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玲玲不算是个好女人,马毅不傻,岂会看不出?
但爱情是盲目的,马毅就像中了邪一样,不管潘玲玲的人品如何,都深爱着她,陷在这爱沼里,无法自拔。
潘玲玲为了博取马毅的同情,潸然泪下,委屈的说:“我早就想和他离,他简直不是人,在外面不如意,就回家拿我撒气,我都受够了。”
马毅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这个王八蛋,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桌上有抽纸,马毅抽出一张,递过去,柔声道:“别哭了,快擦擦,有我在,你别怕,咱们一起想办法。”
潘玲玲接过抽纸,擦拭泪痕,说:“有什么办法呀,他要是就不离,咱一点招儿都没有。”
马毅想了想,说:“实在不行就用钱砸,你问问他,多少钱能离,让他开个价。”
潘玲玲说:“你有那么多钱吗?要是他狮子大开口,管你要上百万,你给得起吗?”
“哼……”马毅干笑道,“玲玲,你还不知道我的身家吧?甭说是上百万了,就算上千万,老子也给得起。”
他这话半真半假,也不完全是在吹牛B,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但只要那幅书画能出手,他就是千万富翁。
潘玲玲心情激动,惊讶的问:“你有那么多钱啊?”
马毅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煞有介事的说:“嘘,别吵吵,财不可露白,要是让居心叵测的人听去,万一把我绑架了呢,那可糟糕。”
潘玲玲没信他的话,厌恶的说:“马毅,你真的变了,在学校那会儿,你从不吹牛,从不说大话,但现在牛皮吹的乌丢乌丢,满嘴跑火车,在这儿说话,我都得到哈尔滨听去,一点都不靠谱。”
马毅不服气的说:“我哪有吹牛,我真有那么多钱。”
潘玲玲说:“钱在哪呢?你拿给我看看。”
马毅没词儿了。
“哼。”潘玲玲没好气的说,“就知道你在骗人,说你有百八十万,我信,但张口就是上千万,我要是信了,我就是二傻子,你觉得我傻吗?”
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马毅严肃的说:“玲玲,实话对你讲了吧,我有一幅字画,是宋徽宗亲笔,现在正准备出手,你也是吃古玩这碗饭的,徽宗的字画有多值钱,你应该比我清楚。”
潘玲玲根本就不信,说:“你又骗人,字画在哪儿呢,你拿给我看看。”
马毅说:“在大金牙那儿,他正帮我联系买家呢,不信你就去问他,看我有没有骗你。”
潘玲玲白了马毅一眼,拿出手机,拨通了大金牙的号码,“金哥,是我,玲玲。”
“哦,玲玲啊,有事吗?”大金牙说。
“我问你个事儿,那张徽宗的字画出手了吗?”潘玲玲问道。
过了五六秒,大金牙才回答:“玲玲,你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徽宗字画,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潘玲玲又瞪了马毅一眼,说:“我搞错了,金哥,不好意思啊。”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拍,瞪着马毅,怒道:“大金牙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徽宗的字画,这你怎么解释?”
马毅皱着眉头,说:“这个老金,搞什么飞机,干吗不承认,这不是把我坑了吗?”
“还装。”潘玲玲生气的说,“马毅,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虚头巴脑的,一屁一个慌,我都不敢再信你的话了。”
马毅苦着脸,委屈的说:“玲玲,我真没骗你,我真有一幅徽宗的字画,就在大金牙那儿。”
潘玲玲激动的说:“你还撒谎,你这样有意思吗?”
马毅脸色一沉,说:“你不是不信吗,那好,咱现在就找大金牙去,当面说清楚。”
他起身刚要走,手机响了,一看显示,是大金牙的来电。
马毅又坐下了,开免提接听。
电话刚一接通,马毅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金牙就迫不及待的先开口了。
“小马,刚才潘玲玲来电话,问我那幅字画的事,她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大金牙质问道。
“是我说的。”马毅看着潘玲玲,含笑回答。
“哎呀,你糊涂啊,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咋能告诉她呢?”大金牙埋怨道。
“金哥,我这有事儿,回头咱再说。”马毅匆匆挂断电话,笑呵呵的看着潘玲玲,问道:“这回信了吧?”
如果你捡到一大块黄金,你会是个什么表情?是不是会非常的惊喜?
潘玲玲现在就像是捡到金矿一样,惊喜的恍如梦中,吃吃的说:“你真有这东西呀?”
“哼哼哼哼。”马毅得意的笑道,“刚才老金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若是没有,他能给我打这通电话吗?”
潘玲玲想了想,说:“你干吗把东西交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就交给他了。”
马毅能告诉潘玲玲,他正托大金牙找人做旧吗?
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马毅一笑,说:“我让他帮我找专家鉴定,开鉴定证书,另外,拍卖行,我也不熟,他有门路,能帮上忙。”
潘玲玲说:“无利不起早,他肯定不会白帮忙,他管你要多钱啊?”
马毅说:“没几个钱,你就甭问了。”
现在潘玲玲已经把自己当成马毅的妻子了,马毅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担心有损失,所以追问道:“那总得有个数儿吧?到底是多少啊?”
“五十万。”马毅可没敢告诉潘玲玲,要分大金牙三成,如果这么说,潘玲玲一定会炸了,所以就没敢多说,哪知道这个数目一出口,潘玲玲还是炸了。
“啥?五十万!哎妈呀,你可真大方,这么多钱便宜他了,我都替你心疼。”潘玲玲埋怨道。
马毅道:“听大金牙说,这东西最少能值一个亿,人家帮咱的忙,跑前跑后的,咱吃肉,总得给人家一碗汤喝吧,否则他哪肯给咱帮忙。”
潘玲玲没好气的说:“她爱帮不帮,死了他金屠夫,咱就得吃带毛猪啦?我也有这方面的关系,你咋不来找我呢?有便宜不想着我,却便宜了外人,你可真没良心。”
潘玲玲挺生气,扭过脸去,不看马毅。
“哎呀,玲玲,你别生气呀。这段时间你正考虑咱俩的事,我不想让你分心,所以就找了老金。玲玲,快别生气了,咱还是商量商量咱俩的事吧。”
马毅一提这事,潘玲玲就不再耍脾气了,说:“既然你有那幅字画在手,那就按你说的办,出一笔钱打发崔东。”
马毅说:“嗯,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但就是不知道姓崔的胃口有多大?”
潘玲玲说:“这你别担心,他还不知道你发了,不会狮子大开口,有个一二十万,就能把他打发了。”
马毅笑了,说:“一二十万,我现在就出得起。”
到了晚上,潘玲玲回家和崔东摊牌,崔东把桌子都掀了,说什么都不肯离,要是别的男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他马毅,崔东恨得慌,咽不下这口气。
“五万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你们想得倒美。”崔东怒道。
潘玲玲冷眼瞅着他,说:“那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儿。”
崔东咬着牙说:“老子一分钱都不要,我就是不离,我拖死你。”
潘玲玲生气的说:“不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置这口气有意思吗?”顿了一顿,又叫道:“二十万!不能再高啦,再多他也出不起,除了这二十万之外,家里那几万块钱存款也都归你,我净身出户,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个屁!”崔东怒道,“别说是二十万了,那狗娘养的,就算他出二百万,老子也坚决不离,我看你们怎么办。”
“你真是不可理喻。”潘玲玲气呼呼的拿出行李箱,往里面装衣服,这是要走。
“你干什么呢?”崔东质问道。
“你管不着。”潘玲玲没好气的说。
崔东上前,一把拉住潘玲玲的胳膊,瞪着她,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狗娘养的?”
潘玲玲叫道:“你管不着!”
崔东咬牙切齿,恨恨的说:“我管不着?你看我能不能管。”一巴掌掴下去,“啪”的掴在潘玲玲的面颊上,潘玲玲可就倒地了。
她坐在地上,捂着生疼的面颊,瞪着崔东,哭道:“打女人,你真不是个男人,我和你拼了。”起身去和崔东撕扯。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马毅接到了潘玲玲的电话,电话那头,潘玲玲向她哭诉,说崔东不是人。
马毅既揪心,又着急,说:“玲玲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嗯。”潘玲玲委屈的说。
马毅怒道:“崔东这个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他。玲玲你别怕,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潘玲玲说:“你别过来。我不在家,我刚从派出所出来,没地方去,你那里方便吗,我想到你那去。”
刚才他们两口子在家干仗,闹得太凶,邻居报警了,民警上门,将这两口子带去了派出所,原本以为是崔东家暴打老婆,要对崔东批评教育。
但当得知这是由于第三者插足而引起的家庭纠纷,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根本就没法管,调节不了,只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