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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曜一口气没提上来。
凝视着眼前这个刚刚毕业尚未进入社会的姑娘，他态度有些差：“顾念杉，你脑子装的都是什么？”
“怎么了？”
“你告诉我。”傅明曜说：“你去酒店偷拍我，是为了在圈子里混出名堂，那么你救宁溪图什么？为了进娱乐圈吗？”
“我没有……”
顾念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将枕头放在背后靠在枕头上，身体依然有些酸软，眼睛里却有光：“我当时只是怕宁溪出事，所以才冲上去的。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每个人做事没有目的。顾念杉，你是傻吗？”
会有谁这么好心。
傅明曜从来不相信，不是他不愿意相信世界上还有善良和美好，只是在商界沉浮这么久，他那仅存的善良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对敌人和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又怎么了？”
“你没怎么，你就是脑残。”傅明曜吐槽：“左边脑子全是水，右边脑子都是面粉，动一下都是浆糊。”
“傅明曜！”嘴巴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顾念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傅明曜却不以为意，“我说错了？”
“没错，您说什么都是对的。”顾念杉皮笑肉不笑，她不就是问了句宁溪现在怎么样么？
两个人不欢而散。
顾念杉生气的伸手去拿桌下的暖壶准备给自己倒水，可发现暖壶里没水了。左手手背上依然插着针管，吊瓶挂着，不方便出去打水。
顾念杉犹豫了下，见傅明曜正在鼓捣平板，她试探性的喊了声：“那个……”
“我有名字。”
有名字了不起吗？顾念杉忍，总感觉这个傅明曜真是不好相处！以后谁嫁给他谁倒霉。
“傅明曜，傅先生，傅总，能麻烦你帮我接杯水吗？”她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人家电视剧里演的病人醒来都要喝水的，他不知道么。
顾念杉在心里的吐槽傅明曜自然是听不见的。
他手上捧着平板，且不说昨天因为顾念杉的疏忽导致他一天没有工作，堆积了一系列事情，今天下午更是因为她的忽然出事让他推了好几个重要的会议。
傅明曜抬了抬眼，直接说：“既然都知道我是总裁，你见过总裁给人端茶倒水的？”
“我……”
顾念杉语噎，已经被气的没脾气了，干脆想要将针拔掉自己去倒水，可总裁大人忽然大发慈悲：“等着。”
丢下这句，迈开长腿直接往外走去。
顾念杉扶额：“你不用带着暖壶去吗？！”
“咳。”
傅明曜大步流星的步伐顿住了，转回来重新提了暖壶，冷漠道：“等着。”
所以他知道应该在哪儿接水么？
不多时，傅明曜便将开水接了回来，有些笨手笨脚的倒水，当看见他手背上红彤彤的一片，顾念杉愣住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顾念杉捉住了傅明曜的手，可他很快将手抽了回去。
“不是要喝水吗？还不喝。”
修长的手上是被烫伤的伤痕，顾念杉眼眶蓄满了泪水：“你怎么弄的，被开水烫的？”
“有病。我怎么可能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