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遭遇到了她一天生命中最大的挑战。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她下决断,然而她的脑内并没有丝毫可以作为参考的。
鹤丸国永努力向她使眼色,然而悲伤的是审神者没有看他。连三田睦都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挡了过来。
“咳,我可以说几句吗?”鹤丸国永还是忍不住开口。“主……a小姐,我知道你缺失记忆所以无法判断是否应该相信我们,但是我想在熟悉的环境下是有助于你记忆的恢复的。”
他的话中规中矩,其中的暗示意味只有a能听得懂,她迅速想起日记中记录过,鹤丸国永曾说本丸里有付丧神拥有着寄托记忆的术式……她心下一定,抛开所有杂念。
“我相信你。”她最后说道。
这天下午,a办理了出院手续,她的负责医生清水悠真当天并不在医院,似乎有事出去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虽有些遗憾,a还是拜托护士小姐,向其转达这些日子托他照顾的感激之情。
她就这么穿着病号服走,认领人十分绅士的将女士西装的外套脱下搭在a的身上。她琉璃珠一样的红色眼睛扫过了慢了一拍的鹤丸国永,刀剑付丧神忽然有种错觉——自己似乎正在被她被鄙夷。
当然,这位年长女性并没有付诸于言语,她为a开了车门,随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唯一的男性毫无压力的跟在审神者后面坐进车后座。不等发问,他愉快的竹筒倒豆子般说出了经历:“这位小姐是主公你在现世的接待者,我昨天在医院附近碰到了她,多亏她的帮忙遮蔽了身上的伤口,不然我还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其实他是挺想以伤痕累累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进去吓人一跳吧……a默默地往车门挪了一下:“说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来须先生曾经提过,但是那个名字转瞬间就在脑海中消失了,直到坐上了车少女才有所察觉。倒车镜里那双浅红色的眼睛眼角上扬,似乎笑了起来:“哎呀,你终于想到了,审神者啊,你可以叫我b子。”
“……您是认真的?”
就和那个七月a子一样充满槽点,a简直无处吐槽。自称b子的女性倒是很无所谓:“说了你也会忘掉,就请暂时这样代称我吧。”
“另外,在医院里我说的全是编的,也请你忘掉。”
……不这种话就很可怕了啊!
虽然早有感觉,被验证这一刻a还是由衷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没有人体会到她的挣扎,大概和她一个立场的付丧神还觉得很有趣。
“我还以为要打一架才能把主公带走呢。”
那就是袭警啦要被抓的!
a疲惫的捂住脸:“那个,有谁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想听实话。”
“真实情况就是,一个多月前,作为审神者的你被调任现世里我的部门这块,数日前失踪,然后我刚刚找到你。”b子转了下方向盘,车子向着一个偏僻的路口开去。“你是在为了谎言而担心吗?其实不用,你的身份虽然假的,但也是过了官方认证的,基本上就是你在现世活动的凭证。”
唯独这个(尤其名字),好希望它是假的_(:3」∠)_
“说起来,主公到底是来做什么工作的呢?为什么不能让我们陪同?”鹤丸国永问出一直以来想问的话。
“你家审神者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体质特殊……”b子斟酌着用词,免得那把刀暴起砍她,“最近怪谈现象转化为实际意义上的存在的情况越来越多,普通人涉足只有死路一条,所以需要一位特殊的工作人员进行探查。”
审神者的体质是什么,已无需多言。鹤丸国永讥诮地刺了一句:“难道她来就不会死了?死而复生,都快上社会新闻的首页了。”
快上新闻首页的审神者:……
“怼我也没用。不让你们跟着来,是管理你们的政府的决定。难道你认为我想用一个失忆症患者吗?我也很想添几十个付丧神做人手啊!”
失忆症患者:……
a渐渐听出意思来了。她弱弱的问道:“所以……政府是想让我卸任审神者吗?”那自己也想卸任吗?所以才一声不吭的跑掉了?
这样也太绝情了。就算失忆了,a也实在不觉得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鹤丸国永哂道:“早几年不让你退休,现在倒想起来让你发光发热了。真是……”
车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负责开车的老司机适时的化解了尴尬:“退休倒也不至于。反正你那个本丸就算你不在也能正常运转。那天你被带过来时也很惊讶,连连说政府只是讲让你来兼职,没说全职……”
“不过去往本丸的通道只有政府能打开,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车停在了一个有些旧的屋宅门口。白发的女性仰头看了一会,不知为何a觉得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在b子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庭院,来到了这栋日式民居的门口。门一打开便吹出飕飕冷风,a登时便有种寒意刺入肌肤的疼痛。
“不过,经过这次失踪死亡事件,我已经和他们谈拢,开放了条约。”
女人唇角含笑,意有所指。
“现在正是斩杀怪谈之刻。”
作者有话要说: 哇的一声哭出来,终于写到第二个怪谈了。
鹤球下线倒计时,新刀出来后会贴一个鹤球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