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少有男人没幻想过自己的妻子在这样一个阳光温暖的下午坐在自己的床上温柔贤惠的给自己缝补衣裳,楚祐自然也有过这样的幻想,也因此他不舍得将放在谢芳盈身上的眼神移开一星半点,就仿佛此时的谢芳盈在他的眼中是发着光的,哪怕是时不时从窗缝里吹进来的凉风也无法影响他一样。
额,好吧,看只穿着中衣的楚祐哪怕已经被冻得时不时瑟缩一下却还是要挡在窗缝附近的样子,他其实还是被影响了的。
“改好了,你试试!”谢芳盈终于改好了衣裳,一抬头就发现楚祐只穿着中衣挡在窗缝前,此时还没到冬日,屋子里都还没点上火盆,屋外的风声阵阵,而楚祐却用自己的身体将从窗缝吹进来的风全都挡住了,这让她不由恼怒起来,在心里暗骂:真是胡闹,一件中衣哪里能够保暖?
心里恼怒,谢芳盈手上也不停,她几乎只是在发现楚祐只穿着中衣的时候愣了一下,就将外袍披在了他身上,同时说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冷也不省得给自己加一件衣裳?你现在身体还虚,可别再染上了风寒!”
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眉眼之间有多少关切,说话的声音有多么温柔。
楚祐能说他是因为看谢芳盈看得太入迷这才舍不得移开视线去换衣裳吗?这样的事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他只得道:“我只是不想你被风吹到。”除了看得入神之外,这也真是他会站在窗前的原因了。
听他这么说,谢芳盈状似给他整理衣襟,微微偏过的脸颊上却染上了绯红。压下了脸上羞意,她用只有她和楚祐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是的,又在油嘴滑舌了。”
至于她有没有真的相信了楚祐的话?只看她心里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甜意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明明还能好好的说话,可双方的目光一对上,却又不约而同的躲闪开来,两人之间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暧昧味道。
谢芳盈在帮楚祐准备好他第二天要穿的衣裳之后就离开了他的房间,直到楚祐入睡之前也没再和他见面,只剩楚祐独自脸红心跳的回忆着谢芳盈劝自己加衣时的温声软语和那一偏头的羞涩与温柔,心里的爱慕更加了几分。
楚祐再次见到谢芳盈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此时完全看不出来昨天两人的暧昧气氛对她有丁点影响,只有眼神相对时微微的躲闪才能让他发现昨天两人之间的温馨与暧昧不是在她心里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欣喜之中的他正盯着谢芳盈发愣,只听她说道:“咱们走吧!”
谢芳盈说的走当然不是两人走着去,她们这里确实十分偏僻,想要去到府城甚至还要翻山越岭,但深知修路有多重要的谢芳盈在没了梅少爷那个隐患之后早已让人在山里修出了一条小路,路并不宽,本来只能容一辆马车行走,随着这一年众人的进进出出变得宽了不少,谢芳盈自然有出入要用到的马车,此次去知府家里赴宴,要乘坐的自然也是这辆马车。
驾车的车夫是谢芳盈买来的一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瘸腿老兵,别看他腿脚不利索,驯马却是一等一的好手,他说的话那些马匹就像能听懂一样,让往东往东,让往西往西,交流似乎全无障碍。
此时他就正一边摸着马背一边给马儿喂糖吃,嘴里不知正和这马说着些什么,见谢芳盈和楚祐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这才停下手里动作做到驾车的地方,软鞭轻轻的碰触在马的身上,马就按照他的指示小跑起来。
楚祐也知道战场上存活不易,对于这位老兵他心里本就有着一丝的尊重,又听谢芳盈对他说了这位老兵在驯马上的种种神异之处,更是起了兴趣,和谢芳盈说了一声,就掀了马车帘子出去同这位老兵一起坐在赶车人的位置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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