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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曜将手放在身后，用另一只手端起玻璃杯递给顾念杉：“喝不喝？”
“我喝。”
顾念杉双手捧着透明玻璃杯，眼睛却一直盯着傅明曜，傅明曜被她看的有些别扭，干脆别过眼睛，说：“宁溪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好的。”
喝完了水，时间已经很晚了，顾念杉准备睡了，看着傅明曜她有些为难，谁知对方一点儿都不当回事：“你先睡，我有工作没有处理完。”
“好吧。”
许是因为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没一会儿顾念杉就进入了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可傅明曜却是将平板关了，盯着她吊瓶看。
待会儿没液了要记得叫护士。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念杉原本挺好的躺在床上睡觉，可眉头却越来越深。
“啊！”
梦中的一切都太过真实，她大着肚子，本来打算炒两个清淡的小菜回去和路小棠一起吃，预产期马上就到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可以去参加期末考试，可她忽然感觉一阵肚子疼，直接躺在了地上！
“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和孩子……”
大马路上，她额头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一字一句艰难的呼救，等救护车来了，她早已昏了过去。
最后是在医院醒来的，醒来时孩子已经难产死了，她看到的……
“不要，不要杀死我的孩子！”
顾念杉挣扎着醒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热度是滚烫的，豆大的泪水从额头上滚落，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也粉扑扑的。
环视四周，是空荡荡的病房。
又做那个噩梦了。
顾念杉擦了把汗，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房门就被推开了。
傅明曜进来，见她醒了有些错愕。
“你还没睡？”
顾念杉错愕的看着他，傅明曜颔首，交了护士进来，顾念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护士是来拆掉吊瓶的。
难道刚刚傅明曜一直都没有睡是为了……
她心下疑惑，但是又很快压下了这个念头。
护士将吊瓶摘了，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顾念杉从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黑色秀发披散着，额头上缠了一圈儿纱布，不过因为黑发垂着落下来，只有额头能看到一点儿。
“你很热？”
护士走后，傅明曜开口问道。
顾念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没说什么，却看见傅明曜手上竟然没有上药，她立刻坐了起来：“你手背上的伤需要处理。”
“不必。”
傅明曜拒绝，关注点却是别的：“刚刚听到你说……孩子？”
顾念杉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血色已经褪尽了：“你听错了。”
“哦？”并不打算放过她，傅明曜眼神忽明忽暗：“我有能力调查清楚一切，你坦白，是让我去调查？”
“别去!”
顾念杉慌了，她丝毫不怀疑傅明曜的能力，他能把那些糗事全都挖掘出来，可她不想让傅明曜看到自己那些血粼粼的伤口。
“我说。”顾念杉垂眸：“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