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牙男子看傻眼了,这回知道自己是碰到辣子上去了,人家不但是兄妹,而且还与这家锦绣坊的那位老女人是亲戚啊。
可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大黄牙男子又来了精神,“你们知道我谁吗?嗯?”
赵福堂一听乐了,瓮声瓮气地道,“你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个?傻了吧?行啦,废话少说,到了衙门你就知道你自己谁了,会有人帮助你恢复记忆的,来人,带走!”
锦绣坊门口的一群人刚散去,那大黄牙男子还没等被赵福堂带走,西市官吏带着几个衙役就慌张张地赶了来,一到洛安的跟前,忙躬身行礼陪着笑脸道,“下官见过校尉大人。
小吏不知大人到此,有失远迎有罪有罪。校尉大人,可是此人来在锦绣坊闹事?那就将此人交给下官,下官绝对重重地处罚他。”
“你认识此人?看情形,你是知道此人的来历了?”洛安凤眼促狭地一眯,冷冷地问道。
官吏大冷天的也是浑身直冒汗啊,却不敢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嗫喏地道,“他……他……”他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名字来。
那大黄牙男子一看急了,指着官吏气急败坏地道,“你快告诉他本小爷是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住嘴!”赵福堂脾气也不是温柔型的,一看大黄牙男子又张牙舞爪的,顿时就来了脾气,厉喝一声,扬手照着他左边那半张脸就是一个嘴巴。
“啊……你……敢打?噗……”大黄牙男子右边脸因为洛安的一巴掌已经肿了,赵福堂这一巴掌也不弱,力道极大,猛地一声脆响,他叫了一半就叫不出声来,一张嘴,又是两颗后槽牙伴着血水吐了出来。
这下好,左右两张脸十分对称地肿大起来,而且相对的后槽牙都光荣地下了岗,再也不侍候这位装横就挨揍的主人!
西市官吏吓得心里一紧,忙给洛安再次行礼,陪着小心低低音声道,“校尉大人息怒,此人乃是阴妃娘娘的远房侄儿,名叫阴筱,七天前刚从老家幽州而来。校尉大人,此人动不得啊。”
“阴妃娘娘的远房侄儿?”洛安不置信地看了看面部肿胀如猪头的阴筱,心道,怪不得会两下子,有这么骄横,原来是那阴世师的同宗侄儿呀。
不过,某可不管他是谁的侄儿,敢跑到小妹的铺子来耍横,又要对我未来长嫂等人无礼,那某可就不客气了,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长安城里谁是王法!
“怎么着?想借着阴妃娘娘的名头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儿?给阴妃娘娘和齐王殿下抹黑?”洛安口气依旧不善,压根就没因为他是阴妃娘娘的远房侄儿而饶过他。
“福堂,将这不知天高地厚,损害阴妃娘娘和齐王殿下名声的贼子押去金吾卫,告诉他们,要好好地帮他一下,让他记住了,胆敢坏了娘娘和齐王殿下名声就得接受重罚。带走!”
“是,校尉大人。”赵福堂一抱拳,行礼之后,与侍从们拖着不肯离去的大黄牙阴筱出了西市,直奔巡城金吾卫大营。
阴筱当然是不肯轻易地跟赵福堂走啊,所以赵福堂也不客气,命人将他捆了个粽子似的,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拖着就走。
阴筱嘴里被堵了一块厚厚的破布,这还是一个侍从从旁边的铺子里管掌柜的要的抹布呢,那上面脏的可甭提了,看着都恶心啊,所以可想而知,塞进嘴里该是什么滋味?
“呜……呜……”阴筱睚眦目裂,身子猛力扭动着,一双恶毒地眼神,看样子恨不能把洛安给活剐了。
洛安面色很是温和地走到阴筱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肿胀的脸,威吓道,“想给阴妃娘娘和齐王殿下抹黑?你的心思好不歹毒啊?
就冲着你大庭广之下,敢打砸商铺,横行西市,损坏皇家清誉,就该重判。呵呵……带走!”
赵福堂带着侍从拖死狗一样,拖走了阴筱。
洛安回头吩咐身边的长随,“去齐王府给齐王送信,有人冒充阴妃娘娘的远房侄儿,在西市横行无忌,打砸锦绣坊,请齐王给安乐郡主做主。”
齐王李佑现在的榨油坊那可是蒸蒸日上,利润每天都翻倍的增长,这会儿他要是得知小妹安乐郡主受了委屈,还是他的所谓的远房表哥欺负的,那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他会怎么做?阴妃娘娘会怎么做?洛安表示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