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辛辣,怼的a有些懵,身后的龟甲贞宗已经身体紧绷起来,下意识推了推眼镜。见状,今井花衣又是退了几步,刺了她一句。
“你最好和你的这些‘家人’长在一起,寸步不离才好——”
短发的少女一溜烟踩上了车门台阶,消失在明亮的光里。龟甲贞宗握住她的手,细软、手心有些湿润,他声音于是放得很轻:“那家伙太无礼了,需要我……”
审神者摇了摇头。她只是有些困惑而已……今井花衣到底为什么知道告白寄物柜的事情,又为什么……
要强调“管好你自己”、“寸步不离”呢?
a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她稀里糊涂,想起还有一个人没上车。
山元奈绪子——今井花衣的阿姨。
a围着车绕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位女性的身影。不会是已经上去了吧?一直站在车门口的大典太光世摇了摇头,就要上去看看。
一缕悠远的轻鸣在黑暗中荡开,像是鸟儿的叫声,又像铃铛的回响。大典太光世顿下脚步,渐渐地,另一种拍打的急响渐渐清晰,尖锐仓促的“唧唧”叫声取代了刚才的声音,只听一声轻轻的“咚”——那东西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客车的大灯前。
灰扑扑的,身上有些许黑色斑点,是一只麻雀。跌在了地上它也不安分,努力想要用那枯褐的细爪站起来,在地上蹭了几下,跳进旁边的黑暗里了。
“刚才就是它在叫吗?怎么会有鸟儿飞到隧道里,还掉下来了,是受伤了吗?”
a也听到那声音了,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扫了扫,不知道那鸟儿窜到哪里去了。再去看大典太广世,他表情越发消沉,其程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受打击”。
“果然,鸟儿看到我都会逃走……”
“应该只是单纯的怕生吧?”a安慰道,“麻雀一直都很怕人呢,我也从来没有被靠近过,就连狗也是……”
隔壁家养的狗,至今都没有给她摸摸毛的机会qwq
她心有戚戚,觉得有点同病相怜。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付丧神因为小动物不肯靠近而神情忧郁,有几分孩童般的可爱。
“不靠近就不靠近吧,只要大家不怕我就好啦。”她这一刻想到的是陆奥守吉行毛茸茸的头发,嘴角温暖的勾起,“而且小动物的话,至少鸣狐的狐狸不会怕我和大典太……吧?”
鸣狐的狐狸,也是审神者最近模模糊糊记起来的过去,还有它暖绒的手感。不过大典太光世和这个小动物并不太熟悉,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就等回去后我们去找狐狸玩吧!”
a说道,她最近越来越频繁做出这类“回本丸后怎么怎么”的约定。被鹤丸国永吐槽说是狂立flag,只可惜少女对这类网络用语还不太熟悉。她只是喜欢给自己营造出这种期待感,幸福的甜美在她心间层层叠叠的堆溢出来。
等到真正回去了,酝酿许久的蜜就会真正流淌出来了吧——
刚才的幽幽声响又远远地传了过来,这次a听得真切了些,并不是鸟儿,而是有些打颤的铃铛碰撞的声音。车上也有人听到了,笃笃笃的挤到车门口,扒着车门框往外看。
由车前灯制造的“光道”尽头,朦胧的剪影逐渐推进。打头的是一个身披浅黄法衣的年轻和尚,而他的身后跟着司机和冴之木七星,少女朝车这边挥了挥手。
审神者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你们打通了电话了吗?情况怎么说?”
孰料冴之木七星叹了口气:“打是打通了,不过也没什么用……我们的车走错路了,那边接我们的车子早就到了,结果根本找不到我们,又联系不上,现在已经回去了,再来接要等到明天了。”
“怎么会走错呢?”a有些惊讶,司机顿时有些面红耳赤,“油量不足,我就抄了个近道路,要不是石田师傅提醒我,我都没发现。”
石田师傅——那位和尚微笑着点了点头,a发现他腰间系着一对铃铛,之前的声音大概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吧。
石田说道:“也不怪你们,这两条路前的指路牌早就坏了,一直没有替换上,我也经常能遇上走错的人。”
“这条隧道出去,是个叫朝比奈的镇子,不过也有点距离,石田师傅说最近有祭典,刚才我和拖车公司联系过了,要到明天才能帮我把车子拖出来加满油。”
司机点了根烟,两三口吸掉大半,瞧见有人嫌弃的皱起眉毛,只有扔在地上,将其碾碎了。
有人问出了最关心的事:“那我们今天该怎么办呢?”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冴之木七星笑了笑,沉静的气质一下稳住了有些乱的众人。。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没办法赶到如月学园,也许正说明没缘分。正巧这里有祭典,我们就当做是一次旅行好了,住宿也别担心,出了隧道几百米就有一座专供外面旅客的温泉旅店,我们正好可以投宿。”
“时间依旧按照之前约好的,明日下午返程,在此期间额外的费用全由我这里来承担,作为给大家的赔罪。”
“你们是否同意呢?”
搞事仪式变成看祭典,还包吃包住,纵然有怨言也在明天才能开动的车子面前失效。所有人都上车取下自己的行李。
a在这时看到了山元奈绪子,她神情有些严肃,和今井花衣虽站在一起,可相互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她是什么时候上车的?亦或者刚才走开到旁边去了?a不得而知。她将这个小小的疑惑压到心里,拿着自己的双肩包下车,大典太光世顺手接过,略沉的重量让他有些惊讶。
“因为原本打算去并盛看烟火大会的……所以带了一套浴衣啦。”a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吧。”
明天就要返程,所以今天就要可以去穿浴衣看祭典了。
“所以等下主人要和我逛祭典吗?好高兴。”龟甲贞宗双颊晕红,语气有点扭捏,“啊啊,我该穿什么好呢,绳……”
他忽然止住了声音。最后那个词,a只听到了一个模糊的音节,以为他真的只是在意穿着而已。
“其实脱掉外套和马甲就很好啦,黑色衬衫很帅气哦,再解开领结,这样就算逛祭典也不会很正式了。”
她天真的建议道。
龟甲贞宗满足的微笑起来:“是,主人,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是刀就是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