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闻着水牢里的腐臭味，忍不住干呕起来，等她顺过气，月莲华已经命人将水里的人拉了来，他身的衣服还能隐约看出一条龙样子，裸露在外的双脚，已经被泡到腐烂。
“那是老皇帝？”
月莲华没有理香雪，而是看着那被吊在半空的人，“父皇，你还好吗？孩儿来看你了！”
吊在铁钩的人脑袋稍微动了动，似乎是想抬起头来看一眼，但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只是抬起头这样简单的动作，他都做不到。
老皇帝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他嘴里发出一阵唔噜噜的声音，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莲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的父皇？”
“有什么不对吗？我的母妃是在水里淹死的，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母妃的感受，有错吗？”
书杰呼吸一窒，“我不知道，这是你们自己的家事。”
这个世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对错来评判的，很多时候，这两个字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月莲华看着书杰，笑的很开心，“我知道，书杰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香雪捂着胸口又干呕了几下，“月重华呢？”
“香雪为什么总想找他？战王抛弃了你，你也要改投别人怀抱了吗？可是怎么办呢，我不能把他交给你，月重华……不能跟你走了。”
书杰，“你杀了他？”
月莲华摇摇头，脸有几分小得意，“没有，我怎么会这么傻，如果他不在我手，那些人，怎么会乖乖听话！”
香雪大概知道他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了，月重华没死，他们还有希望，期待着月重华能够拨乱反正，弄死月莲华给他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