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们从来都不会是朋友,那么对立的立场。
澈低下脑袋,恐怕浣妍是听到了她和血帝的对话,否则不会这么问的。
澈忽然站起身,不等丫蛋儿反应过来,就直接冲进一旁的药草店铺,可是没多久就跑了出来,笑嘻嘻地举着自己手里的药。
“五小姐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丫蛋儿看到周围有人,不得不继续装成丫鬟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站在澈的面前。
“我们回家吧。”澈把手里的药草抱的紧紧的,生怕有人给她抢了。
丫蛋儿走在她的身后,一直在想着她到底去抓的什么药,安胎?不对,司空家安胎药不会少的。补药?堂堂一个司空家能没有补药吗?
她不禁好奇,犹豫了半天还是拉住澈的衣角,唯唯诺诺地问道:“五小姐,你买的到底是什么啊?”
澈也不理会她那么多,直到走到司空家大门口的时候,直接把药丢给丫蛋儿,爽快地吩咐着:“去,亲自把它熬好送过来。”
她神神秘秘地在丫蛋儿耳边细细碎碎地说了几句,一身轻松地喊住一旁闲来无事的奴才,拿出自己身为五小姐的威严:“去告诉四公子,我明天就出发,让他去我那商量一下具体事宜。”
“是。”司空家的一众奴才都被司空喃音给吓唬过了,说是谁都不准违背五小姐的命令,奴才听到澈的吩咐自然是乖乖地跑去通知。
见澈一脸愁云突然间散开,丫蛋儿感觉更加奇怪了,怎么就跟她聊了一会天就好了呢?
再仔细想想,在跟她分开之前一直愁眉不展,在拿到药的时候就突然好了,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她知道了这药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看到澈已经回了自己的别院,丫蛋儿又重新抱着药跑出司空府,就连身后门卫的呼喊声她也不管不顾了。
丫蛋儿焦虑地走在大街上,心里矛盾急了,犹豫着要不要帮她,可是帮了她之后呢?季九歌带着她走了,那她怎么办?
但是为什么澈要找她单独谈话,为什么要让她带季九歌离开这里,而不是直接找季九歌,让他带着她走呢?
即使再犹豫,她还是随意找了一家药铺,将自己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急迫地问着大夫:“大夫,你快看看这是什么药?”
年迈的大夫抬眼看了一眼丫蛋儿,又摇了摇头,指着桌子上的药草,一脸的可惜:“这不是我刚刚给司空家五小姐抓的草药吗?”
“是啊,老爷怕小姐乱吃要,就说让奴婢回来问问。”丫蛋儿低着头,撒谎一直不是她的强项,总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个人盯着她。
“哎,你说这司空家是不是都是没良心的人啊,不为五小姐再找户人家嫁了,就这么拖着,难怪五小姐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大夫痛心疾首,看着澈也是一个好姑娘,为什么不干脆找个人家呢?
什么?打掉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丫蛋儿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个老大夫,想着一定是这老头老眼昏花搞错了。
可是无论她走了多少家药铺,得到的结果都是:堕胎药。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坐在小河边,回想着澈跟她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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