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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救人救出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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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文芳病了。用医生的话说,是肠胃感冒,是夏天的常见病。

    谷雨知道,妈妈这是累的,每天在外面奔波,回到这个不像家的家,已经很晚。她都想劝妈妈累了就歇在市里边,别这么远的往郊区跑,反正她平时都是往校。

    但这话一直没有说。

    可能在妈妈的心里,这样一个家也是家吧!

    卢文芳也确实急。新的摊档租好了,正是大量铺货的时候,硒砂瓜却供不上来。而往年,她调货不可能这么困难的,她和农户的关系一向很好。

    她决定回去看看。她觉得,肯定是有外来的采购者插了队,她这里才这么困难。看来,没有合同绑着,光靠感情是靠不住的。这次回去,她一定把来年的合同都和农户签了,绝不能受制于人了。

    “妈,你歇两天再回去吧,要是病倒了,还卖什么西瓜!……我们三个还等着你养呢!”

    谷雨只好说出这句让自己惭愧的话。

    卢文芳也只好不再坚持。

    周日晚上,谷雨没有按时返校,给班主任刘红打了个请假电话之后,就在小厨房做了点玉米面的凉粉鱼,看着妈妈吃了两小碗,她踏实了。肠胃感冒就是不想吃饭,能吃下去就会好起来。

    这是和大硕的妈妈杨叶子婶婶学的。那一带的人都会做。她会做的东西不多,这就算是比较成熟的技术了。

    和妈妈说了声,又出来给老美人梅宝琴送了两小盒,说是给梅姨和黄爷爷尝尝新鲜,老美人高兴得直夸她。

    她只说要回来陪妈妈,就没再陪她聊那些无用而美丽的东西。

    周一早上,看妈妈一夜睡得不错,谷雨放心了。跟沈诚说好的,早上六点在停车场等她。一找开手机,沈诚的信号已经到了。

    她蹑手蹑脚出去,路过小树林,看到几个认识的爷爷在练气功,只点点头,就走开了。

    沈诚正在擦车,新车子本来就亮,这擦一擦也就是去去露水。

    这是一辆广本雅阁,黑色的。花了二十来万,刚上了牌子。

    妈妈告诉她怎么记牌子上的号。她说挑号的时候,吉利的都被人挑走了,也没什么关系挑到好的,就看到了这个,零七一,正好是谷雨的生日,谷雨是七月一号生的。

    妈妈说,谷雨能劫后重生,她开着这辆车就能一路辉煌。

    现在,她坐在沈诚开的车上,也觉得她们这个家能一路辉煌。

    上午第一门要考外语,她有些忐忑,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进步很快,考成什么样她都准备接受它。她从书包里摸出耳机,准备再练练听力。忽然,她看到路的右侧站了个招手的人。再细看,他身边有个倒地的。

    “啊!”她惊叫了一声。那人两手抱在胸前,像要不行的样子。

    她叫的同时,沈诚已经把车放缓了。

    “叔叔,有人倒地了!”

    “嗯。”

    “我们下去看看!”

    “……谷雨”,沈诚犹豫了一下,说:“你今天考试。再说了,万一是个碰瓷的,我们新来乍到…..”

    “叔叔,你开车门!那人好像快不行了,我学过一点,能看出来他是不是碰瓷的!”谷雨态度非常坚决!

    沈诚只好停车开门。锁好车,他也陪着下去。

    谷雨快步走过去,蹲下,那人六七十岁的样子,脸色灰白,一头湿汗,很像心梗的样子。她问:“谁是家属?“

    那招手的人连连摇手。他庆幸似的说:“总算来人了,拦了好几辆车都没人停一下。”

    谷雨问:“打120了吗?”

    那人说:“哦,没带手机,我这就打去!”说完,那人就快步走了。

    谷雨心想,这人都傻了,怎么不问问我带没带手机。

    她说:“沈叔叔,您联系120,我看看他症状。”沈诚应了一声。

    那人脸色灰白,一头的凉汗,一手放在胸前,还紧紧攥着,似乎疼得要死过去一样。谷雨叫了几声也不应,跟心梗的症状很像。她赶紧掏病人的衣兜,看有没有带急救药,结果,只找到一个钱包。

    “恐怕得立即送医院!”谷雨立即决断。

    沈诚放下手机说:“120一会儿就到。等等吧!”

    “再等就怕晚了!”谷雨让那人的样子弄得怕怕的。

    “可是你又不是医生,这一挪动……”沈诚也坚持。是成年人面对任性孩子似的坚持。

    两人争执当中,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几步就冲到最前边,扑通一下跌倒,大叫:“叔啊,叔啊,你这是咋啦?”

    另一个跟上来弯腰一看,大惊:“呀,这是你叔,不是说刚来没几天吗?”说完,那人疑惑地抬头看着谷雨两人,“你们这是——”

    那哇哇大叫的人忽地起来,一把抓住谷雨:“你们把我叔咋啦?啊,咋啦?”

    几乎同时,后边跟上来的一个小孩子呀地叫了一声:“钱包!”

    那人更急了,“你动了我叔叔的钱包,我今天还给了他两千块让他自己买机票回新疆呢!”

    沈诚现在全明白了。他忍着怒气对那要钱的人说:“你放开她!要不我就报警!”

    “报警?你报啊!”那人嘿嘿冷笑。“我叔的钱包你们有没有摸过?上面有没有你们的指纹?这事儿你们要能说得清,我他娘的王字倒着写!”

    另一个同来的小矬子好心似地劝告:“哎呀,赶紧把人抬医院去吧,现在是救人要紧。”他又转头看向谷雨两人,“这样,你们赶紧把钱还了人家,别在这儿耽误大家功夫!这大清是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他旁边一个问:“打120了吗?要不大家都等等,等把人救过来,一切都能说得清!”

    谷雨现在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冷静地冲沈诚说:“沈叔叔报警吧!清天白日的还能让骗子讹了去?”

    沈诚就要拨号报警。一个帮闲的过来就抢手机。沈诚抬腿就是一脚,只一脚,那人就跌出五步远。另一个也扑上来,沈诚又是一脚。那人捂住胸口就嗷嗷叫,但是他又顽强地冲过来。

    那十来岁的小孩大喊大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抢了钱还打人呀!”

    附近就有人围过来。

    过来的人有男的,有女的,谷雨也怕了。她怕是人家的同伙。

    她想腾出手来打电话,可是自己的手还被人死死攥着。她也顾上许多了,扬起另一只手就冲那人脸上挠去。那人一偏头,还是被指甲扫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三个白道子,紧接着,血珠儿渗了出来。

    那人哇哇怪叫,“泼妇欠揍,打她!”

    他狠劲把谷雨一拧,谷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挺,那个小孩子就扑了上来,冲着谷雨胸口就是一顶,谷雨疼得立时就不行了。可是那抓人的始终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她想逃都逃不脱。

    正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众人就呆了,只听那抓人的“哎嗷~”的一声惨叫,扑倒在地,手就松了。

    其他几人都不敢动了。沈诚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冲谷雨说:“报警!”

    谷雨忍着疼报警。

    其他几人,呼啦就跑了。包括地上躺着的,也嗖地起来,没命地钻出人群。

    围观的人现在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事的走了,没事的,就等着看热闹。

    谷雨都想哭。一是疼得都有点站不住,二是觉得太倒霉了,她还得考试呢!

    警车和急救车几乎同时来到。只不过,急救车救护的对象变了。

    谷雨想回学校,可是,她得跟去做笔录。

    沈诚上前说:“警察同志,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这附近发生的事情想来也记下来了。我跟你们去,她是学生,今天得考试去!”

    警察板着一张脸,说:“那就跟我们上车,边做笔录边送你上考场!”

    于是,谷雨平生第一次上了警车。

    于是,到学校赶考的谷雨是从警车上下来的。

    于是,结束了第一场考试,出来放松的同学看到了灰着一张脸从警车上下来的土妞儿。

    ……

    “你怎么了你?”周全关切地过去,抓着她的手。庞统也走了过去。

    王圆圆也过去,惊叫:“呀,你不舒服吧!”她抬手帮谷雨拢了拢头发。

    谷雨无力地摇摇头,什么也不想说,只问了句:“谁有水,给我喝口!”

    朱齐家拧开瓶新的,递过去。轻轻地问:“怎么了?”

    谷雨喝完,说了一句:“遇到碰瓷的了!”

    众人于是痛骂,可是没骂几句,下一场物理开考了。

    物理考得很差。她肚子一直疼。

    总之,一上午情绪坏透了。直到妈妈打过来电话,她知道妈妈身体轻松了些,才感觉好了点。

    ……

    谷雨缺考,并且从警车上下来,让听到消息的温小糖欣喜若狂,状态一好,考试都答得飞快,她觉得这次肯定能给家里一个好的交待了。她的两个朋友,桂宝宝和钱渝及时地把警车的事情散布了出去,一时间,谷雨到食堂,还是上图书馆都有人指指点点。

    但谷雨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因为警察总要还一个公道的。她十九岁,马上二十了,他们才多大,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终于考完了,四天十几门儿,人都觉得快不行了!她真的就这么累。

    有人在狂欢,计划着假期去哪里。

    不少人是跟着家人旅游。但旅游是短期的,大多数人假期要去学雅思或者sat。

    也有部分是参加了去帝国理工大学或哈佛的游学团,是另一种性质的学习。

    朱齐家要和他们球队的一起,去荷兰参加一个中学生的篮球赛,友谊赛的性质。

    谷雨的同屋陈果果要去一个西饼屋学习,她自己联系的,人家管教,她掏学费兼打杂。她得意地说,妈妈终于妥协了,因为她如果不同意,她就去上新东方烹饪学校,她妈妈想了想怕那儿的男厨师太多,一盘鱼香肉丝就把她拐走了,只好同意她去跟一个女西点师去学。

    庞统很苦逼,他说他要被送到吕梁的山里去,他的卡和手机都要被没收,将近两个月他要住工棚,和民工兄弟同吃同睡同劳动。

    没人问郑铮的假期要怎样过,因为他只有两样儿爱好,看军事杂志和做各种真题。

    谷雨当然是要去给妈妈的生意帮忙。妈妈不可能永远有精力,她也不可能永远让人养着。

    但是,假期里头一件要做的事,却是另一件,这比补考还让她放不下。

    这件事可能做过了,她心里才能得些安慰。如果不做,但总是放在那里,自己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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