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听出了皇帝陛下嘴里的磨牙声,心里有些胆虚,忙陪笑道,“陛下,臣等也是这么质问程处嗣那小混蛋的。可是程处嗣说了,许孝杰是他姐夫,他姐夫出了事儿,他姐姐就不开心。
而他姐姐不开心,程家上下一干人等就都跟着不开心。尤其是程处嗣,跟他姐的情份,深厚真呢。所以,他见姐姐不开心,心里也跟着难过。程处嗣这小混蛋难过不要紧,安乐郡主一看自己夫君心情不好,也就跟着不好了。”
“混账,什么乱七八糟的?嗯?”李世民忍无可忍,喝骂道,“许孝杰一事,不是由大理寺经办了吗?雪丫头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她当朕不知道吗?这一段时间,她不是一直在派人查这件事吗?不是说她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大理寺岂会不给许孝杰一个公道?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这个雪丫头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她竟敢瞒着朕,以为朕罔顾律法,而念旧徇私?朕当年就曾跟戴胄说过,法律不是朕一人的法律,而是天下共同遵守的法律!
如今朕还是那句话,法律不是朕一人的法律,而是天下共同遵守的法律,怎么能够因为长孙新是皇亲国戚,又是长孙顺德的孙子,便可以不执行呢?哼,雪丫头那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朕绝饶不了她。”
“谢主隆恩!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主英明!”尉迟敬德和张公瑾、高士廉一听李世民这般说词,当时一颗悬着的心,噗通噗通噗通,都落了下来,齐齐地跪地山呼万岁。
李世民一愣,谢恩?谢什么恩?朕什么也没做啊?你们这是?
可是瞬间功夫,英明的李世民就明白了,感情尉迟敬德和张公瑾。高士廉绕了半天,就担心自己偏袒长孙新,在这里堵自己呢?
是啊,你李世民什么都不做,人家才会谢恩呢。不做就是等于给了大理寺一个公开公正公平的审案机会哟!
李世民被气笑了,磨了磨后槽牙,眼神如刀射向身边太监总管李福德,阴测测地道,“可知道安乐郡主现在在做什么?”
“回禀圣人陛下,安乐郡主现在在鲁国公府逗鸟呢。”李福德慌忙上前禀奏。若不是程咬金临出宫之时,偷着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皇帝陛下的问话呢。
“逗?逗鸟?尉迟敬德,你们不是说雪丫头心情不好吗?怎么会有闲工夫和闲心逗鸟?嗯?”李世民今儿个估计自己不用吃晚饭了,气也气饱了。
尉迟敬德这回可没害怕,笑呵呵地上前回话,“陛下,正因为那雪丫头心情不好,她才逗鸟解闷不是?呵呵……要说啊,陛下您是不知道,雪丫头的那只鸟,可机灵着呢,不但懂人语,还会撒娇。”
李世民斜瞪了尉迟敬德一眼,发下了狠话,“半个月之内,若是不能组建成立能源部,朕就唯你们是问,哼。
李福德,你去鲁国公府传旨,安乐郡主最近太闲了,实在无趣,命她每日未时进宫给朕将那《西游记》的故事。”
“呃……”尉迟敬德、张公瑾和高士廉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皇帝陛下这是?确定是安乐郡主太闲的缘故?
“遵旨!”李福德领旨而去,就奔着鲁国公府宣旨来了。
李福德来到鲁国公府的时候,离老远就听得似人似鸟的声音叽喳欢叫着,“胡了,胡了!大姑奶奶胡了,给钱给钱,快给钱。”
嗯?这鲁国公府里做什么呢,这般吵嚷?接着李福德就看见程崔氏,程裴氏,程英姿和清河公主在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小四方块状的东西,上面都刻着各种的图形。
而程崔氏,程裴氏和程英姿,清河公主每人胸前都码着一排那带有奇怪图形的小四方块状的东西。
再瞧程崔氏和程裴氏以及清河公主,三个人脸上都十分地沮丧,唯有大姑奶奶程英姿乐得眉飞色舞,正伸着手想那三人讨要铜钱。
李福德最想见到的安乐郡主李雪娘,此刻却是一副神态安然地坐在程英姿的身边,她肩头上站立着一只非常漂亮的五色鹦鹉鸟,正咋咋呼呼地欢叫着,要程崔氏和程裴氏,清河公主给钱。
“愿赌服输,给钱要面带笑容,快点给钱。”
喔靠,小讨喜这两句话一出口,不但是满亭子里的人都惊诧不已,就是李雪娘自己也被它给说乐了,这鸟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它还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呢?
“雪丫头啊,你能不能让讨喜闭嘴啊,为娘这脑袋都被它吵大了,你看看,那八万娘不应该出的,可是脑子一糊涂,就把八万给拽出去了。”程崔氏输了钱,原本心情就低落,这下听着五色鹦鹉讨钱的话,心里更加地高兴不起来。
八万刚一落地,她闺女程英姿立马喜笑颜开,就把手里的牌一推,乐得都站了起来,“娘,胡了,闺女我胡了,还是卡当。”