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 > 第九十三章 人间地狱
    太子出了殿门,官员少不了要拍马称赞一番,英明睿智行事果决诸如此赞颂源源不绝,太子温和的笑着,来者不拒,今日皇帝借着此事敲打朝臣,也让百官明白了太子这举足轻重的份量,可谓是一扫往昔被皇后欺压的窝囊劲儿,想想就是遇到叶挽思之后便这般好运连连了,莫不是此女就是本宫的福星?

    太子若有所思的想着,倒有些心不在焉,官员见他想得出神,不好开口打断,毕竟今日皇帝可是大大的赞赏了太子,有些天平倾斜于东亭翎的官员,纷纷重新衡量了起来,虽说皇后有晋国公这强硬的后头撑腰,但是东亭翎行事太过轻狂,若他朝为帝还不知道该如何生灵涂炭乌烟瘴气,支持沉稳睿智的太子才是上上之策。爱睍莼璩

    不少官员被皇帝这一番敲打,支持太子的倒是有了一边倒的趋势。

    身着朝服的官员恭恭敬敬的站在太子身旁,远远的便瞧着皇后的玉辇正朝这个方向过来,不由整整了衣摆,躬身请安,暗忖这皇后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刚下朝便急忙过来救场了。

    太子稍微回神,暂时将叶挽思的事情放下,面容掩不住笑意的上前,开口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本宫这些日子忙着朝中之事,倒是甚少去给母后请安,近来您身子可好?”

    话落,官员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别说皇后,这话就是他们听了都得抓心挠肝,太子最近好不威风,连连得到皇帝称赞,可这皇后的嫡亲亲儿子却在外无所事事走街串巷,这一比怎能不让皇后气得咬牙切齿,这又能好在哪里?

    太子这话摆明就是明面上的讽刺皇后,听出了这里面的门道,众人纷纷低了头装聋作哑。

    皇后坐在奢华的玉辇之上,透过精致的水晶帘子清晰的看到太子那得意的样子,放在镶金扶手上的手不免微微收紧,尖利的护甲在那泛金的面上留下一道道细长的划痕。

    玉辇轻轻的停下,皇后却没有一丝想要下去的意思,高贵的倚在凤榻上,尽管心中气得快要仰倒,她依旧雍容华贵的轻声一笑,“太子有心了,你才是要注意身体才是,本宫也想让七殿下为皇上分忧,偏偏皇上怜惜他好玩,硬是不让他插手这朝中的繁琐事,哎,本宫为这事没少头疼,太子哪日得闲也要劝劝你父皇,这般宠惯下去可了得?也是该为太子分担些事务,省得你终日东奔西走,忙得脚不沾地,瞧瞧你这憔悴苍白的脸,你子嗣不丰可得注意些身子……”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为缓慢,话音颇重,谁都能听出这话里的嘲讽。

    皇后心头冷嗤,这些日子可谓诸事不顺,让太子那叫一个得意连连,但你再英明神武又如何,只皇帝宠爱东亭翎这事就可以轻轻松松压死你,你就算奔前跑后立下不少功劳,也抵不过东亭翎在皇帝面前耍赖卖乖让他龙心大悦,想到这皇后不免得意,皇帝宠爱东亭翎那是众所周知的事,不然东亭翎做下那么多糊涂事皇帝也不会一回也没惩罚过他,只这一点,便是太子死也赶不上的。

    皇后这话就如一把尖利的刀直直的插进太子的心窝子,让他的先前高涨的得意和愉悦被兜头的冷水浇了个干干净净,这是他的硬伤,他一再避及不让任何人提起,却被皇后将他心中的旧伤揭得鲜血淋漓,从小东亭翎便受尽皇帝宠爱,抱在膝上教他学字作画,任他拿着乌黑的墨笔将他的御书房捣乱得乌烟瘴气都不舍得训斥一声,而他若是有一日懈怠,他便要将他狠狠的呵斥一番,从小二人的待遇便是天差地别,他要比东亭翎花上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得到皇帝的赞赏,而东亭翎每每只用吹灰之力便可以让皇帝开怀大笑。

    然而皇后话中的子嗣不丰确实不假,太子还未弱冠便已经通晓人事,虽然传闻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但是后院也有不少姬妾,膝下却只有三个女儿,太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膝下却连个儿子也不曾有,可谓是极大的讽刺,登时他便如吞了苍蝇般的难受。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鼻尖喷出灼热的气息,轻咳一声掩饰心头的愤怒,朝玉辇之上的皇后笑道:“母后多心了,本宫身为太子为国为民理应鞠躬尽瘁,倒是七弟,总归国事还有本宫,他好玩便由着他吧。”话落,成功的看到玉辇之上的皇后身躯微不可查的一僵,他得意一笑,“母后说的对,父皇也盼着抱孙子呢,儿臣定当不负所望,这便退下了。”

    太子笑着离去,即便你有宠爱又如何,皇位继承人当的必须有治国之才,心怀百姓的仁厚之心,就东亭翎那浪荡轻狂的模样又如何能让人信服,但皇后的话无疑是再次提醒了他,若是膝下有儿子这便又是一个稳当的筹码,相比东亭翎的一事无成,他实在是占尽先机。

    皇后优雅的摆手,示意玉辇前行,她微微蹙起眉头,刚才那话也只不过拿来气气太子罢了,在国家百姓面前,那点宠爱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就是因为深知这点所以她才用尽一切手段拉拢群臣,为的就是让东亭翎多些上位的筹码,偏生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处处跟她作对,自上次那一闹,这阵子连个人影也不曾见着,为了他皇后可谓是操碎了心。

    她一厢情愿的为她造桥铺路,拢络朝臣,辅佐他登上帝位。

    他百般厌恶她自作多情不顾他心中所愿,指手画脚强人所难。

    这样迥然不同的思想,不知有没有谈拢的一天。

    东宫

    伺候太子的内侍德公公早早的就候着了,宣铭阁是太子处理公务的书房,以往太子下了早朝都要在那呆上一两个时辰,但是昨晚到现在太子都没合过眼,此时见着太子回来,不由上前一步,轻声问道:“殿下,今日可要到宣铭阁处理政务?”

    太子走在前头,揉了揉额角,摆手道:“不了,传膳,准备沐浴。”似是想起什么,太子定了定,“还有,把太子妃唤过来。”

    德公公一愣,他伺候太子这么多年,一向对太子的习性十分了解,一向是公务为先,儿女情长在后的,今日却是反常,竟然破天荒的召见太子妃,外传二人感情极好,然而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太子妃善妒,并不是很讨太子喜欢,不过是为了体面,才在众人面前那般恩爱。

    太子见他迟迟不应,微微蹙起了眉,不满道:“太子妃不在东宫?”

    德公公回过神来,懊恼自己竟然发起愣来,余光看了眼太子,见他没有发怒不由松了口气,谁不知道太子最重规矩了,有失德仪或是不够庄重都要受罚的,连忙赶紧道:“在,奴才这就去请太子妃。”

    太子这才点点头,踏进寝室,立即有宫女上前来伺候他盥洗用膳。

    太子妃居住的仙妃苑此时正是热闹非凡,姹紫嫣红的园子搭起一个大大的戏台,台上一群衣着单薄露骨的女戏子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当差的宫女太监闻声赶来,纷纷驻足观看,点头评足的好不欢快,这可是易怒的太子妃默许的唯一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

    太子身份尊贵,即便他律人律己不喜爱风月之事亦会有多如过江之鲫的女子愿意为婢为妾的来献身伺候他,更何况他还自诩风流,怜香惜玉,明里暗里不知收了多少美貌女子进了后院,太子妃与他成婚三年,开始也哭过闹过,效果甚微不说还惹得太子不喜,后来久了也理清了太子的心性,那典型就是个贪新鲜的,新进府里的女子不管天仙般的美貌还是小家碧玉,统共玩弄的劲儿也就两三个月,随后就被遗忘在了后院,连个名字也不曾记起。

    太子妃善妒,新进府里的妾侍少不了的要被她磋磨一番,让人都知道她的厉害,不敢仗着宠爱就吆五喝六,等太子腻味了她再把那些个勾引太子的狐媚子狠狠的抓来训斥羞辱,让后院的姬妾苦不堪言。

    然而二人仿佛达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太子也知道她的脾气,再者新鲜劲儿一过,后院的女子顿时便索然无味起来,只要她不吵不闹那些女子便由着她折腾,久而久之妾侍们诉苦无望也只能忍气吞声承受太子妃的残酷折磨。

    所以这台上唱戏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姬妾们,一个个袒胸露背的任人观赏,而太子妃却坐在高位,满意的看着被众人指指点点而羞愤欲死的妾侍,只有看着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被折磨得在她脚下苦苦哀求,才能满足她的恶趣味。

    类似唱戏这般的羞辱数不胜数,有人不堪受辱自缢而亡,也有人处处隐忍如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被折磨得香消玉殒的妾侍数之不尽,也有人愤愤不平呐喊诉冤过,但是再大能大过太子妃去,那可是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谁也不敢触未来国母的眉头,所以不少为人父母见着被折磨至死的女儿只能含泪咽下。

    这般隐忍的态度更是助长了太子妃猖狂的行事,依着她的话说便是,想要做太子的妾侍便要有这等觉悟,锦衣玉食可不是白白享受的。

    她看着台上娇柔的女子,那放不开手脚的模样让她蹙起了眉头,袒露的胸背白如凝脂更让她觉得刺眼,抬起青葱般的食指,直直的指向台上之人,“来呀,将那个狐媚子给本宫拖下来……”

    恭敬的站在她边上的一脸高傲的女官娇兰会意,朝身后的粉衣宫女横了一眼,宫女赶紧上了戏台,粗鲁的就将那女子扒拉下来,拽着衣衫和头发就拧到太子妃面前。

    女子惊声的叫着,宫女死皱着眉,在那膝窝处就狠狠踹了一脚,狞声道:“太子妃玉体面前,竟敢大声尖叫!还不快闭嘴!”

    女子痛呼一声捂着膝盖跪在地上,疼得眼角都溢出了眼泪,这推搡的动作更是将她的衣衫扯得越发露骨,雪白的胸脯就晃荡在众人面前,她死死的摇着唇,就如那雨中轻颤的花朵,泪眼朦胧的模样让人见了都少不了要怜惜,白皙的柔媚娇弱,正是许久未见的燕梓婳。

    自从那日被太子妃拖回东宫,这些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受尽了世间最下贱的羞辱和轻蔑,如果以往的生活如天堂般美好,现在的日子便连那十八层地狱都不如,没日没夜被太子妃变着法儿的羞辱不说,有时更是被逼着不许睡觉。

    每日的膳食却都是精致顶好的,但一院子的姬妾只有几人的份量,每每饭点众人都会一拥而上,不一会儿便哄抢一空,她先前自诩千金小姐身份,不肯与众人与恶狗般争抢吃食,白白饿了几天,差点丢了小命不说还受尽众人耻笑,而太子妃便最喜欢看着妾侍疯狂的模样,而她鹤立鸡群的自持身份更是惹来她不满,最终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被逼无奈才沦为众人一般,去抢那连牙缝也塞不满的吃食。

    她低着头,碰巧看见按在地上的双手,这些日子被迫逼着浆洗衣服,大冬天里一桶桶的冷水泡过,原本青葱白嫩的手肿胀成馒头般,青青紫紫的浮起一个个水泡,流血生脓,疼得她日夜不宁尖叫打滚,此时看着这一双丑陋堪比下等粗使仆妇的双手,滔天的恨意再次席卷而来。

    她恨叶挽思,没日没夜的煎熬让她更是恨不得吃她的肉饮她的血,若不是叶挽思,她也不会被太子要了身子,进了这肮脏的东宫,与她心爱的男人无缘,与高高在上的皇妃之位擦肩而过,她时时刻刻都在诅咒她不得好死,想要报仇的心折磨得她坐立不安,却苦于困在这东宫,连院门都出不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怎么能报这仇?

    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不怀好意和淫邪的目光,这些断子绝孙的太监思想最是污秽,燕梓婳却早已渐渐习惯,若不是心心念念逃出去报仇,她早就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一头碰死了,还有割舍不下的便是东亭翎,做梦都想着见他一面,让他救自己出去。

    还有从小疼爱她的大哥燕云赋,这些日子她更是苦苦的等候他伸出援救之手,救她与地狱水火之中,谁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希望在一天天苦苦等待之下破灭,无望之际更是连燕云赋也怨恨上了,她死死的抠着掌心下的草地,伤口被用力攥紧陡然裂开一道道小口,流出一滴滴猩红的血液,混在土地里的殷红和渐渐落下的水滴,宣告着她内心的怨毒很不甘。

    太子妃见她隐忍的模样就知道她心有不甘,娇兰见着自家主子不满,连忙上前揪过她的头发,厉声道:“太子妃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那乌黑浓密的头发这些日子被东扯西扯,早就掉了不少,如今被这猛力的一扯,更是痛得揪心,燕梓婳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敢惊叫出声,只能听话的恭敬道:“妾身……叩见太子妃……”

    太子妃伸长着手指,根根如青葱白玉,上头明晃晃带着宝石戒指,尖尖的指甲染着蔻丹泛着红艳艳的光芒,她慵懒的一挑边上的青花缠枝捧盒,捻了一颗剔透的蜜枣含在口中,宫女连忙上前跪在地上,取来洁白的锦帕帮她擦拭着手指,她才慢悠悠的道:“前几日新进了一批画师,据说画艺高超,自创了一套在人体身上画画的绝活,本宫早有听闻却未曾一见,瞧着这贱妾皮肤倒是水灵,在这上头作画想必美妙绝伦,今个儿瞧着天气极好,不若便试试吧……”

    闻言,边上的太监个个摩拳擦掌,深宫寂寞,更何况他们这些阉人,看着燕梓婳的美貌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这作画必然要脱衣服,瞧着那白嫩嫩的皮肤,看起来就十分诱人,若是能一睹这无边春色,也不枉此生了。

    燕梓婳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摇着头,要她在这满院子数十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她宁愿现在就去死!

    太子妃轻轻的‘嗯’了一声,拖长的尾音有浓浓的威胁,娇兰对太子妃一向唯命是从,刚才话一落便马上去请了,太子妃喜好画师给她画像,所以宫里不论当值御用的画师,还是宫外聘请来的无一不是技法精绝的大师,东宫也来了好几回,轻车熟路的便被娇兰请了过来。

    而太子妃说的在人身上作画,却是几位喜好风月的年轻画师所创,图的是新鲜刺激却难登大雅之堂,而太子妃就是图这新鲜才将他们招进宫中,如今倒又是被她想到一条折磨这些侍妾的好法子。

    “不……不要……”燕梓婳惊恐的看着那清一色的男子,挣扎着往后退,站在一旁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擒住她,逃脱无路让她面如死灰,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年轻的画师恭敬的朝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优雅的让他们起身,娇兰把太子妃的意思说了一遍,当下几人眼中便闪过光亮,再一看燕梓婳更是惊艳,名满凤京的绝色双姝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不由连声答应的点着头。

    德公公到仙妃苑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三五个长相斯文的男子正缓缓的向跪在地上的弱女子靠近,嘴上絮絮的说着什么劝慰的话,他轻声叹息的摇了摇头,不用想也知道太子妃又在用什么恶毒的法子折磨妾侍了,偏生这些个姬妾也是没脑子的,为了眼前的一时富贵便白白的葬送这大好的青春乃至性命,飞蛾扑火般的来东宫寻死,贪图富贵的果真不值得同情。

    娇兰眼尖的看见那踏进园子的身影,不由双眼一亮,德公公一向只听太子爷的命令,这个当口到院子里来肯定是得了什么吩咐,她走到太子妃耳边,轻声道:“太子妃,爷儿跟前的德公公来了。”

    太子妃一愣,有些惊讶,抬眼看了一下天色,想着今日可有什么宴会,却苦思无果,不由疑惑望去。

    德公公撇下心头的臆想,从暗自垂泪的燕梓婳身旁走过,笑眯眯的上前给太子妃请了安,方开口道:“太子爷吩咐奴才,让您过去馥宸阁一趟。”

    太子妃有些狐疑的看了眼燕梓婳,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太子这会儿才差人来救?只是她进宫也有好些日子了,什么时候不救偏偏这个时候,她瞧了笑眯眯的德公公一眼,方缓缓起身,“走吧。”

    被召来的画师面面相觑,看着燕梓婳美丽的脸庞有些不舍,便犹豫的开口道:“太子妃,这画还……”

    娇兰鄙夷的嗤了一声,十分看不起整日里玩弄风月的这群小白脸,搀扶着太子妃的空档回过头呵斥了声,“滚回去!”

    “是,是。”画师见她严厉的模样,胆寒的低下头去,匆匆的行了礼便调头就走。

    燕梓婳瘫软在地,看着被成群的宫女簇拥的娇媚太子妃心头恼恨,低垂着的头颅十分不甘,绝对不能就这么下去,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馥宸阁内,卧室奢华大气,通体光素的芙蓉石三足炉熏着淡淡的幽香,太子随意的披着中衣,斜靠在白玉嵌宝石海棠纹罗汉床上,美貌的宫女正轻轻的帮她揉着额头,太子惬意的微微眯起眼睛。

    太子妃踏进屋中看着这郎情妾意的温馨场面,恶狠狠的横了一眼那宫女,宫女惊呼一声,连连退后,太子睁开眼睛,示意众人退下。

    娇兰看着太子妃,不好拂了太子的意思,躬了躬身便退下,淡淡的仿佛栀子花的香味便在内室缭绕,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二人。

    太子看她站得那般远,不由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太子妃被他醇厚的嗓音喊得心尖儿一颤,愤怒倒是消了不少,她扭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婀娜的靠近,太子一把将她扯进怀里,闻了闻她颈上的幽香赞叹了一声,又轻轻的在她腰上摸了把,太子妃脾气虽然不好,但身段真的没得说,让他本就有感觉的身体更是热血沸腾。

    太子妃见他身体起了变化,不由双颊羞红,眉目含情的嗔了他一眼,知道了太子的意图,更是扭着身子在他怀中乱蹭,娇娇的道:“太子真坏……这大白天的……”

    太子撩起她的裙摆,邪恶一笑,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本宫就喜欢大白天的逗弄你这小娇娃……”

    太子妃惊呼出声,见他猴急的上下其手,便娇吟着任他摆弄。

    娇兰领着一众宫女在外等候,听着内室传来粗喘和娇媚的声音不由羞红了脸。

    而皇帝这边下了早朝,便听见万公公来报说镇南王爷觐见,他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吩咐传召。

    老王爷目不斜视的踏进御书房,身侧还跟着燕绍,二人朝皇帝躬身行礼,“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

    皇帝见着燕绍纵声大笑,绕过那奏折垒起高高如小山般的紫檀木书案,走到他面前,欣慰的道:“好,真是太好了,陡然听闻燕爱卿不慎殒命,朕还神伤了许久,如今你平安归来,太子那边朕可就放心了。”

    燕绍谦逊笑道:“微臣受了皇上福泽才能化险为夷,实乃万幸,今后定当为东昌效力,万死不辞。”

    皇帝开怀大笑,又赞赏了一番方才抬眸看向冷峻的老王爷,道:“镇南王平日深居简出,朕设下宴会无数也不见你出席陪朕痛饮几杯,今日倒是难得一见……”

    老王爷轻轻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本折子,呈给万公公,皇帝双眸幽深的接过,打开一看。

    “臣老了,也没有几年可活,所以在此奏请圣上,将镇南王的爵位传给臣的三子燕绍,以慰亡妻遗愿,求皇上成全。”老王爷躬着身子坚定的说道。

    燕绍复杂的看着他,来时对方与他沉默的坐在马车,不曾提起王位半句,他心中隐隐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看着老王爷灰白的鬓发,或许那个威风凛凛的战神已经渐渐的老去,面前的只是希望家宅安宁,子尊孙孝的老人罢了。

    皇帝合上折子,接过万公公呈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少顷,方沉吟道:“镇南王是东昌的中流砥柱,正是老当益壮如何能就此隐退,燕爱卿自有他的职责,东昌还要你来守护,这事情不要再提了。”

    老王爷闻言也不意外,再次从袖中拿出一块泛着古朴威严气息的黄金牌子,上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伏虎,他双手举过头顶,大声道:“这是臣当年领兵时先帝交给臣的,是能调遣二十万军队的虎符,如今臣物归原主,交还给皇上,以示臣退隐的决心,求皇上成全。”

    老王爷的声音极高极大,话落仿佛还有回声般嗡嗡的在大殿内回响,万公公侧目,看着那高举的虎符缓缓的踱步上前去接过,那触感冰冷又温润让他有些心惊,余光一扫皇帝幽深的眸子漆黑得诡异,他心头骤跳。

    万公公放在玉盘呈上,皇帝冷沉的看着那能调遣二十万军队的虎符,镇南王是凤京中拥有最多兵权的武将了,是他父皇在世时允诺他保护东昌的一道王牌,他不像他死去的父皇那般宽宏仁厚,这二十万就如同一根刺梗在他心头,无时不刻不想拔出来,但是自从他羽翼渐丰,镇南王爷便已经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为人又谨言慎行,子弟也没有错漏可挑,他即位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收回这块虎符。

    如今就大剌剌的摆在他眼前,唯一一个不能掌控的因素已经被他解决,这虎符能调遣边关二十万的军队,即便他早已下了命令,没有他的指令边关的军队不能聚集在凤京,他本可以安枕无忧,然而镇南王声望极高,又有虎符在身,彼时若振臂一呼,八方谁不来支援?

    只有真真正正将兵权握在掌中,他才能放心,此时真心的舒了一口气,连带着身体都轻松了不少,但是,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叹道:“镇南王,即便你交上虎符,朕也不能让你退隐,这东昌离不开你啊……”

    皇帝心头畅快,却依旧要做足表面功夫,若是一上交虎符便答应了承爵的事情,事后少不了被百官诟病,说他威逼镇南王交出虎符才答应承爵的事,他虽不怕那些闲言碎语,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

    与太子处处讲究体面,极力维护他仁孝忠厚形象的作风,真该说一句果然是父子,这般虚伪的行事如出一辙。

    “求皇上成全!”老王爷不依不饶的说着,他心中明白皇帝肯定会答应的,为了顾全面子,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皇帝惋惜的叹气,十分难以抉择的模样,终是摇了摇头,遗憾道:“想想镇南王戎马半生,从未享受过天伦之乐,若是朕不答应岂不是太过无情,好吧,朕便答应你的要求。”

    老王爷躬身一拜,道:“谢皇上,臣还有一个要求,望皇上应允。”

    皇帝心情正好,闻言倒是有些兴趣,不由颇为疑惑的问他,“何事?王爷尽管说来……”

    老王爷抬起头,看着殿内刻着张牙舞爪巨龙的鎏金柱子,有些出神的开口道。

    镇南王府

    辰时三刻,今日天气极好,叶挽思也不贪念床榻的温暖,早早的起了身,当然她也没办法赖床,因为姚瑶自昨夜就住进了阳明阁,习惯早起的她对叶挽思喜欢睡到日睡三竿的毛病实在难以理解。

    叶挽思捂着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引来姚瑶惊讶的侧目,灵玉暗暗嘀咕,你睡的是香,我家小姐可是忙完了前院的事,深夜才睡下的呢。

    左清步履匆匆的进了院子,给叶挽思恭敬的行礼,开口道:“小小姐,宫里来旨意了,在花厅里候着呢。”

    叶挽思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领着众人便往花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