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脸又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他拉着书杰的手，像是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书杰，你看我笑的好看吗？”
书杰闭眼睛，眼泪却仍然止不住的从脸滑落。（）
他是恨月莲华的，他给洛香雪下毒的时候，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可是这一刻，他却下不了手，因为他知道，知道月莲华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知道古挞皇宫里那群皇子公主们从未拿他当人，他明明是皇子，明明跟月重华一样是皇的儿子，却过得猪狗不如！
他被送入敌国当质子的时候才五岁，他还那么小，他有错吗？
等他终于熬过了十年质子生活，回到皇宫的时候，等到的不是父亲的安慰和家庭的温暖，而是看着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高高在，而他，却依然是最底层的蝼蚁。
别人知道他在古挞的不堪，知道他所有的苦，可是没有人心疼，没有人觉得罪恶，他们只是好，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曾经那么下贱，是不是这么折磨一个人，真的那么好玩儿？
根本没有人记得，月莲华也是一个人，即使在古挞被羞辱被糟蹋被折磨了十年，即使猪狗不如苟且偷生了十年，他也还是个人，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子！
他明明不应该变成今天这样的，明明在楚国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
书杰看向这大殿里的人，他不同情他们，一点也不。
“莲华，其他人呢？其他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呢？”
“死了，”月莲华偏着头，笑的有些小得意，“都死了，我杀的，亲手杀的，割下他们的头，抛开他们的肚子，砍碎他们的四肢，捏断他们的脖子……所有的方式，所有能想到的方式我都尝试过了！”
“我杀了他们，当着父皇和这些人的面，噗……书杰，你知道吗，他们害怕极了，哭着求我饶了他们，书杰，什么叫做饶啊？”
“如果我饶了他们会怎么样啊？他们会对我好吗？以后不欺负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