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褚佳蔓明显有些意兴阑珊了，“要不是你提起，我可能早就忘了……”
“我们扯平了。”
他忽然出口淡淡地打断了她。
“什么扯平了？”
她看着他笑意浅染的脸，忽然很疑惑。
于慕深却偏不告诉她，眼角那一处细细地弯起，深深地凝着她。
褚佳蔓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一个人沉默地思索了半晌，突然一个激灵。
“你……”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为了报复我那日故意坑骗你，让你输了那个赌局吧？”
于慕深也侧过头，脸上笑意更深了。
此刻说不震惊，那就是假的。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像他这般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的人竟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种睚眦必报的事情不是只有江承晞那样小气又傲娇的大少爷才做的出来吗？
她都不知道之后自己是怎么和他告别，怎么出了公司，又是怎么上了江承晞的车的。
总之，脑子里一团浆糊。她越想越心烦，索性扯了车上的一块薄毯，蒙上脸就睡了。
车内温度适宜，车子速度平稳，一切都舒适地刚刚好。
只是，车内的某个人就不太舒适了。
“于慕深刚才没为难你吧？”
“嗯。”
江承晞听着她闷在被子里的声音，辨不出什么情绪。
回头瞥了她一眼，他皱了皱眉。
“晚饭还没吃吧，饿不饿？”
“嗯。”
又是不咸不淡地一记轻应。
他只觉得一颗心更加憋闷了。
“那个，那天的事，对不住了。”
“嗯。”
“你……”
他忽然有些气愤。敢情他在这儿纠结挣扎了半天，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或许这些事情她从未放在心上过。
“你知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嗯。”
“靠！”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他妈说的是我强吻了你那事！”
“嗯。”
“你真的是……”
要不是他现在开着车，身上还系着两个人的人身安全，早就甩脸走人了。
“我在和你道歉你没听出来吗？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他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念叨，褚佳蔓忽然一把扯下了被子，回头冷着脸不满地瞥着他，有些气闷。
“你想让我说什么？难道要我说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