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雪话说完了,敖登一点反应没有,她猛地一抬头,却看到那个三大五粗满脸毛发的壮汉,正哭得跟小媳妇似的。
“哎……你有什么意见你说啊,有什么好哭的?”
敖登擦了两把眼泪,有点抽抽搭搭的道,“我是感动!”
香雪额角落下三吨黑线,伸手拍了拍敖登的肩膀,实在是说不出话了,这人太特么葩了,她什么也没做吧?你感动个鸡毛啊?!
堂堂一国之君,一个威武雄壮的大老爷们,偏偏搞得像是一根棒棒糖能骗走的小姑娘似得,简直是颠覆了香雪的三观,两辈子她都没见过淳朴天真到敖登这份的。
总让她觉得,自己要是不看紧点儿,这货出门得被人欺负哭了。
敖登豪放的拉着袖子,使劲儿哗啦两把脸,一老大爷们竟然整出了啪人一脸血的反差萌!
原来,这世靠卖萌建国的还不止白夷一个来着……
敖登很听话,而且锦城他也差不多玩儿够了,不搞外交的人是轻松,他拍拍屁股可以走人,没留下一丝牵挂。
当然,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他好歹也在楚皇的行宫里住了这么多天,走之前还是要道个别。
楚皇和他的太子如今都牟足了劲紧盯着古挞、北月和圣宇,谁也没空搭理没有存在感的五原,他要是自己不出来蹦跶,人家还以为他已经卷铺盖回家了呢。
敖登也不稀罕楚皇的那碗践行酒,走之前去了孔府一趟,香雪还难得的动毛笔,为他手书一封信,交代齐阿牛照顾着点五原,什么机关陷阱,布放兵器之类的,让云苏自己看着办,能教教给他一点,够他自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