是坚定的人民主义者。
人民主义者:人民至上!
我坚定的相信:得民心者得天下。
我不信神,也不信鬼,但我信民。
我心中无佛无主无上帝,但我心中有天意。
民意就是天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天意不可违。
这,就是我的人民主义!
概括起来说,人民主义就是以人民的意志为意志,是人民意愿的综合表现!
什么是以人民意志为意志,人民的意愿又怎么去综合表现?
回答这个问题前,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人民。
人民不是个体,不是单个的人,而是整体。
是成千上万乃至几百、几千万,上亿的人合在一起的整体。
如果以地域来论,一村十几个人,那这十几个人就是这个村的人民。
如果一个村就几十个人或几百个人,那这几十个人或几百个人就是这个村的人民。
所以就地域来说,一个地域的全体人就是这个地域的人民。这个地域可以是一村一县,可以是一州一国,甚或是这整个世界。
于是问题就来了:就地域而言,一个地域的全体人算是人民的话,那这个地域的全体人的意志是一致的吗?
不可能。
一个家庭是社会构成的最基本的单位,但是这最基本的构成单位中的每一个成员的意志也不可能是完全一致的。
哥哥的想法与弟弟的不可能完全一致。有时有可能还是对立的。比如,哥哥有一件旧衣服要给弟弟,然后要再买新衣服,弟弟不想要旧衣服,也想要新衣服,你看哥哥与弟弟的意志不但不一致,且还是对立的。
一个家庭如此,一个社会更是如此。
从广义上分,一个社会中的人民中可分为富人和穷人两大类。富人中有商人、地主,这是有产者。穷人中有劳工和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这是无产或少产者。
在当今的社会,穷人与富人间,一般的不但意志不是一致的,常常还是对立的。这是因为我们的社会里,穷人太穷,也太多,而富人往往又过份的盘剥穷人。风气如此,因而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对立情绪也越来越烈。
有人把这种情况归究于一些人的煽动和诱导所至。
一些人煽动和诱导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是,我却认为不是起决定性的原因。起决定的原因是我们的这个社会穷人太多,而财富越来越聚拢在少数人甚至是极少数人的手中。而公理却又是在这些少数人的一边,于是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样的公理于那些穷人究竟有多大的意义呢?
公理是传承下来的,当这传承下来的公理只是在维护少数人甚或是极少数人的利益的时候,那公理还能算是公理吗?
不,不再是公理了,而是造这些公理的反才是公理。
这便是革命的由来。
倒了这时革命才是有理的,所以当初还是极少数人的革命,现在已经是非常时髦的话题了。
孙仙先生说的很好,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我不知道我是革命者,还是非革命者,但是我知道一个人如果他是站在大多数人甚或是绝大多数人的一边,那这个人有可能成为伟大的人。一个政权,如果它维护的是大多数人甚或是绝大多数人的利益,那这个政权就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别管是革命者还是非革命者,归根结底,是看你是站在哪一边。或者说是站在大多数人乃至于绝大多数人的一边还是站在少数人乃至极少数人的一边。如果站在大多数人乃至绝大多数人的一边是革命者,那我希望自己做一个革命者。如果站在大多数人乃至绝大多数人的一边是非革命者,那么我希望做一个非革命者。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但只有大多数人才能形成浩浩荡荡,少数人是不能形成浩浩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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