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勇发了话,程咬金自然是没有不同意见,就点头附和道,“五叔父说得极是,雪丫头,你说吧,乌金矿怎么样开采,得了银子大家伙怎么分,你说了算,若是谁敢说个不字,某就敲掉他脑袋。”
程处嗣这后面的话,分明就是带着几分警告之意,他的这份警告不是对别人说得,其实是说给程勇和他的两个儿子。
在座的这些人,谁能反驳李雪娘的决定?当然是程勇父子几个,所以程咬金不动声色地提出了警告,而且说词是非常的严厉!
李雪娘自然是听明白了,她也知道,以程勇的老道,绝对不会听不出来程咬金话里的意思,但是这又怎样?
没有利益在眼前的时候,亲人是亲人,朋友是朋友,但是一旦牵涉到利益,那说不准就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来,程咬金这番说词警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五叔爷爷,爹,这出乌金矿的利润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大,所以我们不能抱有极大的奢望。
不过,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不管其利润多大多丰厚,都拿出一成来,交给族里作为修缮宗祠,教养下一代,以及补助贫困的程氏族人的基金,由五叔爷爷亲自分配保管。
剩下的九成,我想,以户为单位,每户都均分利润。五叔爷爷您家是三份,而我们,包括姐姐在内,都算上,是七份。这样一来,既公平又不会惹出闲话来矛盾来,您看怎么样?”
“这个……”程勇犹豫了一下,按照李雪娘的说法分配利润,似乎他们这一支有点少了,才三份,可不就是少了吗?
不过,谁让他们家只有两个儿子?加上他自己,满打满算上才三份的利润啊,程勇心里有点合计。
程勇这一沉吟不语,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有些异样起来,程崔氏心里立马就紧张了,她担心程勇不知好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让李雪娘生气。
坐在一旁的程银金瞧了瞧老父亲不说话,就试探地道,“雪娘啊,这个……乌金矿,这么分配是不是有点……我是说,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
“哦?”李雪娘一挑眉,哦了一声,眼神如刀,直视着程银金,心说,给你们分点利润是看在程银金的面子上,若不然,老姐会理睬你们吗?
“不知道二堂叔您是什么意见呢?您所说的再考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您还有更好的分配方式?
二堂叔,您大概还不知道吧?乌金矿的开采,那可不是嘴上说开就能开得,需要的是人力财力的大量投入,而且还要考虑到一旦遇到有什么不测,那开销就更大了,您说,您能投资多少呢?
要不这样吧,咱们就按照投资多少来分配利益吧。采矿工人的工钱,劳动保护钱,家属的安置钱,以及开矿的所需要的一切费用,咱们就按照谁出的多,谁的的利润就多的原则。
一会儿我回去计算一下所需要的费用是多少,给你们一个具体的数字,你们和五叔爷爷都商议一下,到底能投多少钱出来,若是能投一半以上的话,你们就拿一半以上的利润,我们没意见。
不过,我还有重要一点要跟您们说清楚,开矿的所需费用不但巨大,而且还要考虑到人身伤亡的赔偿和家属的抚恤金的赔偿,这一点,您们都要明白清楚才好。
五叔爷爷,爹,娘,雪娘还有事儿就不多说了,我先回去把开采乌金矿的具体费用计算出来,然后那给您们每人一份,以便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您们商量着办吧。”
程处嗣耳听着自己媳妇语气淡淡地,又见她面色不虞,心里也来了气,心道,真是给你们脸不要脸啊,不用你们出费用,以户分配利润你们还不同意?你们是不是觉着雪丫头太好说话了?
看着李雪娘站起身往外走,程处嗣也是一句话没再多说,抢上前一步,牵着李雪娘的手,一同走出了会议室。
第一次的家族会议,可以说的开得并不成功,最主要的是气氛不是很融洽,也有些不甚愉快,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感到了压抑。
“乌金矿,是雪丫头自己的产物,原本与我鲁国公府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能把块肥肉分给大家伙儿,那是她厚道,而不是在尽责任。”
程咬金并没有看程勇,淡然地说道,“安乐郡主是福星,她所掌握的一切都是属于大唐的,属于大唐陛下的,所以,没有谁能对她说公平不公平。也不可以有人指点她该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