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巧的是,她今天穿了浅红印了白花瓣的小振袖,这样的打扮相得益彰。她忽而诧异的问道:“衣服是长谷部君准备的吗?这么隆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醒来时就看到这身衣物了,日记本端端正正的压在上面。还夹了一张详细说明怎么穿的说明书,其中的期待之意不言而喻。她不想拒绝这份心意,折腾了一会才完完整整的穿上,然后压切长谷部就来了。
然而打刀摇了摇头:“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这件衣物也不是我……也许是歌仙吧。不过,主这样打扮起来很好看。”
少女抿着唇轻柔的笑了起来。
“谢谢。长谷部君今天也很帅气噢。”
“来,你的手套。”
她捧起压切长谷部为了梳发褪下的白手套,也许是为了礼尚往来,似乎想要替他戴上。明明平日里自己只想更近一些,但轮到她主动时,打刀反而有些慌张起来。
“不、主!我自己就……!”
柔软的、也许还有一点点湿润的感觉在下巴上一点就走。压切长谷部没明白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白手套被放进了他的手心中,他下意识攥紧,面前的少女仰着脸,笑吟吟的眨了眨眼睛。
那双眼瞳,真的就像琥珀那样,剔透又温柔,在日光下隐隐有几分金灿的色泽,无比的甜蜜——
像那块糖,或者轻轻擦过的指尖。压切长谷部的心越跳越快——
“主?您、您做什么……”
“kiss喔。”
啊。果然。那是一个吻。
匆匆忙忙、又羞羞答答,只能说“碰”……但那一定是一个吻。
kiss。
暗火将要冲开死灰,将他的心灵完全焚烧——
浑然不觉的少女双手背在身后,有些紧张,不知不觉调整为了敬语,她口吻天真的补充道:“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真好呢,遇到了你们。在家的时候姐姐为了奖励我,也经常这么做哦!每次被她亲了我都会很开心。”
姐姐?失忆的审神者本不该记得这段往事,那么是日记中的吗?他的脑海里隐约浮起只言片语。只是这一刻他太过混乱,也难以去去仔细分辨内容。
他只是僵立在那里,看着审神者脸上的喜悦消退,化作些许不安——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常识都记得七零八落、常年生活在封闭本丸的失忆症患者而已。
“恩……你不高兴吗?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您怎么会做错!我、我很高兴!”
进门以来一直进退有度的打刀此刻竟有些语无伦次。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我什么都……”
“这不是命令呀。如果你不高兴我不会再做了。那个……我很笨的,但是如果你教我,我会努力不会再犯的!”
那怎么会是错误呢?
压切长谷部斩钉截铁:“您是对的。我非常高兴。您的亲近让我简直受宠若惊。主,感谢您的宠爱,我今后也会为了您不懈工作的。”
“工作的话,其实……不,那就拜托您了,长谷部君。”
少女深深的伏下身体,他发现有一缕细发从他亲手编起的发髻滑落。真是不能忍受。他想要伸出手,却又觉得少女此刻变成了火炉,散发着他不敢触碰的温暖。
所以他什么都没做。表面镇定,心里慌乱,连审神者说要出去,都没有多问。
“路上碰到的,都是本丸的刀,您无需客气,直接驱使就好了。”
他说道,少女回以灿烂的笑容。
“那我先走啦——”
这一刻,压切长谷部还不知道,审神者的头脑里,被篡改的日记灌输了什么样的错误观念——
出战中的鹤丸国永,还在惦记着他放在审神者床头的小振袖有没有被穿起。
那一定很惊喜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在公司写了几百字结果忘记保存了_(:3」∠)_回家重写失败,所以今天不更正文,等我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恩,答应好的,“明天亲吻刀”搞事番外。本以为一章能写三四把刀,结果光长腿部就三千了……明明上次对他没啥感觉的=。=
鹤丸国永: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