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不留!”官兵的队伍之后,传来了这样的命令。他们如此这般的做法,令人十分之费解。
即便是江湖仇杀,至少也会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如此一来,即可让对方死的明白,也能使自己有一种报仇的快感。而今日这些个官兵刚一出现,便本着“鸡犬不留”的态度,甚至连一句解释、询问的话语都没有,这便令这支商队的众人感到万分不解了。
“难道是我们运送私盐的事情败露了?”管事的在心底询问自己,可随后,他自己便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
“我们怎么办?”
“还商量什么?当然是打呀!”不需要一旁的管事吩咐,这二十几名伙计便与这成群的官兵动起了手来。
可无论是在人数,还是在战力,商队的这帮伙计都不占任何的优势。他们唯一所能够仰仗的,也是官兵更加的悍不畏死而已!
自来之前,他们从未想过,仅仅是想要接“少爷”回去,便会碰到如此大的麻烦。所以他们根本未带任何的武器!身唯一可用之物,也是原本打算用来捆绑“少爷”的绳索。如此这般,两方乍一交手,顿时高下立判。
“怎么办?怎么办?”同为商队的管事,能力也自然是各有不同。因为商队乃是几家拼凑的买卖,所以这其掺杂了太多的人情世故。而今发生了如此重的变故,几位管事自然是各自顾着自己的姓命。而这其。陈家的那位管事,却并未向着人群之外冲去,反而是冒着被人群误伤的危险,冲进了那间茅草屋。
“少爷、少爷!”原来,他此刻还记挂这这位“少爷”,这才未曾先行去逃命。
屋子不大,眼都不需要眨,便能够清晰的环视屋内布局。地面,即非是木板铺,也非是寻常人家铺地的青砖,而仅仅是普通的黑土夯实而成。而且,从地面这凹凸不平的痕迹来看,当初建造房屋时,地面根本不曾进行过人为的夯实。那么这一切,也只能是屋内之人在房屋建成后的五年,自己将地面踏实下去的!
“少爷,您受苦了!”管事的眼泛泪光的说道。
屋内的一角,蜷缩着一个身影。虽看不清相貌,但也可以大致的看出是一名成年的男子。而既然此人身在这间茅屋之,也必然是他们的少爷了!至少,管事的是这样认为!
如今,成年男子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他的口,还发出一连串的低唔声,如同是有话要对管事的说,可却又无法表达一般。
“少爷别怕,我会护着你安全离开的!”管事的说道。见自家的“少爷”变成了这般的模样,管事的首先想到的是,“少爷是因为害怕才会如此的!”
“少爷别怕,我们这离开!”为了是自家的“少爷”能够定下心神,管事的说话时语气轻柔,如同是在哄小孩子一般的与之说话。“少爷,来跟我走吧!”
管事的伸手,来抓蜷缩在墙角、始终不肯抬头的“少爷”的手臂。为的,是想要将其扶起,才好带着他逃出去。
可又不知是为何,蜷缩在墙角的男子对此却是极力的反抗,拼命的挥舞着双手,阻拦着管事的接近。不过,他那深埋的面庞,却是始终都未曾抬起过。
“别闹了!”一声厉吼,果然是令这位“少爷”安静了许多。至少,他已不再是如方才那般的挣扎了!
管事的深知,他二人的时间不多。这,还是屋外的那些个兄弟拼死所换来的。所以,他不想有一刻的浪费。于是,管事的根本未急细查,拉起“少爷”的一只手臂,便带着他冲向了屋外!
说来也怪,周围这些看起来来势汹汹的官兵,在这二十几人的连番冲撞之下,竟是自己乱了阵脚。原本看似坚固的包围一但破裂,再也无法收拢。而这也像是老天爷有意为他们开出一条缝隙,助他们脱困一般。
不急细想,管事的拉着少爷的手臂,两人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向着城的阴暗处逃去。因为只有背对着火光而走,才能够躲避街大量的官兵。因为只有城的阴暗处,才不会受到官兵的围剿。
他们目前要做的,便是活命。而活命的唯一办法,便是彻底融入太原府的夜色之,才有可能逃出升天。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