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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并不是讲普通话的，通用语言可能是宋代官话的一个变种？何茗也说不清楚，继承这副身体的他也继承了语言，只是偶尔情急之下，会有普通话出现。
因此小妍听错了，何茗不怪她，他只是有些好奇。
妈妈的意思，如今还是指老鸨吧，她这么叫是把她自己当成什么了呢？
算了别想了，越想越觉得眼前浮现一片草原。
小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怯生生地缩回了正被何茗把玩……按摩的玉足。
“公子，小妍找你其实有事。”
何茗左右望望，初墨初韵和夏小弟已经离开。
“嘿嘿，其实我也有事，还有两人独处时你该喊我什么是不是又忘了。”
“哎呀，公……相公。”小妍推开了正欲扑倒在她身上的何茗。
“怎么了？我上次教你的口诀还记得么？”
“记得……不对，我是真有事。”
小妍从腰间掏出一叠纸。
工作状态下的何茗还是很认真的，随意瞟上一眼，他的脸色变得很凝重。
“这是……”
小妍点头：“这是抱月斋这个月的客流量和人均消费数据，还有翻桌率。”
“你做的？”
“是……不不不，夜校的同学一起做的，像是朱央他们。”
何茗上周给他们讲了统计表格的作用，并介绍了如何将它运用在商业分析中，这些人也很聪明，很快就学以致用。
“看来这几天我有些松懈了，抱月斋不乐观？”
小茗抿着嘴：“倒不至于危险，但业绩确实在下滑。尤其是客餐。”
何茗忽然想起，今日初墨说过，这几天客餐都会空几桌。这在前段时间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当时他竟然没有注意。
小妍继续说：“按照我们的统计，快餐的人流量还在增长，但增长速度已经相当缓慢，五天前甚至发生了下滑。从排队发放的号码来看，当天减少了八十人次，此后三天都有所减少，直到前天重新增长。”
“发生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同期东兴楼也在一楼供应快餐，并且价格比我们还便宜一文。但我们外卖的增长速度很迅速，弥补了一些损失，尤其是月初我们谈下了给城中依颖布坊的午餐供应。”
何茗轻轻颔首：“东兴楼没有我们这么完善的成本控制制度，这个价格只是为了恶心我们罢了，断不能长久。不过也说不定，所有的进步都是摸索出来的，还是要尽快扼杀掉，先不说这个，你再解释下后面的表格。”
小妍嗯了一声，接着道：“但对我们影响特别大的，是客餐。”
“因为潘园酒？”
“对。”
何茗黑着脸，小妍慢慢道：“月初的时候，潘园那边的管事就找过我们，说我们所需的酒水数量太多，需要加钱。”
何茗愤怒不已：“这是什么道理，我们作为重要客户，应该有优惠才是。”
小妍撇撇嘴：“相公你是知道原因的。”
何茗叹了口气：“接着说吧。”
“我们沟通无效，只能接受涨价，酒水成本增加了两成，但这还不够。六日前，潘园的管事再次前来，说他们生产量有限，不能给我们足够的配额，以后只能供应我们一个月二十坛酒。”
“二十坛？”何茗吃了一惊，“我们一天的用量就够二十坛了。”
“是的。”小妍点点头，“第一天我们精打细算，和客人商量换别的酒，但这样仍然消耗了十五坛，待到第二天，城中传出消息，说我们抱月斋无法供应潘园酒了，当天开始，客餐的上座率就明显下降。”
“本来客餐一天的翻桌率是六次，但消息传出后，当天就下降为五次，此后每日递减，到今日已经不足三次。”
“除此之外，客单价也有了百……百分……”
“百分之？”
小妍微羞：“对，百分之二十的下降，这些下降主要是由酒水消费的减少带来的。”
何茗看着表格，忧心忡忡：“压力不小呀，东兴楼这是下黑手呢。”
小妍噘着嘴同样很不开心：“谁说不是呢，可是没有办法，潘园酒毕竟是他家的。”
情急之下何茗想到了迅速推广果酒，可冷静下来又放弃了这个决定。
还不到时候。
“公子，你要想想办法呀，客餐可是占了抱月斋收入的大头，若是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很大。”
何茗苦笑：“可现在人为刀俎，酒楼不能没有酒，最关键的东西却被捏在别人手中，我又能如何。”
小妍犹豫道：“要不要让郡主？”
“不行。”何茗断然回绝，“郡主既然已经将抱月斋给了我，我因为这件事就去麻烦她，还有什么脸面掌管抱月斋。”
小妍眨眨眼睛：“相公是觉得没有面子吧。”
“没有。”何茗红着脸否认。
好吧，其实他心中却是是这么想的，自己是个男人，还是个穿越者，还是个经济学博士穿越者，要是连做生意还比不过赵馨丹，也太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他说道：“这样吧，我们之前的计划提前启动，抱月斋的客餐部正式关闭，上下两层楼全部变为快餐。”
小妍傻了眼：“不会吧，相公不做客餐了？”
“怎么会。”何茗摸摸小妍的秀发（好像刚摸完脚没洗手？），“这段时间做出宣传，原抱月斋作为抱月斋快餐部，以后只提供快餐，原正阳楼以后作为抱月斋客餐部，并将于五日后正式营业，酒水一应俱全，开业的一旬（十天）内举行开业酬宾活动，所有菜品一律八折，会员卡充值一百两送三十两，充值五百两送一百八十两，充值一千两送四百两，充值两千两送一千两。”
小妍记在心里，仍旧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何茗笑得很轻松：“小妍，我再教你一课，当竞争对手握有主动权的时候，我们一个有效的应对方式，是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
“对，现在大家的目光聚焦在抱月斋被东兴楼卡主了脖子，缺少酒水供应，但我们的宣传放出去，大家的注意力就会变成五日后开业的新店和优惠上去。并且我们新颖的菜品是抱月斋客餐的核心竞争力，这五天的空缺会起到饥饿营销的效果，又不至于让食客们忘记我们的产品，这样在新店开业的那段时间，可以释放极大的购买力。”
何茗说得信心十足，小妍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心情好了，就有别的感觉出现了。
“咕噜……”
“怎么了？”
“相公刚才说什么饥饿营销，弄得小妍有点饿了。”小妍很不好意思。
何茗不坏好意地坏笑：“没事呀，刚好我也有点饥渴……饥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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