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从来没想过自己看着段家瑞离开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站在窗子前面,他拖着箱子,慢慢的往前,头也没回一下,温柔知道,其实他是舍不得离开自己,但偏偏他要照顾的那个女人,他的母亲,见不了自己。 温柔慢慢的垂眸,跟自己在一起,段家瑞要承受的压力很大,她又何尝不是,他们在一起,她能看见段家瑞对秋楚红无限的好,她会想起王妈妈,想起她受到的那些罪,明明应该在监狱里的人,却在外面享受那么多的人照顾…… 这不公平。 温柔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心理的疲惫远胜过身体,心理的折磨也永远都高于身体。 温柔十指收紧,她…… * 孤儿院。 王雅琴也看到了手机推送的那篇章,眼含泪。 “怎么了?”段晟柔声问道。 “我……阿晟。”王雅琴把手机转到段晟面前,“我总觉得幸福的有些不真实,你会不会忽然又不见了。” 段晟看了一眼,心跳了一下,伸手握住王雅琴的手,“不会,我会一直在。” 王雅琴轻笑靠在段晟肩。 段晟眉心微蹙,席烨开始动手了,这么大张旗鼓发他的章,在帝都没人敢,除了席烨。 他还是对秋楚红…… 段晟心里闷闷的叹息一声,段家瑞一定会护着秋楚红,他们兄弟之间。 到底是兄弟,都是自己的孩子,段晟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受伤,只是,他该怎么办? “阿晟,你怎么了?”王雅琴抬眸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我们以前的事,觉得自己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段晟轻轻的拍了拍王雅琴的肩膀。 王雅琴笑笑,“现在都过去了,我们不要想那些事了。” 段晟跟着笑起来,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段家瑞打来的。 “怎么不接?”王雅琴问道。 “是,我儿子打的。”段晟看着王雅琴说道。 “接吧,没事他不会找你。”王雅琴说着要起身,被段晟一把抓住。 “你能听。”段晟接通了电话,“家瑞。” “爸你过来一下,我妈情绪失控要自杀,她要见你。我把地址发给你。”段家瑞说完挂断了电话,没等段晟回应。 段家瑞刚到秋楚红那,她醒过来手里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刀,不许任何人靠近,逼着段家瑞给段晟打电话,要不然她去死。 王雅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阿晟,你快去。” “雅琴……”段晟握着王雅琴的手,他的雅琴到什么时候都这么善良。 “快去啊,别出了什么事。”王雅琴焦急的说道。 “你跟我一起去。”段晟拉着王雅琴说道。 “我,我还是不去了,她看见我情绪会更不好。”王雅琴低声说道。 “你在车子里等我。”段晟拉着王雅琴车。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段家瑞说的地址。 段晟下车。 王雅琴也跟着下车,等在院子门口。 段晟推门走了进去。 段家瑞拧着眉站在门口。 秋楚红身穿着睡衣头发披散着,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看起来更像是个疯婆子。 “楚红,你在做什么!”段晟出声问道。 “做什么?啊,我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秋楚红站在二楼的阳台,拿着刀子的手颤抖不止,“你都没陪我买过菜,你都没陪我逛过街,凭什么啊,她凭什么啊!” 王雅琴站在门口,清楚的听见秋楚红的尖叫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自己该感慨段晟对自己用情颇深,还是感慨秋楚红的可怜。 人生的际遇真是不随人愿。 “你先过来,把刀子放下。”段晟沉声说道,他最厌恶女人一哭二闹三吊。 “我不过去,你告诉我为什么!她连孩子都给别人生了,你为什么还要她!”秋楚红哭喊着,手里的刀子在不断的挥舞。 “秋楚红!”段晟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我告诉你,段晟,我送到她房间的不止一个男人,是很多个!你现在抱着一个被那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你恶不恶心!”秋楚红喊道。 “妈!”段家瑞惊愕的看着秋楚红,这个女人真的是他那个大家闺秀的妈吗? “秋楚红!你想死去死!”段晟转身大步下楼。 王雅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些画面断断续续的涌了进来,她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按着,那男人撕碎了她的衣服…… 他每天都会来,他每天都欺负自己,肚子,孩子,段晟的孩子,那个男人的孩子…… 太多的东西猛地被拉出来,她踉跄退后,她全身都在颤抖。 “雅琴。”段晟看见脸色惨白的王雅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秋楚红站在阳台看着他,笑的灿烂。 王雅琴大脑一片空白,她生了别人的孩子,她被人……她不是干干净净的等段晟二十几年的她,她什么都不是,王雅琴转身跑。 段晟急忙追了过去。 “雅琴!”一辆车子疾驰过来,段晟冲前一把推开王雅琴,整个人被撞飞,重重的落在地。 “阿晟!”王雅琴尖叫着跑过去。 司机小马也追了过来,“首长!” 段家瑞听见声音也冲了出来,“梁井!” 梁井被叫出来做急救准备,段家瑞叫了救护车。 秋楚红颤巍巍的跑了出来,她听说车子撞到了段晟,怎么会是段晟。 “阿晟!”秋楚红想前,但她不敢,她害怕看到段晟全身是血的样子,“怎么会,怎么会!你为了救那个女人是不是,那么脏的女人,你救她做什么!” “妈,你够了!”段家瑞吼道,他的底线已经无数次的被秋楚红冲击,段家瑞想他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妈! “我不够,我为什么够,我要撞死她,撞死她,不是阿晟,阿晟。”秋楚红哭着说道。 秋楚红几乎是哭喊出来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说,她要撞死的人是王雅琴,她安排的车子,她雇凶杀人! “你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作为证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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