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服,和博多后藤他们有点像?是一期一振的妹妹吗?”
一期一振罕见的犹豫了一下:“……您是说乱吗?”
“好、好像是叫这个名字。midare、midare……”她念叨几遍,心里越来越亲切,“很好听的名字。声音也很好听,会给我扎头发,给我选衣服……就和姐姐一样照顾着我,嘿嘿。”
脑海中涌出的画面越来越多,乱藤四郎越来越生动,她捂着发烫的脸颊,仿佛就此也能勾勒出姐姐的形象。也因此,虽然其他人也很照顾她,但是乱藤四郎就是不一样的。
她表现得越是高兴,几把刀就越是不敢和她说乱藤四郎的真实性别。面面相觑,尤其是一期一振已经快扛不住内疚感了:主人该不会一直以为乱藤四郎是女孩子吧?
不过以乱藤四郎的性格,也确实不会主动去说。那其他刀呢?别的刀还能说不了解内情,藤四郎应该都是知道的,药研为什么不……?
小狐丸把他和同样一头雾水的鹤丸国永拽走,忍着笑:“别担心,之前是因为出了点波折,才搞错了。不过主人后来知道了。”
一期一振稍微松了口气:“那主人有没有生乱的气?”
“那倒不至于。”她只会生自己的气,不过乱藤四郎撒撒娇就解决了。想起那段时间本丸的鸡飞狗跳,小狐丸笑意越浓,不知道主人完全想起来时,会不会再次羞窘起来?
a不知道某知情狐对未来的预测,她还兴致勃勃的说着想起来的零散记忆,不动行光一直微笑着听着,他也是知道乱的情况的,只是本着主人高兴就好的心态,也不戳破。
……不过怎么说到自己身上了?
“我记得行光刚来的时候,酗酒很厉害,又不是很适应本丸的布局,时常找不到房间,干脆就在走廊随便睡……有一天早上我在走廊上差点踩到你,真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不动行光顽强的顶住了压切长谷部扫来的谴责视线,辩解道:“确实很难认啊,主人你不也是自己迷过路,在我房间睡过。”
压切长谷部:?!!
“我不是迷路啦……”a犹豫了一下,还是含糊带过,“你总睡在外面不好嘛,反正我要写报告啊,睡得一向比较晚,出来检查一下也没什么嘛……你那天喝的比较多,又哭又闹的,我比较担心你……”
又·哭·又·闹。
不动行光感觉这四个字沉重的砸到头上。
“有、有这件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不记得正常啊,药研说这叫‘断片’。”a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补了一刀,“所以后来我才会对行光喝酒那么生气,其实大家平日也有小酌啦,日本号喝酒也很凶,但都不像行光,太不爱惜身体了。”
最起码她从来没有在走廊捡到过日本号。……应该没捡到过?她努力想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眼镜的时效过去了,再也想不起其他回忆了。
而这天黄昏,她终于迎来了眼镜的负面作用。当她从宗三左文字手里接过碗筷时,少女的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她一下子没拿稳,还是不动行光接住了碗。
“主人?”
他尚还弯着腰,好像有温热的水珠滴到了他的手上。抬头时,宗三左文字的手掌已经贴在了少女的颊边,打刀解下围裙放到一旁,将她揽进怀里。
“这是为我而流的眼泪吗?”
少女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呜咽的叫着他的名字。宗三左文字一下一下耐心的抚着她的脊背,朝不动行光淡淡开口:“看来这次来源是我。可以给我和主人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厨房门的拉门被离开的短刀轻轻带上。宗三左文字食指勾抬,露出少女忧愁的眉眼,他吻在那湿润的痕迹上,些许苦涩被抿至舌尖,一直泛到心口。
“你在为什么而难过呢?已经拥有了我,还会不满足吗?”
“我不知道……”
这和山姥切国广的那次完全不同,从山姥切国广那里传递而来的情绪与审神者自身的负面融合,他自卑于仿品,她就自卑于现状。
而宗三左文字的负面是她不曾拥有的,渴望自由、厌恶拘束、自嘲笼中的命运……种种交织,沉甸甸的坠在她的心里。
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不,也许是知道的吧……
宗三左文字的脸庞近在咫尺。曾为魔王所拥有、又被数度争夺,他投来的注视明明是全神贯注,却又仿佛随时都会抽离而去。
a迟疑的问道:“……你想离开本丸吗?”
打刀目光一凝。
作者有话要说: 鹤丸国永:去吧小酒鬼!(扔出精灵球
结果这次是宗三的锅_(:3」∠)_
本丸几把负面情绪比较重的刀都很复杂啊,这几天一直在考虑。
被被的性格我感觉就是“自卑和自傲”,他是认为自己很优秀的,但是也很困扰自己是复制品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厌恶“被比较”。
而宗三是“讨厌被争夺后束之高阁”,也可以衍伸理解为“厌恶自己被争夺并非是因为自己作为刀的价值,而是因为自己曾经是魔王刀”……
原本想写江雪的,但是仔细想想觉得其实江雪很棒诶,如被被宗三啊我觉得还是需要开解一下的,放宽心啊别为难自己,但是江雪的厌战不是什么错,错的是大环境和他不能选择的身而为刀的身份设定_(:3」∠)_也挺难为他的了
其实翻转篇的含义是:曾经拿自己的性格来难为婶婶的刀,现在风水轮流转,该你们自己去哄另一个自己版本的婶婶了(滑稽
但是a不配合啊……她怎么老是不能按计划来怼刀……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