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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没有床,做这种事本不需要床的,在哪都能进行,马毅已好久没做过,这种快乐的游戏,这感觉,久违了。
事后,姐说马毅是骗子,他那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本就不需要吃那种药。
到了第二天上午,姐来到马毅所居住的客栈,交给他一个长条卷轴,那是一幅李师师的画像,还题了词,名曰《探春令》:
帘旌微动,峭寒天气,龙池冰泮。
杏笑吐香犹浅。又还是、春将半。
清歌妙舞从头按。
等芳时开宴。
记去年、对著东风,曾许不负莺愿。
这幅字画是姐让人从李师师的房中偷出来的,姐千叮万嘱,这字画在大宋境内绝不可示人,否则将招致杀身大祸。
马毅误打误撞,终于得偿所愿,拿到了宋徽宗的墨宝,可这幅字画太新了,连十年八年的历史都没有,经过数百年岁月的纸张,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凡有点古玩知识的人,都会认为这是赝品。
马毅虽不懂古玩,但看过一些这方面的电视剧,知道古玩行里有人会做旧,别说是几百年了,就算上千年的历史,也能给它加上。
但马毅不是这行里的人,不知道谁有这个做旧的手艺,只得求助于大金牙。
当大金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这幅字画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都无法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简直惊讶到了极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了。
“像,这真是太像了,简直惟妙惟肖,这瘦金体,就跟徽宗亲笔一样,如果不是这纸张太新,我都看不出有假。”大金牙拿着放大镜,对着字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惊讶的说完,又问道:“小马,你这从哪弄来的?”
“这是一个朋友的,他是书画天才,可惜英年早逝,我曾经帮过他,他就送了我这幅字画,说自己的笔法,足以以假乱真,但就是这纸张瞒不过人。”
马毅凄然说出这段话,仿佛真有这么个朋友,在言语间的表情里,寄托着对亡友的哀思。
这是徽宗的真迹,却只能说成赝品,因为没法说是真的,纸张这么新,怎么可能是真的,这解释不通。
大金牙似乎信了马毅的话,含笑看着他,说:“小马,你给我交个实底,那些铜钱是不是也有问题,也是赝品?”
古钱的材质当然和字画不同。
古钱如果保存的好,虽经几百年,也可不落下岁月的痕迹。对于这一点,只有像大金牙这样的行家才知道,所以整个潘家园,那么多做古钱币生意的商家,也只有大金牙敢收马毅那批古钱。
但此时此刻,大金牙也含糊了,既然马毅能拿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字画,把古钱的赝品做得逼真也不足为奇。
“金爷,我向保证,那批古钱绝对是真的。”马毅信誓旦旦的说。
大金牙一笑,说:“真也好,假也罢,反正我都出手了,对于我来说,这都无所谓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这个忙,我可以帮,但你如何谢我,这么肥的买卖,能不能分哥哥一杯羹?”
马毅笑呵呵的说:“那当然啦,小弟岂能让大哥白帮忙,你想分几成?”
大金牙说:“我这人不贪心,拿三成就已经满足了。”
马毅爽快的说:“行,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分你三成。”
大金牙笑道:“那就多谢了。”
马毅问道:“金哥,这东西能值多钱啊?”
大金牙道:“那可不好说,但据我估计,至少一个数。”
马毅说:“是一千万还是一亿?”
大金牙含笑道:“你说呢?”
马毅道:“哎呀,金哥,你就别卖关子啦,我哪懂行情啊,你就快说吧。”
大金牙道:“当然是一个亿啦。”
马毅道:“能卖上这么高的价儿吗?”
大金牙胸有成竹的说:“这只是保守估计,起码卖它一个亿。这幅书画太好了,宋徽宗和李师师的事,原本只是绯闻,无法考证。但此物一出,足可证明这都是真的,它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大金牙顿了一顿,又说:“你那朋友太有才了,竟做出这么一幅赝品来,你看这画上的女子,她多漂亮呀,说她就是历史上的李师师,恐怕没人不信。
“也不知你那朋友是怎么画出这个女子的,从容貌来看,这不可能是凭空想象的,因为她实在太逼真了,我觉得这女子十九有原型,你那朋友是根据真人,画出来的。”
大金牙哪知道,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倾国倾城的李师师。
事情虽谈妥了,但这只是万里长征刚迈出第一步,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不仅要做旧,还得给它编传承,让大家知道这幅字画是怎么流传下来的,这样才逼真,才不会引起怀疑。
做完旧,编好传承,才能送去拍卖行拍卖,这一系列的工作都需要时间。
马毅帮不上任何忙,都交由大金牙处理,他能做的唯有等待,等着发横财。
“金哥,一切就拜托你了。”马毅拱手说。
“客气什么,自家兄弟,用不着和我客气。”大金牙说。
马毅离开这里,顺路去找潘玲玲,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潘玲玲的面色不佳,愁云残雾的,像是有无尽的心事,见了马毅,没精打采的招呼道:“你来啦?”
“嗯。”马毅趴在柜台上,笑呵呵的问:“那事儿想好了吗?”
“还没呢,不都说好了,一个月之后再给你答复吗,你猴急什么?”潘玲玲不悦的说。
“我这不是急着娶你过门吗?”马毅笑道。
“别瞎说,这么多人呢,让人家听去不好。”潘玲玲道。
“怕什么,这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我未娶,你未嫁,咱们光明正大。”
马毅的话音刚落,忽听有人叫道:“玲玲,你和我闹离婚,是不是因为他?”
马毅一愣,扭头去看,只见一个汉子怒冲冲走过来,这人他太认识了,这就是马毅的那个情敌,当年潘玲玲就是为了他,而踹了马毅。
自从那回马毅揍了他,就没再见过这家伙,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
他刚才说的话,令马毅无比的震惊。
马毅傻眼了,愣愣的问道:“玲玲,你不是说没结婚吗?”
潘玲玲低下头,没词儿了。
崔东站在马毅对面,虎着脸,瞪着他,怒道:“谁说我们没结婚,我们都结婚快五年了,要不是她一直不想要孩子,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马毅的心上像是压了块巨石,压得他好难受,不由得皱起眉头。
崔东咬牙切齿的叫嚣道:“姓马的,你敢破坏我们的婚姻,老子弄死你。”
虽然破坏人家的婚姻不道理,马毅没理,但他面对崔东,却丝毫生不出愧疚之心。
崔东的话激怒了马毅,马毅把眼一瞪,叫道:“你吓唬谁呢,老子可不是吓大的,玲玲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横刀夺爱,抢走了她,现在我要把她再夺回来。”
“你TMD是不是想死!”崔东抬起拳头,作势要打。
周围的人们都高兴了,哎呀,可算是又有热闹可瞧了,纷纷看过来。不知是哪个商家还喊了一句,“老伴儿,快切瓜。”
大家看热闹不怕事大,有些人盼着他们赶紧打起来,最好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那才痛快呢。
潘玲玲不想丢人现眼,叫道:“崔东,你闹什么闹,咱们的事回家再说,你上这闹什么,快给我回家去。”她拉着崔东往外走。
崔东指着马毅,叫道:“姓马的,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马毅怒道:“老子等着你,欢迎弄死,我随时恭候,奉陪到底。”
他们走了,马毅却没走,靠在柜台上,抽闷烟。
过了一会儿,潘玲玲回来了,表情不自然的说:“你还没走啊?”
马毅苦着脸说:“玲玲,原来你早就结婚了,你咋不告诉我呢?”
“咱别在这说,你跟我来。”潘玲玲让隔壁的商家帮她照顾一下摊子,带着马毅,坐进了这古玩市场里的咖啡厅。
潘玲玲的丈夫崔东,这人没什么本事,在首都就是个小职员,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但床上功夫不错,所以潘玲玲就跟他将就的过着。
之所以不想要孩子,那是因为潘玲玲就没打算和崔东白头偕老,要是遇上可心的男人,她会立刻踹了崔东。
他们的婚姻好似建立在炸弹上,存在着极大的隐患。马毅的出现,引爆了这颗炸弹。
就在马毅向潘玲玲表白的当夜,潘玲玲便迫不及待的向崔东提出离婚。
潘玲玲知道崔东不会痛快的答应,所以就拿考虑做借口,要一个月之后再答复马毅,其实她这是在给自己离婚争取时间。
果不其然,崔东没答应,说过得好好的,干吗要离婚?
潘玲玲说崔东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又将他们以前闹过的矛盾翻出来说,铁了心的要离婚。
崔东觉着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潘玲玲不傻,当然不会承认了。但崔东不信,就请了假,没去上班,在潘家园里暗中监视潘玲玲,当看到马毅和潘玲玲有说有笑,他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